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月涯杏步走到太后身旁坐下,而龙夙夜上前给太后请了平安脉后与骆月涯对视了一下。
两人心领神会,知道此刻不是开口的时机,毕竟现在德妃在太后这里,很多事情不能直言不讳。
看来要去皇上那里诊脉的事还得另外寻个时间给太后说,此刻不方便。
有了这样的共识后,龙夙夜给太后请完脉后就退下了。
“御月郡主似乎与龙大夫很熟?”德妃随口说道。
德妃刚才看得是真真的,骆月涯和龙夙夜在刚才跟那龙夙夜眉来眼去的。
“前些日子身体有些不适,让龙大夫看了看。”骆月涯神色自若的说道。
“御月,你身子不适?怎么没人告诉哀家。”太后先是关怀了一下御月郡主,随后责备的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嬷嬷。
“只是有些不适,并无大碍,而且龙大夫已经帮御月诊治了。”骆月涯答道。
“太后,要不臣妾另外找几个贴心的宫人来侍候郡主。”德妃插话道。
“好,你挑几个得力了,然后哀家再过目。”太后点头赞同德妃的提议,随即又说道“原来那几个都去杖责二十,贬去杂役房,连御月病了这事都敢等闲视之,还留在慈安殿做甚。”
“太后,这事不怪她们,是御月觉得只是小事才没她们为了一点小事来打扰太后您的,这都是御月的主意,她们只是奉命而已。”骆月涯有些不忍那些宫女受罚。
毕竟她们都是无辜的,龙夙夜的确有去过她所住的西配殿,但是并非是去给她诊治的。
“御月郡主,你心太软了,宫人做错了事就该受罚的,这是宫规。”德妃对骆月涯说道。
“太后,御月出来宫中并不懂得德妃娘娘所说的什么宫规,御月知道知道,太后派去在御月身边的伺候的那些宫人只是遵照御月的命令做事,她们并没有错。”骆月涯没有理会德妃的话,只是看了德妃一眼,然后对太后说道。
“太后,御月在宫中这些日子,她们对御月都是尽心竭力的,御月对她们刚刚适应,太后却要给御月换一批人,虽然御月知道太后是为了御月着想,可是御月已经习惯了她们,要是换新人,御月怕会有些不习惯。”骆月涯知道太后因为娘亲的关系,对自己是宠爱有加,在她住进慈安殿西配殿的这些日子里,太后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
骆月涯相信太后这次也是一样,只是骆月涯没有想到德妃似乎颇得太后的信任,要不然,德妃一句撤换她身边宫人的提议,太后想都没有想就赞同了。也难怪太后那日会让德妃协理后宫,而非是让丽贵妃协理后宫。
“御月的话也再理,那就别换了,不过这罚还是要罚的。”太后虽然打消了撤换骆月涯身边宫人的念头,但是那些宫人没有及时向她禀报骆月涯身体抱恙一时却是事实。
“太后,要是你将她们各个都杖责二十,那还不要了她们半条命吗,难道太后要让她们带伤在御月身边伺候吗!”骆月涯随即又说道,没有给德妃开口的机会。
“那御月所见,哀家该怎么处罚她们呢?”太后宠溺的问着骆月涯。
“嗯”骆月涯想了想,随即说道“要不就罚她们三个月的俸银吧。”
“那就依御月所言,就罚她们没人三个月的俸银。”只要御月高兴,太后觉得怎么都好。
“太后,这不合规矩,再说了太后刚才不也说了要将她们贬去杂役房吗?”德妃在一旁说道。
虽说太后不是皇帝,但是太后说的话一样是金口玉言,这说出去的话怎么能收回呢。
“无碍事,这事就依御月的意思办,德妃你不用多言,就这么定了。”太后朝德妃挥了挥手,随即又说道“你刚从皇帝那里侍疾完,又再哀家宫里说了这么些话,想必也累了,你就跪安吧,这里有御月陪着哀家就好。”
“是,臣妾告退。”德妃起身向太后行了个告退礼后就退出了慈安殿。
德妃走后,骆月涯这才开口说了,想让龙夙夜给皇帝诊脉一事。可是谁想太后却说有月济凌在皇帝不会有什么大碍。
骆月涯这就有些不解了,按理说皇帝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又是掌璃国的一国之君,如今突然病倒昏迷不醒,太后这个做母亲的,这个一国的太后不是应该比谁都担忧和着急吗。
可是骆月涯怎么觉得太后好像没事人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着急和担忧之色。
“御月啊,皇帝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哀家自由安排,没事的。”太后让骆月涯别搀和进去,并且告诉骆月涯这事她会处理的。
“御月啊,你也快十六了吧?”太后话头一转的问道骆月涯的年纪。
“嗯,年底就十六了。”骆月涯回答到。
“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要不是德妃给哀家提起,哀家倒忘了,哀家还有几个皇孙也都没有娶正妃,和你年龄也相当。”太后随即提到。
并非太后觉得自己的外孙云翳晟不够好,实在是云翳晟毕竟是要回蜀炎国的,要是骆月涯嫁给了云翳晟势必也会跟着他一起回蜀炎国,太后想将骆月涯留在掌璃国,当初没能将骆月涯的母亲御萼玥留下,现在说什么太后也要将骆月涯留在自己的身边。
“太后,我有心上人了,这事你是知道了。”骆月涯没想到太后会在这时候给她提起自己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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