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冷水冲得眼睛一阵酸涩,慕容松涛忍不住眨了眨眼,然而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那四个手执霹雳雷火弹的手下已经躺倒在地上,而眼前,一个戴着银色金属面具的青年男子,正执剑相向。
“我什么也没做,就是在某个时候,稍稍吸引了一下你的注意力而已。”莫西北瞧见慕容松涛对慕非难的剑并不理睬,反而看着自己,也就轻松的回答了一句。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来?”慕容松涛略有失神,这才转而看向慕非难。
“因为我一直不相信,一个东瀛最好的忍者,会那么轻易的死在一个武功不如自己而且心慌意乱的女人手中。”慕非难的剑尖微微一提,逼迫慕容松涛微微跟着抬头,这才说:“慕容前辈,我的人跟踪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凭你有什么风吹草动,也瞒不过我去。”
“好好好”慕容松涛忽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身子颓然失去了力气“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败在你们这些年轻人手里,不算冤枉,你的人既然能在我毫无察觉之下跟踪我,不用说,这些抬箱子的人,也早都被你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换了。好老夫一生谨慎,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我的人也都和我一样,平素面纱不理身,想不到,倒被你钻了现成的空子。”
“成王败寇,慕容松涛,你有今天的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现在。你是想自我了断,还是等我动手?”慕非难并不理会慕容松涛的感叹,剑尖不动。。冷然发问。
“老夫怎么能死在你的手里。”慕容松涛并不迟疑“败就是败了。我潜伏中原几十年,终究没有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本来就绝无偷生地道理,如果你心里有一点善念,就让老夫选择武士的死法吧。”
莫西北不知道武士的死法是怎样地。但是抗战题材的电视剧看过不少,日本鬼子一失败就喜欢剖腹,肠子什么地肯定流一地,想想都觉得恶心,忍不住微微侧开头。
慕非难手下的黑衣人正有条不紊的将装金银财宝的箱子捆好,向山崖上运送,楚俊风在心底叹了口气,觉得此时多留无益,招呼莫西北一声。就走到洞口找到早晨下来时用的绳子,摇晃铃铛后,开始向上爬去。
莫西北也想离开。毕竟这个石洞开在悬崖中间,总给人一种没有着落地感觉。多呆一会都觉得不舒服。只是慕非难孩子,慕容松涛也未死。她心里总觉得并不落底。
慕容松涛缓缓举起手里的倭刀,对准腹部刺下,鲜血一点点润湿衣襟,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面向东方缓缓跪下。
慕非难略有迟疑,终究持剑后退了一步。
莫西北一直看着,看着慕容松涛因慕非难的剑向后撤开一步,嘴角忽然浮现出的一抹笑容,狰狞而怨毒。
“小心!”她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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