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舱里走出来,那个被他踹下水的才子已经被夏老头救起。正瑟瑟抖的看着粗鲁的孟少爷。片刻时间,那才子立刻从身上抓出一块圆润的玉璧,交到孟少爷手里,惊恐道:“孟孟公子大仁大义,这是在下身上最值钱的东西,还请公子一定收下。”
这些人典型的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以为自己就是上等人。威逼他们,孟星河没有觉得丝毫愧疚。孟星河也不客气,收了那才子的玉璧。恶声道:“好了,你进去吧!早这样多好呢。”
听他说话,那才子如释重负的跑进了船舱。一边心有余悸道:“谢谢孟公子谢谢”
将刚才从哪些才子身上搜刮到的所有东西,全一股脑儿塞进小雨荷手上。孟少爷脸上那股狰狞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温柔道:“小雨荷要乖了,不许还给大哥哥,不许退给哪些才子。这是你们因该得到的报酬,谁也不敢抢去。”说话间,孟星河的手伸到小雨荷红彤彤的脸蛋上,认真道:“以后要是谁欺负了你,就来妙玉坊的胭脂店找大哥哥,大哥哥一定替你们教训恶人知道吗?”
小雨荷呆呆望着孟星河颇有个性的脸,努力点了点头,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就像六月盛开的荷花。水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然后小声问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小雨荷记住了,以后就站船头念一千遍一万遍,保佑大哥哥一生平安,因为大哥哥是好人。”
看着小雨荷天真的表情,孟星河从未有此刻感动。他站在船头,没有人看见他眼中那抹失落。秦淮河上的风、烟突然变的更加浓厚,容了很久,孟星河才淡淡道:“我其实都不知道我究竟叫什么名字,甚至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谁。如果小雨荷喜欢,以后就叫我大哥哥吧,我喜欢这个称呼。至少可以让我觉得自己还年轻。”
说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话,孟星河又恢复了往日那个嬉皮笑脸的孟少爷摸样。小雨荷年级还小,体会不出他这翻话的含义,一边摇船的夏老儿却是感同身受道:“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已忘记曾经我是谁。活着我是累赘,但老天让我活下来,就有他的安排。一切顺应天意吧,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要说孟星河的话玄,夏老头的话无疑是玄上加玄。孟星河好奇的望了一眼风烛残年的夏老头,这个摆渡的老者,或许用以他几十年的岁月在说教让人不得不认真思考。
与夏老头同把着船桨,感受水下传来那种划破波浪的力量。看身后的沉江的画舫,硝烟弥漫在江上四处飞散,孟星河突然感慨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他由感而,一后世的传世经典之作,被他念的异常悲鸣。就连一旁的夏老儿听后顿时停住手里的船桨,久久不能动弹。
想不到这个比他还小几轮年龄的孟星河,心里却是如此成熟,放佛已经历了千年岁月那般。夏老头仔细品味之后,似有同感,悲情道:“枉老朽多活了几十年时间,也没有公子这翻感慨,今日听公子所言顿时开朗。就凭先前那段话,公子就算做天下第一学士,都没人敢多说一句。”
看不出来这老头说话还有几分霸气在里面,天下第一学士孟星河没有想过,他只想好好考取一个功名,一来对家中的娘亲有所交待,二来可以养家糊口,生存在这个社会。至于那些所谓的才子、学士的称谓,都是不切实际的空谈不能当饭吃。
就这样,也不嫌天冷,孟星河光着膀子摇动船桨,将身后那群才从厄运中摆脱的才子摆渡到码头上。
从船头跳下来,远远看见赵浩然几人也赶了过来,后面6陆续续还有一些船家跟上。那些停靠在岸边稍微豪华的渡船看见这些才子佳人就像落水狗一样,才知道刚才秦淮河上生了大事,懊悔自己没有前去的同时,狠狠讥笑那些搭救才子回来的贫苦船家。
这些孟星河都看在眼里,没有前去说教。等赵浩然几人到达岸边从船上下来,孟星河才走上去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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