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不脏,害你的人才是最脏的!”苏清轻柔的抚着她的肩膀,“从今天起,所有的事情已经过去,你不是还有家人,为了他们也要振作!”
红绸哽咽点头,“是!”
苏清给她上了药,让她躺在床上,“放松,睡一会儿,什么都不要想!”
红绸抓着杯子,红肿的眼睛看着苏清,微微点头。
苏清弯唇温暖一笑,端者水盆出了屋子,将房门关上。
苏老还在院子里等着,见苏清出来,忙问道,“怎么回事?”
苏清淡声道,“是宋桃干的!”
“啊?”苏老惊愕出声。
苏清将桃妮设计于家接近红绸,然后骗婚,以及之后将红绸卖进月香楼的事说了一遍。
苏老满脸震惊和悲凉,“桃妮!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爷爷,宋桃再也不是古榆村的桃妮了。您还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正式进了睿阳王府,做了玄辰的侧夫人。”苏清冷声道。
苏老重重叹了一声,“是咱们害了红绸那丫头,好好的一个孩子啊!以后还怎么活?”
女子嫁了人,一般情况下娘家不是能轻易上门的,他惦记红绸,几次让桃妮带了东西去看望,如今想来,反而是一次次将红绸推入火坑。
苏老满心自责,懊悔不已。
“当然还是要活下去!”苏清扶着苏老坐下,“爷爷不要太难过了,这都是宋桃作的孽!”
“清儿,爷爷糊涂啊,每天看着桃妮,竟没看出她心肠已经这样的黑!爷爷枉做了半世的人!”苏老对于红绸的事无法释怀,总觉得是自己坑害了她。
“爷爷,您别这样说!”苏清在苏老面前蹲下去,轻轻抚着他的背,“您每天要看那么多病人,到了夜里还要熬夜整理病人的病历,这些我都知道。桃妮又一向乖巧讨喜,你没看出,也是正常,千万不要自责了!”
“哎!”苏老长长一叹。
苏清倒了一杯水给苏老,唯恐他因为此事郁结,气坏了身体。
“红绸你打算怎么办?”半晌,苏老问道。
“我想把她带进宫去,但是她若想回家,我便送她回家,怎么选择,还要问她本人!”苏清道。
苏老点了点头,“这孩子遭了那么多罪,我们不能不管。”
“我知道!”
“苏清,是你在外面吗?”虎子住的屋子里传来惊愕的一声。
苏清惊讶起身,“虎子醒了?”
“昨日就醒了,你去看看吧!”苏老道。
“嗯!”苏清点头,向着虎子的房间走去。
虎子躺在床上不能动,看到苏清进来,眼睛里露出笑意,“听到是你的声音!”
苏清走过去,问道,“感觉怎么样?”
“放心,死不了!”虎子咧嘴一笑,笑容悲苦,“我还要活着,给大壮报仇呢!”
提到大壮,两人心里沉重,一时又沉默下来。
“苏清,宋桃呢?”虎子问道,语气中带着沉冷的恨意。
苏清顿了一下,才道,“宋桃进了睿阳王府,现在是玄辰的侧夫人!”
“好!”虎子脸上露出痛心失望的冷笑,“自此以后,见面便是仇人,真的没有半分情义了!”
“从她杀了大壮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是我们的桃妮了!”苏清冷声道。
虎子咬了咬牙,“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杀了那一对狗男女,将他们的头割下来去祭拜大壮!”
“嗯,先把伤养好!”苏清淡声道。
“是!”虎子重重点头。
和虎子说了一会话,见他累了,苏清扶他躺下休息。
出了屋子,天色不早了,苏清去厨房做饭。
医馆关门了,苏老让江伯也回家去了,江伯万分不舍,告诉苏老若有需要一定喊他回来。
宋桃后来请的那个丫鬟,在出事的那一天也不见了踪影。
所以如今医馆里,只剩苏老和虎子两人。
做好了饭,苏清给虎子送去,喂他吃了,又去红绸的房里。
红绸睡着了,却睡的很不踏实,眉头紧紧皱着,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
苏清皱了皱眉,退出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