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好些的门扉来。”
我立马微笑,妩媚得可以将那烛火光芒映亮数倍:“没有啊,我正迷迷糊糊睡不着呢。没你在身畔,总觉得睡不踏实一样。”
安亦辰笑容愈加柔和,坐到床边来,抚了抚我的面颊,道:“咦,怎么凉凉的?刚被子又没盖好吧?”
我笑着要坐起来,道:“我陪你去吃宵夜吧!”
安亦辰宠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柔声道:“不用了,我听说你睡了,已经先行吃过了。你如果要吃,我去让人拿些给你,就坐床上吃吧。这天说冷不冷的,时睡时起,着了凉可就糟了。”
“我也不饿,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连吃的东西也消化不了,哪里会饿呢。”我巧笑倩兮,忽然有了种熟悉的悲哀。
记得,十三岁那年,宇文昭政变成功,将母亲纳为己有,我不得不收拾起内心所有的仇恨,亲密地叫着他叔叔,向他强颜欢笑时,我也曾有过这种悲哀。
那样恶劣的生存环境,早就将我逼得为人处事不得不灵巧地察颜观色,甚至是不得不言不由衷地巧言令色。
但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将这种求生和防范的本能,用到安亦辰身上。
而安亦辰待我,会不会也如宇文昭待我母亲呢?
贪恋她的美貌,纵容她,怜爱她,允许她在眼底做些不算出格的小动作,却终究只将她当作一只美丽的宠物。
“消化不了啊”安亦辰沉吟道:“是啊,你该多出去走动走动。二月里青光正好,有空也可以到城外走走。”
我嘻嘻笑道:“不会再有刺客吧?”
安亦辰已解开外袍,换了寝衣,睡到我身畔来,侧身含住我的唇,深深吸吮了一回,才自信轻笑:“若我在京中,还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这个秦王,我也不必当了!这个天下,我也不用去争了!”
莫名地对熟悉的亲吻感到陌生和排斥,我回避开他温热的面颊和柔软的唇,半嗔半怨:“哦?去年中秋,你还在我身畔守着呢,不是一样给人害到流产?”
安亦辰的身躯僵了一僵。
那个小产的孩子,本是我心头的痛,我已经好久没提及了。但我此时偏偏提及,还用最明亮无辜的眼睛,带了丝忧伤望着安亦辰。
“我会再给你个孩子。一个更活泼更聪明的孩子。”安亦辰说着,低沉中泛了深深的期望。
难道萧采绎的孩子生下来,一定不如安亦辰的孩子聪明伶俐?
轻轻推开他在我身体上游移的手,我凑到他耳边吃吃地笑:“我癸水来了,你惹出自己的火来,别怪我没提前和你说明白哦!”安亦辰立刻住了手,点点我的额,恨恨道:“你个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