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回去将李承乾的话一字不漏告诉孟星河。听使者描述李承乾当时说话的语气神态,孟星河嘴角轻轻翘起,鱼儿终于快要上钩了。而在另一方面,为了对付几日后和太平军决战李承乾尽然允许士兵在太湖县内抢粮一事让巡城的杜军师看见,她未曾想到,纵兵抢粮如此恶劣的事居然会是李承乾下达的命令,照此下去,别说打不败太平军,甚至还可以让壶口的百姓跟着造反。
杜军师急匆匆回到军营,恰巧碰见侯君集正领着一队士兵押着空荡荡的粮车出去,莫非也是去抢粮的?
“站住。”杜军师站在了侯君集的前面,拦住他去路,道:“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踏出军营半步。”
侯君集以前还是杜军师的追求者,自从被孟星河整得不能人道之后,他对孟星河的恨也渐渐转移到杜小姐身上。他心里甚至想过,等有一天太子变成了皇帝,他就会要求太子下令把杜萱嫁给自己,就是要让她守活寡。
侯君集根本就没把军师的话当军令,他人骑在马上,夹了夹马肚子,一副执行命令的语态,道:“本将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军师让行,若耽搁了大事,只怕我和军师都担当不起责任。”侯君集将坐骑往前面提了下走上几步,步步逼近军师,其实是想以高姿态的形式调戏于她,以前自己总是对她唯唯诺诺讨好模样,结果换来冷眼相待,现在侯君集也不那么伪装了,只想着报复,发誓要让所有喜欢孟星河的女人都得不到幸福。
“你。”杜萱往后退了几步:“大胆。”
“究竟是谁大胆?本将奉命行事,军师要是再敢阻挡,休怪本将不念旧情。”侯君集脸色恶了起来。吆喝着身后的士兵不用理会军师直接走便是。
杜萱知道拦不住侯君集,让出一条路来,见他大摇大摆出去,她委委叹了口气,也没先前那份着急,慢悠悠走到李承乾帐中。见李承乾正看着头上的地图,她只是履行一个军师的职责,建议,道:“元帅纵兵抢粮是否有些不妥。”军师的语气再也没有先前的强势,或许可以说有几分妥协的味道在里面。
李承乾仔细观察着作战地图。并没觉得军师的建议是件多大的事儿。“军师多虑了。征粮只是为了对付太平军。本帅早已拟定,等朝廷的粮草一到立刻还给太湖县的百姓。”
“可是。”
军师本想说民心不可失,却被李承乾打断,道:“没什么可是。本帅已经决定三日后和太平军在太湖县外决一死战。”
“嗯。”杜小姐听天由命,已经放弃了整个南下大军,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元帅。不过,我还是想提醒元帅,小心太平教的调虎离山计。”她转身告退,走的时候,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叮嘱了李承乾一声。
李承乾满脑子都是报仇雪恨,哪里肯将军师的话听进心里。他只知道杜萱是心想着左路大军,不可能为她所用,她说的话,指不定就是把自己和带来江都的心腹都往死里整,所以李承乾虽然表面上还是听从军师的安排,实则早就把她架空了。根本就不会采纳她提出的任何建议。
“将帅不和,这样的军队,终究是败。”
当孟星河站在太平教大帐中,听安插在太湖县中的探子汇报时,他脸上虽有种掩不住的欣喜,但还是为那个为唐军劳心劳力却徒劳无功的杜萱感到惋惜。
“大家做好准备。三日后,就是我们打退唐军之日。现在,让薛仁贵替大家安排如何进攻壶太湖县。”
听了孟星河的话,薛仁贵走了上来。将早就布置好的行军作战图挂上。指着上面标注明显的太湖县城,道:“此番交战,唐军一定会将战场选在离太湖县五十里开外的地方。此处两面环山,中间只有一条官道通过,是最适合伏击的好地方,我军要想攻打太湖县,定会走此官路,李承乾一定会再此设下伏兵袭击。张韬将军,你且领三万兵马,务必将声势弄的越大越好,让唐军误认为我等是去决一死战。张将军切记,你们只是去佯装攻打,切不可于唐军念战,等待太湖县城上空燃起烽火立刻撤退太湖,唐军没有船只,是上不了太湖的。”
“得令。”以前守卫壶口的张韬领了军令下去了。
薛仁贵又,道:“张将军去牵住唐军时候,我和姐夫率领一万精兵走小路前往太湖县,据探子来报,李承乾留守在太湖的兵将不足五千,大多都是老弱残兵,待我等攻下太湖县,立刻会燃起烽烟,到时候李承乾后院起火,一定会回来救援,张将军乘势追击,他前途无路,后无退守之地,慌忙之下一定会向西边逃窜入江都。届时,柴哥再带五千兵将埋伏路边,待李承乾到来立刻从半路杀出,草木皆兵的李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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