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奉高城,郡守府。
数骑奔驰而来,直奔府门而来。
马上的骑者个个满面风尘,衣衫脏乱,胯下的马也是汗如雨下,显得十分疲惫。
希律律!
随着数声骏马的嘶鸣声,其中一匹马竟然轰然栽倒,马上的骑者纷纷纵跃下马。
当先一名文士模样的中年人,满脸的憔悴和焦急之色,奔上门前,对着守卫急声说道:“我乃青州刺史府功曹从事荀攸,有紧急密报须禀报郡守大人,烦请各位速速予以通报为谢!”
荀家乃颍川名门望族,荀攸之名在挨近颍川的兖州也不少人有所耳闻。众守卫见到荀攸等人这般架势,哪里敢怠慢,急忙前往禀报泰山郡太守牵招。
一炷香的时辰之后,六只信鸽自泰山郡守府急急飞出,直奔昌邑城而去。
兖州治所昌邑城,横野将军府后园。
唰唰唰!破空之声激荡而起,后园之中枪影瞳瞳,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汉子手执一杆大枪,舞得泼风似的,显得极其武勇。
扑棱棱!
扑棱棱!
扑棱棱!
连续五六道白影破空而来,落在后园的树枝上,又齐齐朝他飞来。
飞鸽传书!连续数只飞鸽急飞而来,意味着着有特急军情!
文聘脸色微变,急忙伸手托起一只信鸽,从它腿上解下一根小竹管,从管中取出一张小纸条。
匆匆一阅之后。文聘脸色大变,全身惊得颤抖起来。急声喝道:“来人!”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横野将军府中的数十只信鸽倾巢而出。有的飞向京城,有的飞向兖州濮阳,有的飞向徐州,有的飞向并州。
昌邑城外,战鼓咚咚,号角声声,无数的旌旗飞舞,三万盔甲鲜明的大军在城外云集。
文聘身着锁子连环甲,披一袭黑色大氅。手执长枪,站在点将台上,对着台下诸将士高声喝道:“诸位将士,你等每月能领俸禄养活你们的家人,是谁所赐?大汉境内三年太平,兵戈未起,是谁所赐?连年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手有余粮。又是谁所赐?”
众将士一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文聘声如巨雷,高声喝道:“是当今天子陛下!”
众将士立即齐齐响应:“对,是当今天子陛下!”
文聘以更高的声调高喊道:“刚才。就在刚才,本将接到青州的紧急密报,曹孟德素知陛下仁义。假装病逝,诱骗陛下亲赴临淄奔丧。如今陛下身困青州。作为大汉将士,我等当如何应之?”
三万将士哗然一片。群情激愤,不知在谁的带头下,齐齐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踏平青州,救驾擒贼!”
“踏平青州,救驾擒贼!”
“踏平青州,救驾擒贼!”
文聘将手中的令旗一举,直刺苍穹:“出发!”
三万兖州将士,如同滚滚波涛一般向北汹涌而去。
文聘率众一马当先,焦躁的望着北面,心中暗暗祈祷:“陛下武勇天下无敌,修罗骑能当千军万马,但愿陛下能安然无恙,挺到大军救援之时。”
两天之后,又有数万大军自徐州彭城出发,朝青州临朐城杀去。
一个身长九尺,虎背熊腰的猛将,手执雁翎刀,连连催动着胯下的良驹,飞速的朝前狂奔,正是大汉镇东将军华雄。
“快!快!快!不要停留,一天之内给我杀入临淄!就算是拼尽全军,也要营救陛下!”华雄双目通红,须发皆张,手中的马鞭打得鞭炮一般。
“将军且慢,将军且慢!”身后的帐下都督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急声喊道。
华雄回头怒吼:“慢什么,耽误了营救陛下,诛你九族!”
那帐下都督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背后哭喊道:“将军且看,我军已经在急行之中完全溃不成军,许多兄弟都掉队了,如此下去,非但是乱我军心,恐怕也无力营救陛下啊。曹孟德既然敢阴谋叛逆,自然是蓄谋已久,若是率此乱军前往进攻,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反误了营救陛下大事?”
华雄回头看去,只见背后只有数千骑兵阵型凌乱的奔来,背后的数万步兵成了一条长龙,远远接到天边,还有不少步兵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哪里像是奔往青州杀敌的援军,倒像是亡命逃窜的败军。
华雄呆住了,不甘的望着北面许久,又看了看天色,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是本将军糊涂了,下令全军就地休息,安营扎寨,待明日早上再出发。”
“是!”那帐下都督立即传令而去。
华雄双目含泪,望着北面哭道:“陛下,华雄恨不得插翅飞到青州,提九尺长刀,催胯下马,为陛下冲锋陷阵,斩杀曹孟德于马下。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武勇举世无双,定能安然等到华雄率军来救。”
濮阳城,征东将军府。
六七只信鸽漫天飞入。
咚咚咚!城外汉军点将台,鼓声冲天而起,激越而猛烈,震人心弦。大半个濮阳城的百姓都听到了这紧急的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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