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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登禹愿闻其详,并且一副对清水言出必从的样子。
“我们可以这样……”
接着,清水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跟房登禹说了,同时等待着最后一层油画的原料干透。
最后,他们决定就这么做。
其实,不同的油画质感,是通过描绘出油画本身细微的色调变化来体现的,所以清水特别注重色调的变化,力争用风沐昕的想法来诠释这些牡丹赋予油画的意义。
“为什么选择牡丹?”
清水用平笔大面积地涂抹在油画上,做后一次灌色,然后用扇形笔晕染白色和粉色的淡化效果。
这将是最后的工序。
寒冬的早晨,天边已经泛白,清水再看墙上,时间是上午8点半,接着低下头用圆笔蘸起较多的原料来描绘细部和线条。
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因为风沐昕被指定画牡丹。”
房登禹帮忙把那些不用的溶油收拾好,打底用的松节油被刚刚醒来的李江涛打翻在地毯上,满屋子充斥着松节油的味道。
清水点点头,原来也是命题作画。
天气异常寒冷,空中下起了小雪。
打开窗子,外面的玻璃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凝,摸上去滑滑的、凉凉的,但格外舒服。
冷风夹着小雪粒从窗口涌入,胡乱地飞到手背上,冰冷着一闪而过。
清水没有缩下衣领,她倒觉得此时的空气因为有了这些小雪粒而显得清新无比。
渐渐地,她已经没有多强的愿望去打听风沐昕的下落了,她现在只想快点把这幅画完成,然后办完她自己的事,去另外一个地方。
无论是哪儿,只要是远离这些繁杂的地方,都行。
在窗前逗留了一会儿,清水折身来到画前,这幅《牡丹舞》刚刚画好半个小时,现在是在等它自然风干,室内照明充足,空调开得很暖和,清水用画刀一点点地圆润着那些翘起的原料边。
那种暗香,房登禹和李江涛都不知道是什么,据说……打电话给风沐昕,是绍管家接的,他没有在。
到底是没有在还是不方便接?清水不得而知,只是隐隐觉得,是不是……又晕倒了?
身体可能真的没有恢复吧。
所以,清水只有凭自己的感觉选了一种比较接近牡丹的香味,加在其中,马上就有了那幅画的味道。
“总算弄完了,字小姐,辛苦你了!
快去休息吧,我叫人送一些吃的到你房间。”
房登禹说着示意下人去准备,他自己则走到那幅画前迫不及待地细细打量起来,“像!
真是太像了!”
房登禹感叹出声,眼前这幅画就是这个女人不休不眠三天两夜赶画出来的吗?简直就是风沐昕本人画的!
清水没有在意房登禹的赞叹,也没有解释那些有差别的地方。
“房先生,可以把那幅被毁的画给我吗?”
清水礼貌地问,这里很快就没她的事了,但她还需要再做最后一件事。
“可以。
但是那幅画已经毁了,要也没有用处,你可以要其他的画,我都能给你。”
如果字清水要画,他一定会给她准备几幅名家之作。
“对了,字小姐,你知道LAKE国际画展是谁承办的吗?”
房登禹接着问。
“风氏吗?我曾经听黎啟说过。”
清水没再看那幅由她画的《牡丹舞》,而是用薄刻刀削下之前那幅被毁的画上的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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