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人想将我烧死,赶尽杀绝,这是一个父亲会做的事情?”
“如今我做了太子,你突然跳出来,说我是你的儿子,你的良心也被扔在地上踩碎了吗?”
“还有孙氏,当初为了你的儿子刘景璋,不惜在陌水镇的公堂上陷害我,要我死,这样的母亲说的话值得相信吗?”
苏清并未气急败坏,只字字清晰的述说,却每一字都是在质问刘贵和孙氏。
孙氏听到苏清的话,突然掩面低低呜咽起来。
大殿中的文武百官本来已经开始相信孙氏和刘贵的话,听到苏清这样一说,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重新审视的看着刘贵和孙氏。
“草民、草民、”刘贵满头冷汗,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解释,最后道,“草民自然是故意这样做,想让苏老和文王都认为你是他们亲生的,以为将来文王将你接走以后,会过上富贵的日子,草民也能沾点光,谁知道你会直接做了太子,草民心中不安,才决定把真相说出来。”
苏清冷嗤一声,“这样说,你早知道苏老的三儿子是文王殿下,又不知道你是从哪听说的,据我知道,这件事,连孙氏都不知道!”
“这、这、”刘贵解释不上来了。
睿阳王连忙将话接过去,“皇上,这几个平民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今日突然上殿本就紧张难安,如今被太子殿下一再的故意引导逼问,想来已经慌的说不出话来了!”
沈相冷笑道,“微臣倒觉得这人第一次上殿,却将当年的事说的条理清楚,像是之前便背下来的!”
睿阳王脸色微冷,“那沈相认为谁在撒谎?”
沈相脸色淡淡,“微臣无法知道真相,但是这刘贵十几年不认儿子,等殿下坐上了太子,突然冒出来要认儿子,才是最蹊跷的吧!”
“此事也不是没有道理!”文相突然插话进来,“就如刘贵所说,以前指望着太子殿下能给他带来富贵,如今这富贵太大了,他祖上担不起,才冒死进京。”
沈相冷嘲道,“既然指望殿下给他带来富贵,可听殿下方才的话,这刘贵几次三番的想要将她害死,这好像前后矛盾了吧!”
“殿下还活着,并且安安稳稳的进京,就说明刘贵没有下死手,说不定一切都是他的计谋。而且连殿下的亲生母亲孙氏都说殿下是刘贵的孩子,难道母亲还会害自己的孩子?”
“这可说不好。就算是做母亲的,为了利益金银,谁有敢保证她不会!文相难道不知道人性是自私的!”
“可是他们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
两人当朝争论起来,殿中大臣也跟着各有见解,议论不休。
“好了!”楚皇突然出声,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楚皇目光冷沉的盯着孙氏,“你是太子的亲生母亲,本来身份尊贵,可是如果苏清真是你和刘贵的儿子,那么你就是担上荡妇之名,并且抛夫弃子,罪过深重!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实道来,苏清到底是谁的儿子?”
孙氏闻言一惊,全身都不由的抖了起来,瑟瑟道,“民妇、民妇、”
“皇上,他们进京之后四处打听如何见到太子殿下?臣在街上遇到觉得蹊跷才将这几人带来询问,他们言之凿凿太子殿下是他们的儿子,微臣为了皇室血脉的正统才将几人带上大殿来见皇上,如果他们有半句假话,不劳皇上和太子殿下动手,臣一定亲自将他们千刀万剐!”睿阳王凛然冷声道。
睿阳王的话一出,刘贵刘景璋和孙氏几人更是脸色大变,惊恐的看着他。
“还不赶紧回皇上的话!”睿阳王眸光阴冷的盯着孙氏。
孙氏立刻伏在地上,颤声道,“民妇没有撒谎,苏清就是民妇和刘贵的儿子,民妇不敢欺君!”
“孙氏!”苏老怒喝一声,“你受何人逼迫才撒谎,如今当着皇上大可以说出来,没有人敢逼你!”
孙氏哽声摇头,“是我对不起爹,对不起王爷,我有罪,谁也没有逼我!”
楚皇深吸了口气,“此事,朕不能只听一个妇人的话,苏老抚养文王多年,朕相信苏老不会骗朕!”
“皇上!事关皇室血脉正统,关于大楚的百年基业,皇上决不可感情用事!”睿阳王铿锵出声,双膝跪下去。
文相和睿阳王一党也跟着相继跪拜,“皇上,请以大楚朝政为重!”
“皇上!”
文王也跟着跪下去,“皇上,臣相信苏清就是臣的儿子,臣愿以性命保证!”
睿阳王冷声道,“现在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文王有何证据证明太子就是您的亲生骨肉?”
“那孙氏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太子是刘贵的儿子?单凭一张嘴信口胡言吗?”文王冷目扫过来,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