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是比想象中要高。”
我想也是。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我今天碰到你学姐柳苇庭了。
小云吓了一跳,不仅没接腔,也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我要一杯gintonic。我说。
“好。”她说。
小云调好一杯gintonic放在我面前,笑了笑后便退开了。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听见有人说:“gintonic是寂寞的人喝的酒。”
我转过头,又看到那位点martini的男子。
是啊。我说。
他牵动嘴角,做出微笑的表情,可惜有些僵硬。
他嘴角附近的肌肉好像生锈的铁门,一旦拉动彷佛可以听到轧轧声。
在pub的吧台边,一位陌生的男子先跟你说话的机率是多少?
如果我是女的,机率一定很高。
但我是男的,所以机率应该很小吧。
我低头默默喝着酒,martini先生(姑且这么叫他)也不再跟我说话。
本来以为胡思乱想一些机率的问题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机率跟统计有关,统计又跟苇庭有关,所以我还是避不了。
试着让脑袋放空,但脑袋却越放越重,压得我抬不起头来。
叹了一口气后,店内音响传来的钢琴旋律嘎然而止。
我缓缓抬起头,小云已站在我面前。
再环顾四周,店里的客人竟然只剩下我一个人。
“想听新鲜的钢琴声吗?”她说。
新鲜的钢琴声?我很疑惑。
小云走出吧台,到角落的钢琴边,背对着我坐了下来,掀开琴盖。
试弹了几个音后,便开始弹奏一首曲子。
旋律很轻柔,软软凉凉的,有点像正在吃麻糬冰淇淋的感觉。
一曲弹完后,她刚转头看着我,我立刻说:encore。
她笑了笑,点点头,又转过头去。
我又吃了另一个麻糬冰淇淋。
“我弹得如何?”
最后一个音还在空气中游荡,她的手指尚未离开琴键,便问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不懂钢琴,只觉得很好听。
“这就够了。”
她站起身,放下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