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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禾,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来,先喝点水润润唇。”
她细心地在杯子里放了一支吸管,又为我把床位调整好,端着水杯送到我身前喂我喝水。
没有拒绝,因为确实嘴唇干裂而口渴,喝了大半杯后才觉得解渴。
我清了清嗓子问:“他呢?”
小禾:“你问的是沈先生吗?他还没苏醒过来的。”
这个答案使我微微一愣,小禾解释:“是这样的,沈先生带你过来时头上只用纱布作了简单包扎,身上也都是伤,但他却坚持先为你做检查,后来安排我当你的护工后才肯就医。
医生说他的伤远比你要重得多,应该是车祸时直接将撞击力移转到自己身上所致,到目前为止他还处于昏迷中。”
听到这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小禾惊喊:“季小姐,你还不能起身呀。”
脚尖刚点地就觉头晕目眩,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用力抓着床头的铁杆稳了稳后,推开要来扶我回病床的小禾,丢下一句:“我要立刻出院。”
踉跄着步子冲到门边,可当我拉开门时却浑身一震,刚刚还被说是昏迷不醒的人此时正站在门外。
因为头上纱布包的严严实实而显得脸色苍白,可那双冷清的眼却阴婺地看着我,他问:“去哪?”
我挑了下眉不甘示弱地反问:“你说呢?”
只见他把手撑在了门上向前一步,由于高我半个头而视线微俯地看着我,似温半愠地道:“季苏,你可以试试从这里出去能不能回他身边。”
垂在身侧的手不可控制的颤了颤,我微微抓握目光迎视向他:“你,或者你们做了什么?”
他的眸光一闪,转而牵扬起嘴角:“有一件事一定没人告诉过你,太过锋芒毕露只会吃亏。”
我讽刺而道:“既然从未想让我置身事外,又何必假作好人?沈熹,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他眯了眯眸:“你确定想要知道?”
“十分确定。”
他若有所思数秒,然后道:“想知道就跟来吧。”
人有时候往往明知是深渊,但因所处的环境和当下的局势而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去,或悬浮于悬崖边缘,或跌入深谷,都不过是转念之间。
以为沈熹会再一次将我带离这间医院,可他缓步在前却是走进了医院最后面的一排楼内。
这里相对要比前面安静,只有三两名护工在走动着,他转身进了楼道爬楼梯,我也只好跟着爬。
但因为可能脑震荡的关系,走几步就头昏沉而脚下虚浮无力,若不是用力抠住护栏很可能就摔在了台阶上。
一共爬了三楼,沈熹在楼梯口似等了等我然后再转进走廊里,一直走到最后一扇门边时他才回过头看我。
因为刚才的运动使他也微微气喘,脸色越发苍白,额头的纱布上也隐隐渗出红来。
但他不再如刚才那般神情复杂,只是平静地看着我道:“你要的答案就在里面,你确定想知道吗?”
我说:“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
如果答案就在这家医院,那么沈熹带我来的目的显然就是这。
沈熹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只向前移动两步就到了门前,朝着室内而看。
发现虽然是大白天,但里面却光线很暗,原因是窗帘被紧紧拉上,依稀看到沈熹的身影走到一张病床前微微俯身似嘀咕了句什么,我不由迈进一步想看清那里的人是谁。
可当我就着一点微光看清沈熹身前露出的那张脸时,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处甚至目瞪口呆,那不是......小南吗?她受伤后被送到这家医院来了?那陈华浓和莫向北是不是也在这里?就在这时沈熹回转过身来,阴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事实上注意力也没法从躺在病床上的那张苍白的脸移开,渐渐的我似乎感到有些不对。
小南的头发很长,可现在她的头发只到耳下,是为了医治伤口而剪掉了?
暗沉中听到沈熹平静地道:“你一定以为她是你看见的那个人吧。”
我怔了一下,他这话......什么意思?沈熹问:“莫向北有给你说过那件事吗?”
“哪件?”
我的目光不曾移转,隐约有种恐惧在心底滋生。
沈熹冷笑了声:“那就是说过了,他对你倒不隐瞒,恐怕那件事对他而言只不过是陈年往事所以可以毫不忌讳地拿来说,可对她而言是一生的噩梦。”
本能的对危险规避,我转身就要走,沈熹在后扬声问:“你要去哪?”
当作没听到,就在我快迈出门时身后脚步疾掠,手臂被狠狠抓住,森冷的语声响在脑后:“季苏,既然你走进来了就别想走。”
我去拂他的手,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反而使他抓得更紧,疼得我倒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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