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当年刘表单骑入荆州,就是利用了蒯家和蔡家的声望以及蒯良兄弟的谋略才迅速在荆州站稳脚跟,并感叹“子柔(蒯良)之言,雍季之论也;异度之计(蒯越),臼犯之谋也。”
所以即便荆州军士气低落,江东军攻势如潮,在两蒯的支持下,刘琦依然硬生生的坚守江陵城不倒。
江陵城府衙,后花园。
蒯越负手而立,正翘首仰望满天星辰。眉宇间笼罩着一丝喜色,不觉哈哈笑了一声。忽有沉重地脚步声从蒯越身后响起,蒯越回头。却是刘琦正缓步而来。
刘琦走到蒯越身后,凝声问道:“先生又在夜观天象?”
“是啊。”蒯越笑道“帝星起于北方、光耀苍穹,将星闪亮,汇集南方,主公不必担忧了,陛下的大军恐怕已经开往荆州了。”
刘琦不无忧虑地问道:“先生都看到了些什么?”
蒯越哈哈笑道说道:“天下太平。汉室中兴。”
“是吗?”刘琦淡淡地应了一句,走到蒯越身边同样翘仰望苍穹。看到的却只有满天星辰,与往日何异?
蒯越微笑着地摇了摇头。星象之数岂常人可以窥破?更何况刘琦仍旧心事重重。
“主公不必担心。刘琮不过八岁小儿,又是次子,陛下岂能任其为荆州之主。”蒯越宽慰道。
刘琦依然眉头紧蹙道:“陛下也是次子,当年也是九岁登基。我担心陛下以己度人”
蒯越冷笑道:“区区刘琮小儿。岂能与陛下比”
他的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似有所思。
按照陛下的风格,恐怕这荆州之主不一定就会落到刘家两个儿子身上,即便是刘琦当了荆州刺史,也不可能有刘表昔日的权势了。
次日早上,刘琦刚刚醒来,便听到府外一片巨大的喧哗声。
刘琦大惊而起,急忙披衣而出。
一个侍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主公。主公”
刘琦惊惧的问道:“何事惊慌,难道城破了。”
那侍卫喘了一口气。才说道:“援军来了,我们的援军来了!”
刘琦惊疑的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朝廷的大军吗,竟然会如此之快?”
那侍卫急忙道:“是磐公子和黄将军率兵来救援。”
江陵城下。
一只军队如风而至,攻向城外的江东军。
刘磐,刘表之侄子,与部将黄忠共守攸县。其人武艺高强,极其悍勇,但是才艺双全、名列八俊的文人刘表,并不是很亲近这位武夫侄子,一向很少往来。
长戟如林,箭如飞蝗,鼓声隆隆,杀声震天,一杆“刘”字大旗在风中猎猎飞舞,恶狠狠的碾压向江东军。
冲杀最前的是一名神威凛凛,嗜血如魔鬼般的敌将,只见他背负一把硬雕弓,手持一杆血色长刀,吼声如雷,如同一只下山猛虎一般杀入敌群。
城楼上的荆州军惊呆了。
这是荆州的军队吗?长期以来,荆州军一直被江东军压制,只守不攻,像这样针锋相对,悍然不惧的直接杀入江东军的荆州军,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见那名年过五十的老将,手中的碧血断魂刀上下翻飞,如同赤龙出世,在敌群之中所向披靡,马前无一合之将,长刀一舞,四周便是一片血肉翻飞,惨叫连天。
受到他的气势的鼓舞,身后跟随的荆州军士气如潮,嗷嗷吼叫着拼命的在荆州军中大杀大砍,很快就将荆州军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直奔江陵城门而来。
江东老将韩当,见到一名荆州老将在自己军中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杀戮,不禁勃然大怒,
一拍胯下良驹,舞起大刀迎向那手持血刀的老将。
“来者何人?”
“南阳黄忠是也!”
韩当不再言语,手中的长刀如同闪电一般攻向黄忠。
砰!两刀相交。
韩当胸口如遭重锤,连人带马连退了十几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身子刚刚停稳,眼前红光一闪,一片刀影带动着一股无边的杀气又朝他当头劈来。韩当强摄心神,拼尽全力挥刀再次迎了上去。
砰!砰!砰!三招过后,两马呼啸交错而过。
等到黄忠调转马头,再次迎向韩当之时,却见韩当口中喷了一口鲜血,手中的长刀似乎已握不稳,脸色煞白,全身摇摇欲坠。
“杀!”黄忠一声爆喝,挺起手中的血色长刀风驰电掣般的杀了过去。
韩当一咬牙,不再顾及面子,拍马就逃。
黄忠冷冷一笑,将血色长刀插在地上,从背上取下一张硬雕弓,上右手一抖,一枝利箭已经搭箭上弦。
箭如流星,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