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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要给你倒啊!
林太羽悬在半空的手臂抬也不是,落也不是,一时好不尴尬。
还是江长安慢悠悠的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品了起来。
薛飞的眼中却更加来了精神,他发现与这个家伙认识的越久,越能感觉到像是与他初次相识一样。
特别。
江长安不喜欢和不熟的人一起喝酒,不仅酒没有味道,还葬送了几两好酒。
况且,他原本就不怎么喝酒。
江长安放下茶杯笑道:“我倒是讲得出价,就怕林兄你现在已经给不起了,要是放在从前或是几年以后你可能给的起,但是那个时候,你可能已经不在了。”
薛飞飘忽眼神定住,内有异彩。
“你什么意思?以你所言几年之后我还能死了不成?!”
林太羽反问道,语气中却少了些坚定,中气不足。
江长安轻佻悠闲的气势一瞬间尽数敛收,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高贵优雅,一举一动,眸子中的深邃与低廉的衣饰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世间的一切皆为尘埃中的蝼蚁一般,卑微到了极处。
此刻的江长安更像是一个落魄了的王公贵胄,再加上嘴角浮起的坏坏笑容,笑道:“小妹妹,你能先出去会儿吗?”
一个为其看茶的侍女直觉得心儿一阵狂跳不止,脸上火烧一样的通红。
两大公子出身富贵人家,自小锦衣玉食,自然比谁都清楚这种气质绝不是装就可以装的出来的。
江长安不急不慌道:“林太羽,嬴州州牧林荀之子,林荀有七房妾室只可惜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林兄弟你了,而且据我所知,林兄弟只是养子而非亲生。”
林太羽有些恼怒,紧紧握住白玉酒杯,旧伤疤被人重新撕开的滋味不过如此。
江长安又看向薛飞说道:“薛公子就恰恰相反,兄弟大大小小加起来足有八个,但也就是多,所以家产之争更加惨烈,两个公子虽然出身有差别,但目的却殊途同归。”
薛飞轻声笑道:“你说的这些都对,但这件事并不算什么秘密甚至是整个嬴州都知道的事情。
江兄到底想说什么?那所谓的目的这与钱多少没什么关系吧?”
江长安笑的更加明显,口中淡淡吐出两字。
“谋位!”
砰!
林太羽手中玉杯碎成了齑粉散落在地。
任是定力超人的薛大公子此刻眼中多了一抹失措。
小小亭中这一刻安静得可怕,一切犹如凝滞。
直到林太羽身上涌现汹涌杀气,目标指向江长安。
后者还是捧着茶杯,舍不得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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