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无法抗拒我的魅力?他不爱我?萧采绎斩钉截铁的最后几个字,如一记闷砖,拍在我的头上,让我一时晕头转向,几乎失去了思维能力。
“我对于你所挑的这个所谓的未来夫婿,失望透顶。”萧采绎总结般阴冷地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我再不希望下次因为他而给你圆谎。”
他拂了长长的袖子离去,每一脚踩踏得都极是用力,似要将所有的石板地狠狠踏碎一般。
而我,独自坐在鲛纱飘动的床头发呆,茫然和无措如漫天的雪花般扑面笼来,让我无助得发抖。
母亲死了,夕姑姑离开了,而绎哥哥与我意见相左。
再没有人可以帮我出主意了。
可是,白衣,你是不可能不爱我的,对不对?
有温暖涌来,却哽于喉间。
我很认真地想了两天,决定还是去找白衣问个明白,我要问清楚,他打算何时用何种方式与我终身厮守。
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想,我要把我的终身大事提上议事日程。
这一次,我择了一个午后,只和外祖萧融说府里呆得倦了,要到城中四处逛逛,因肃州向来治安不错,萧融也未阻拦,只笑道:“带两名侍女跟在身边吧,别到时迷了路!”
我一口答应,可一转眼,便独个儿骑了马直奔华阳山鹤翎峰。
离清心草堂尚有半里路,我便远远听到了白衣的埙声,依旧清郁大气,忧伤中带了微微窒涩,一霎那又回到了初见他时竹林幽篁中遇到嫡仙般的快乐和悸动,唇角已不知不觉勾起沉醉笑意。
他在青州边境上找那么处有成片幽篁的地方暂住,大概也因为他在华阳山的草堂有那么大片相似的竹篁吧?他那样的人,生来是山中高人,竹林隐士
我一鼓足气爬到山腰,走向清心草堂时,白衣的埙声已经停了。李叔正把大捆才打来的柴火铺开在短篱前晾晒,忽抬头看到我,惊喜迎了过来,又开始慌张地打手势。
我辨识了好久,才算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李叔,你说白衣出去采药了?”
李叔忙不迭地点头。
我扭了腰便从他身畔走过,嗤地笑道:“我才听到他的埙声来着,怎么可能出去采药?不然是不是我意会错了?出去采药的是李婶?”
李叔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又在比手划脚。
我不耐烦去猜度了,摸着耳朵道:“我自己进去找吧,李叔你自己忙自己的。”
这个瘦老头鬼头鬼脑,又没办法说清楚,到底在搞什么?
我侧身闪进了草堂,留了李叔在身后啊啊乱叫。
草堂里一个人也没有,连李婶也没看见。
我想起那埙声,料白衣多半在后面那片竹林里了,遂走到后堂,果见后堂的门虚掩着,正对那片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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