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下午直到晚间,宁浅舟都是卧床休息,当晚的梦中却是混乱一片。
久未见到的那人又在梦里与他温言细语、缠绵缱绻,只是不知为何,那人除去身上的薄纱后竟突然变成了女子,吓得他登时惊叫出声。
一场荒唐的迷梦就此醒来,他喘着粗气坐起身子,良久才平稳呼吸看向窗外,天色已是透出微明。幸好他身体不适而独自过夜,否则连同寝的妻妾都会被他吓醒,他摇了摇有些疼痛的脑袋,横竖再没有半分睡意,干脆提早下床穿衣梳洗。
睡在侧屋的下人见主子这么早起来,也赶紧随之起身,却被他软语留下,只道自己想要独自出门走走。他素来待下人极为宽厚,对方也就不再坚持,只道了声“谢谢少爷”便又倒头睡下了。
因为身子还没有大好,他特地多穿了些,还不忘记裹上厚厚的狐裘,才踱出房门欣赏院中雪景。微亮的光线中只见到一片莹白,万事万物都显得极为纯净,天气倒比昨日暖和了一点,层层积雪厚而不化,站在雪地中倒不觉得太冷。
他悠然前行了几步,再看向自己身后的脚印,脑中似有几个画面一闪而过,待要苦苦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不禁发出无声的苦笑,自己的记性被那紫云花吞食得差不多了,再过上几月,他说不得会连自己叫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慢慢走出自己的小院,想起已经许久没有亲自去后院的花园。只因那紫云花之累,其他的花儿也失去了他的照顾,如此几场大雪肆虐,且不知要冻死多少株花了。
他心中大起怜惜之心。,.。当下朝着后院所在地方向走去,走得一段总要仔细想想才能继续前行,实在是太久没走过这段路。记性又变得太差之故。
磨蹭了许久才走近后院,花园的门却是半敞着。他愣了一愣。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似乎交代过哪个下人照顾花草,看来这下人十分忠心,也是个爱花惜花之人。
眼前地雪地上现着两行中等偏小的脚印,应该是个脚掌不大地男子所留。他脚下加快步伐,兴冲冲的走进院中。起初并没见到有人。
他心中一惊,凝神仔细逡巡,才发现一个身着白衣的背影,雪地是白的,那人也穿的白衣,加之背对他蹲在角落,所以第一眼才没发现。那人所蹲之处正是那丛紫云花前,手也似乎放在紫云花地藤身之上,却不知意欲何为。
他半点也看不清那人在干什么。只得快步跑上前大声喝止:“你是谁?你要对我的花儿干什么?快快住手!”
那人低声一笑,站起身慢慢转过来对着他,一张看起来十分陌生又无比熟悉的脸令他感到眩晕。
那是个年纪极轻的女子。面目虽不能说绝色,五官的大小、位置却搭配得妙不可言。她披散着一头柔顺的黑发。全身没有半点装饰之物,面上淡淡的微笑令得满园雪景黯然失色。
宁浅舟怔怔看着这个女子的脸。心头有个名字几乎要冲口而出,临到嘴边又缩了回去。这张脸虽然真实得触手可及,这女子的脚印也比平常女子大得多,但无论声音还是体态身高,都明明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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