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说先女友。”
不,我希望她还活着。
“你心地不错。”她笑了笑。
地上还有一点烧过的痕迹,我们同时注视那里,不再说话。
“谈谈你吧。”过了许久,她说。
我连从哪里开始、要说些什么都没犹豫,直接从那封情书开始。
一直说到苇庭离开后,我在楼上房间的墙上写字排解悲伤。
除了房东早已知道墙上有字,于是便跟他说我也在墙上写字以外,
我从未跟别人提过墙上的字,连荣安也没,更别说我也在墙上写字了。
竟然把这种心事也说出口,我很纳闷。
“你喜欢那个选老虎的刘玮亭吗?”她问。
算喜欢吧。我说,程度还不清楚。
“你说过后来你写了几封信去解释,信里有提到你喜欢她吗?”
没有。我摇摇头,我只是拼命解释和道歉。
“她应该也喜欢你,如果你告诉她你喜欢她,她就不会伤得更重了。”
啊?我很惊讶,为什么?
“再多的解释和道歉虽然可以说明你并不是有意欺骗,但却间接告诉
她,你跟她在一起只是在为你无心造成的错误善后而已。”她说,
“她是真心对你,你却虚情假意,她能不伤心吗?”
我心里一惊,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最后一次在教室外追上她时,她心里其实希望听到你说喜欢她,
可惜你还是只说对不起。”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
“别伤女孩子的心,会下地狱的。”
我不确定我是否会下地狱,但我终于知道,刘玮亭是我右边的石头。
从我伤了她的心开始,我右边的石头便出现了。
我楞楞地看着地上烧过的痕迹,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听到她说:“好像要下雨了。”
我没反应,依然看着地上的黑。
“哇!”她失声叫着:“真的下了!”
我感觉雨点恣意地拍打我的全身上下,但我还是不动。
李珊蓝回房拿了把雨伞,又冲进雨中作势要递到我。
我摇摇头。
“拿着吧,又不用钱。”她说。
我右手接下伞。
“撑开呀!笨蛋!”她大叫。
我缓缓撑开伞,遮住头上的雨。
雨已经够大了,但地上遗留的那一团烧过的黑,依然黑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