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驰小心看了看赵斯,缩着肩膀上前,讷声道,“回韩将军,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晚上,李斌发现赵将军偷偷饮酒,写了告密信给您,之后他却告诉属下是苏清告发。属下、属下的父亲和赵将军的父亲是世交,属下和赵将军也有些私交,便告诉赵将军是苏清告的密。结果我们都上了李斌的当,赵将军知道后,要杀了李斌这个小人!”
李斌眸光幽晦,不敢为自己辩驳,只跪在地上,“小人是一时糊涂,请韩将军饶命!”
“上官驰的话可当真?”韩云冷声问道。
李斌眼睛闪了闪,瑟缩道,“属下脑子一热才会犯错,再不敢了!”
“卑鄙小人!”韩云一脚踹在李斌肩膀上,“赤影军中没有你这样的混账,马上收拾东西离开校场,以后再不许说你是赤影军的兵,否则,本将格杀勿论!”
李斌震惊抬头,满脸慌色,“将军,属下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韩将军再给小人一次机会!”
“韩将军,属下真的知错了!”
李斌大哭出声,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他从柳州过来,一路过关斩将进了赤影军,这期间的艰难且不说,他为了在京城立足,百般巴结上官驰,阿谀奉承,和他一起谋划害人,如今却落个被赶出赤影军的下场,他如何甘心啊!
被赤影军除名,他一生仕途无望了!
李斌绝望的泣声求饶,韩云脸色不变,吩咐身后侍卫道,“把他带下去!”
“是!”
两个侍卫应声,上前将李斌架起来往外走。
“韩将军!属下错了,饶命啊!”李斌一边挣扎,一边嘶声大喊,凄厉的叫声在深夜中让人心中发寒。
“上官驰!”韩云突然冷喝一声。
“属下在!”上官驰满头冷汗涔涔,颤声应道。
“你无端生事,挑拨是非,罚你五十军棍,再有下次,同样逐出赤影军!”韩云下令道。
“是!”上官驰双腿一软,扑通跌跪在地上。
韩云看向赵斯,“赵斯,虽然你是被小人挑拨利用,但为人将领,喝酒违反军规在先,听信小人谗言冤枉无辜在后,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同样去领五十军棍!”
赵斯脸色发白,“是,属下知错,愿受惩罚!”
站在后边将韩云请来的刘副尉一脸的愣怔,事情不对啊!他本来把韩云叫来是拆穿苏清的阴谋,怎么最后所有人受了罚,反倒给苏清洗了冤屈。
他神色一凛,上前道,“韩将军,今日之事不仅仅如此,难道您不问问苏清为何深夜在此?”
一直没说话的苏清抬头看过来,唇角勾笑,终于要说到她了。
她上前一步,冷笑道,“刘副尉说说,属下为何在此?”
刘副尉目光闪了闪,对着韩云道,“韩将军,苏清今日约了赵将军在此比武,属下怕出事,悄悄跟来,发现苏清和她的同伴拿了白粉在地上撒,属下听见上官驰和李斌说苏清在下毒,才去请了将军过来!”
“下毒?”韩云扫向地面,借着头顶幽暗的灯影果然见地面上有一些白粉。
“韩将军!”苏清抬头,神色坦然,目光澄澈,“赵将军听信了上官驰的话,这几日一直针对属下,今日上午还当众挑起事端,属下觉得总要和赵将军将事情说清楚,所以才约了赵将军今晚在此相见。白日的时候,属下和流非听说有人在东南角这里看到了蛇,属下趁此机会,便和流非去库房取了驱除虫蚁的药灰撒在地上。药灰就在那边的木桶里,并非刘副尉口中的毒药,韩将军派人一看便知!”
刘副尉心里咯噔一下,表情惊愕。
有侍卫过去将木桶提了过来,抓了一把里面的白灰,对着韩云点头道,“回将军,的确是驱除虫蚁的药灰!”
韩云回头一扫刘副尉,“你还有何话说?”
刘副尉一惊,低头道,“属下也是听上官驰和李斌说、”
“听别人说,你便信!今日本将若不在,你和赵斯是不是又冤枉了苏清,打算乱用私刑?”
“属下不敢!”刘副尉扑通跪在地上。
“作为赤影军的将领,轻信谗言,不辩是非,你便是这样为人将帅的?还是你有意针对苏清,所以才不分青红皂白,不查明真相,便急不可待的要治她的罪以泄私愤!”韩云脸上带着怒火。
“属下知错!”刘副尉紧紧伏在地上。
“众人听令,副尉刘振,轻率听信,公报私怨,枉为人帅,即日起,革去其副尉一职!”
刘副尉震惊的听着,脸色苍白,惶惶跪拜,“属下知错!”
“这件事情便到此为止,若让本将知道你们因此为难苏清,再生事端,决不轻饶!”韩云冷喝一声,“都回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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