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山院,自断手臂来见我!”
两个侍卫浑身一颤,低头应道,“是,属下领罪!”
颜灵儿浑身微微颤抖,看着湛离欢,目光又惊恐又伤心。
“朝中有更多的事需要父亲操劳,儿臣院子里的事便不用您操心了!”湛离欢淡淡道了一声,转身对着苏清道,“到书房里来!”
“是!”苏清恭敬应声。
她跟着湛离欢一走,身后铁花和雪狼也跟上来,陈理和他手下的人一动不敢动,连颜灵儿都颤着嫣唇,什么都不敢再说!
元璟冷笑一声,抬步去追湛离欢。
“这个混账!”湛嵘一脚将身下坐的藤椅踢飞出去,一张冷肃的脸满是愠怒,又带着几分无奈。
“老爷息怒!”二夫人哪里见湛嵘发过这这么大的脾气,忙给他抚背。
湛嵘一拂袖,愤愤而去。
颜灵儿上前拽住二夫人的袖子,瑟瑟道,“二夫人,我该怎么办?”
二夫人一扯袖子,冷声道,“惹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还想怎么办?”
说罢喝道,“来人,将颜家小姐送出府去!”
颜灵儿脸色一白,呆呆的站在那,看着二夫人丢下她走了。
“冬雪!”颜灵儿眼中泪珠打转,面露怯懦,不解的道,“二夫人怎么也生我的气了?”
冬雪这半晌也吓的不轻,唯恐湛离欢也将她一起打了,闻言忍不住恨自己家小姐愚蠢,说人家儿子是兔爷,二夫人能乐意吗?
当然,她不敢说,只道,“大概是二夫人心情不好,小姐,咱们先回去吧!”
颜灵儿回头看了看暮山院,哽声道,“表兄方才那话是不是说的我,我以后都不能来暮山院了?”
冬雪皱了皱眉,“等欢少气消了也就好了,小姐,咱们先走吧!”有下人过来,
没好气的道,“颜小姐赶紧走吧,免得等下咱们也要被骂!”
颜灵儿羞愤难当,一跺脚,哭着跑出去。
……
湛嵘脸色愠怒的往西苑走,明显被气的不轻。
二夫人追上来,温声劝道,“老爷别生气了,离欢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湛嵘冷冷一瞥二夫人,怒声道,“元璟那小子说的是真的?慕言果真在自己院子里这般胡闹?”
二夫人脸色顿时一白,讪讪笑道,“怎么会?慕言一向听老爷的话了,每日看书习字练剑,院子里也只有一个侍妾,哪里有什么女人小倌的?元世子向来爱开玩笑,老爷是知道的!”
湛嵘冷哼一声,“是没有,还是你不知道?”
“没有,肯定没有!”二夫人立刻道。
“若是被老夫查到,你们母子二人一个都跑不了!”湛嵘冷喝一声。
他平时忙于朝政,将后院的事都交给甄氏打理,的确忽略了。
“是、是,妾身不敢隐瞒老爷!”二夫人低着头,目中幽光冰冷如针,声音却柔弱委屈,“是离欢惹了老爷不痛快,您不能把气撒在我们娘俩身上啊!慕言一向可是对您言听计从的!”
湛嵘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叹了口气,“离欢这护短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可是他从来还没为了一个下人敢顶撞老夫,真是翅膀硬了,连老夫也不放在眼中了!”
“老爷!”二夫人走到他身后,轻柔的给他揉肩,低声道,“老爷在官场做了几十年的官,有些事却是当局者迷。”
湛嵘皱眉,“什么意思?”
二夫人笑声道,“这朝堂上,讲究均衡之策,这家事和国事其实是一样的。离欢如此不把老爷放在眼中,是因为他手中的权势太大了,把老爷都要盖过去了,老爷若将兵权自离欢手里分出来一半给慕言,离欢再不敢如此!”
湛嵘面色倏然一冷,一把握住二夫人的手腕,脸上带着肃杀之气,“绣香,老夫和你说过,离欢才是老夫的嫡子,整个湛府将来都是离欢的!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你若本分,你和慕言老夫都会疼爱,让你们后半生荣华富贵,你若不安分,休怪老夫不念多年的恩爱!”
二夫人手腕剧痛,眼中带了惶恐,红唇一颤,眼泪流下来,哀声道,“老爷,这么多年,妾身还不够本分吗?”
湛嵘冷目一闪,放开甄氏,淡声道,“老夫也不是没给过慕言机会,离欢失踪的时候,老夫想让他统领赤影军,可是他做成什么样子,难道你没看到吗?没有离欢那个本事,就别有那个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