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漆黑的屋内没有一丝光线,门窗以及只要是能够照射进阳光的地方全都被封得死死的“扶桑殿”三个字仿佛也失去了以往风华,显得暗淡无光起来。
“纤雪,纤雪。”呢喃着唤出在自己的脑中被深深烙上印记名字。手中的酒杯落到地上滚到一旁,里面未喝完的酒缓缓流了出来,一室浓浓刺鼻的酒味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仿佛将屋内的空气全部吞噬,宗政祈烁挣扎着站起身来,刚刚起身却一头裁到地上。
“呵呵,我终于没有心疼的感觉了。”宗政祈烁淡紫的双眸全是迷离的神色,紧紧的盯着阳光透过那一道缝隙射进来的一道光线。
他命人将整间屋子封了,浑浑噩噩的过着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日子,他以为这样会好受一点,但是心却更难受,他以为醉了就不会想她了,同想到梦中的她却更加清晰。终于不痛了,不,是不痛,而是已经痛到麻木了。
“皇上。”福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已经不知道多少天宗政祈烁都没有听到这另人心烦的声音。
“滚!”宗政祈烁怒喝了一声。
福公公高提着的心缓缓落了下来,皇上还活着。
“皇上,事关纤雪姑娘,奴才不得不报。”福公公将声提高了几度,只见他的脸上全是迟疑,他真不知道皇上听到这个噩耗将会怎么样。可是,他又不得不报,万一以后皇上知道,恐怕整个皇宫将没有一个生灵存在!
自幼的经历让原本该幸福快乐的孩子折磨成如今这个模样,他自闭,冷漠,行事乖张,世人眼中,他堪比修罗,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的伤!他爱上一个女子,便是倾尽所有的爱,只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纤雪,纤雪。”宗政祈烁呢喃了两声。
“皇上,纤雪姑娘她,她葬身江底了!”福公公颤抖的将实情说了出来。
门,应声碎裂!福公公立即闪到一旁,只见此时的宗政祈烁发丝零乱,原本白皙的脸颊上长满了黑黑的胡子,一身的酒气还伴着臭气,这样的宗政祈烁与街头上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你说什么?”宗政祈烁提起躲在一旁的福公公,紧紧的抓住他的衣领。
“皇上,纤雪姑娘她被西楚皇帝软禁,后来功力全失与西秦皇帝刘楦一同跳入锦岚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能,可能葬身江底了。”福公公看着宗政祈砾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这还是那个就连衣角都不能见一丝皱褶的宗政祈砾吗?!
“不!她不会死的!”宗政祈砾放开福公公,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皇上!皇上!”福公公眼疾手快的接住宗政祈烁,按住他的脉搏探了探,还好只是饮酒过度导致的体质虚弱,外加急火攻心所至——
锦岚江上一分为四的渡口处,一只小船漫无目的的飘在江面,至从那日震惊整个西楚的锦岚江之战起,几乎每天都能见到这么一个场景,一人立于船头,目光涣散。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整个西楚的兵力倾巢出动,至今仍在打捞那日跳进江中的百里纤雪与刘楦,可惜依然一无所获,四个分支都已派人堵截可是两人就这样消失了。对,消失了,楚轻羽宁愿相信他们是消失了,也不愿相信她们沉尸江底!
微波荡漾的江面上一只小船向楚轻羽的船只靠去,手中拿着数十张奏折面色凝重。一靠近楚轻羽的船,立即跪下行礼。
“皇上,扶桑突然出现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差不多二十万铁骑全都聚集在扶桑与西楚交界之处,意欲非常明显,请皇上速速回宫主持大局。”
楚轻羽头也没回,对这个官员的声音仿若未闻,一日没找到纤雪,他一日都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挥了挥手,示意那个官员退下。
“皇上,不止是扶桑虎势旦旦,就连一直呆在封地的四皇子眼看着都要蠢蠢欲动了!”官员抬起头来看着楚轻羽,语气里全是着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