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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落山,鲜卑境内之名山,昔日东汉大将窦宪、耿秉率、度辽将军邓鸿率大汉天军在此大破北匈奴,并出塞3000余里,登燕然山刻石记功而还——这就是与“封狼居胥”齐名的“勒石燕然”的故事。
山下阵列如山,十五万鲜卑骑兵将山头围得水泄不通,一眼望过去,尽是密密麻麻的骏马,无数的长刀如同茂密的森林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山上同样布满了张弓搭箭的鲜卑士兵,个个神情紧张的将箭头瞄准山下,随时准备射击前来进犯的敌人。
可是山下的鲜卑骑兵虽然数倍于山上的鲜卑兵,但是并不急于进攻,只是团团围住,不让山上的对手逃脱,且在山下布下三重壁垒防守。
山下一杆绣着天狼的大旗之下,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腰佩长剑,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之上。冷眼望着山上的敌军,嘴角浮出一丝胜券在握的微笑。
“如今已围五天。我看他们能守到什么时候。此山为石山,并无水源。就算吃马肉也得有水煮,口渴比饥寒更痛苦,不信他等能再撑三天。”
此人正是胡和鲁,王越和飞燕公主的儿子。
他身旁的扶罗韩哈哈笑道:“贤婿果然是草原第一战将,数月功夫就杀得那小伪王和剑舞两人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能守在此山苟延残喘。”
原来胡和鲁居然娶了扶罗韩的女儿为妻,从血缘关系来看,扶罗韩与飞燕公主乃兄妹关系,也就是胡和鲁与扶罗韩的女儿是表兄妹关系。但那时的表兄妹成婚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胡和鲁哈哈大笑道:“此皆因单于洪福齐天,故得此胜。”
胡和鲁娶扶罗韩之女为妻,联络阙居鲜卑和慕容鲜卑两部齐攻鲜卑弹汗山王庭,并立扶罗韩为鲜卑单于,定都龙城。扶罗韩拜胡和鲁为鲜卑大将军。
就在众人正得意的大笑之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冲入阵中,直奔中军而来,口中大呼急报。
只见当先一人翻身落马,气喘吁吁的喊道:“禀报单于和大将军。小人追捕不力,致使剑舞部将谢权逃入长城之内,意欲向汉帝求救,还请赐罪。”
“废物!”胡和鲁瞬间脸色大变。挥起长刀一刀将那人劈成两段。
扶罗韩不悦的望着他道:“贤婿何必惊慌,误杀自己人。想小伪王和剑舞自来与汉帝并无瓜葛,而且如今汉帝内乱未平。又岂会前来趟这趟浑水?”
胡和鲁脸色阴沉的说道:“单于有所不知,那汉帝刘协正是昔日弹汗山比武大会夺冠的古小虎。其与剑舞颇有旧情,岂会见死不救?”
“什么?”这次轮到扶罗韩大惊了。
胡和鲁冷笑道:“来了又如何?汉帝虽然近年来横扫中国之诸侯。但这草原上终究是我们鲜卑人的天下,正好抓了伪王和剑舞为诱饵,尽诛汉贼,扬我鲜卑之威!”
稽落山山顶上,炎日当空,晒得山顶上的鲜卑军头昏眼花,汗水奔流。士兵们趴在浅草丛中,一个个嘴唇干裂,脸色蜡黄,声音嘶哑。
一个带着面罩的白衣女子,正冷眼望着山下的围军,山风吹得她身后的披风轻轻飘扬。
一个鲜卑侍卫将手中仅存的一袋水递给她身旁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少年又将水囊递给白衣少女,白衣少女摇摇头道:“我不渴,你喝吧。”
那少年满脸悲戚之色,绝望的望着山上的渴得冒烟的士兵,低声对那女子说道:“姑姑,守是守不住了,不如就此降了吧,这个王位不要也罢,我们是斗不过他们了。”
那白衣女子用凌厉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道:“阿古木郎,记住,你就是鲜卑的王,现在是,将来也是,直到你死都是。即使你不当鲜卑王,胡和鲁也不会让你活着的。”
白衣女子正是海日图娜,而那少年正是鲜卑王阿古木郎。
阿古木郎摇摇头道:“为了守护侄儿的王位,姑姑舍弃了大汉王妃之尊,可是事到如今,我们派出的使者能逃入汉地报信吗?如今九年过去了,汉帝还记得当年的恩情吗?”
海日图娜抬起头,痴痴的望着东南面的天空,似乎想眺望千里,看到那富丽堂皇的大汉皇宫,看到那个九年来日思夜想的人儿。
许久,她才痴痴的说道:“信一定会送到的,他也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只是如今数千里相隔,就算是他接到信就赶来,也没那么快。能拖一天算一天吧,从明天起,杀马喝马血,一直拖到马血喝尽的那一天,我们才投降,希望在逆贼处决我们之前,他能率兵赶到相救。”
ps:对不起大家,昨天一天在车上,晚上才到公司,无力再更。明天又要出差,不能确保能更。没办法,写作只是业余爱好,养家糊口第一,请大家见谅。争取周日三更来补这两天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