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愧疚一辈子吗?
“你们说够了吗?”安夜昭不耐烦的说道“我似乎没有给你们自由选择谁走谁留的权利吧,你们都只有留在这里,看着对方的死亡!”
“安夜昭,你这样的人,终究成不了什么大事。”苏木讽刺的说“怪不得就算安夜曜坐了三年的牢,你还是没有把安氏,不,现在应该叫安宁了,拿到手”
安夜昭脸色一变,很显然,苏木的话,刺中了他心里最深的伤疤。
“我杀了你们!”安夜昭激动的大吼。“你要杀了谁呢?”月夜下,一个慵懒而带着致命杀气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小山包顶上传了过来。
凝歌心里一动——这个声音,似乎很熟悉。
抬头看过去,却只看见了一个穿着长长黑色风衣的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风衣随风飘动,很有诡异的意味。
一时间,他们也弄不明白,来的人,究竟是死神,还是天使。
安夜昭也是一愣,把手枪对着那个人:“你到底是谁,有本事就过来说话!”
谁知道那人动作比谁都快,大家都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安夜昭便捂着手腕痛苦的蹲了下去。
众人又是一惊。
地上没有血,安夜昭的手上只有丝丝的血痕,可见刚刚那个人并不是打中了安夜昭的手腕,而是打中了安夜昭手上的那把枪,还避开了子弹盒。
安夜曜和苏木对视了一眼——消音枪,还有如此迅速而精确的枪法,看来来的这个人,也很不简单。
“都给我住手!”男人站在山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无形中竟然透露出一种沉沉的压迫力,原本还在死战状态的苏木和叶远天的人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凝歌心中疑虑更深——她是不是,认识这个人?为什么这个人会给她一种熟悉的气息?
发呆之时,那男人已经渐渐的走了下来,明明是千钧一发,所有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的时候,他却走得不紧不慢,仿佛即将去到的不是一个“战场”而是一场酒会。
直到那张明显带有丹麦血统的脸出现在凝歌的面前,冲她扬起了一个笑脸,心情很愉悦的说道:“嘿,宁凝歌,我说过会来中国找你的!”
“郁郁卓尔?”凝歌有些震惊的叫出一个名字“真的是你,你来中国了?”
“是我啊。”郁卓尔笑得风情万种,然后又颇为遗憾的说道“本来想要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是却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被这群人给缠住了啊,真是该死。”说完眼角余光瞟到安夜昭正准备起身,又是一枚子弹射到了安夜昭面前的沙地里“给我老实点,否则,下一颗子弹我绝对不会浪费了!”
凝歌完全无法将面前这个刚刚面不改色就冲着安夜昭开了一枪的郁卓尔和那个在克里斯蒂安宫前的广场上为来往的游人画画的郁卓尔联系起来
是他藏得太深,还是她对他的了解太少?
凝歌不禁想起了刚刚他说的那句话:我说过会来中国找你的心里又是一惊——他是来找自己的?
自己和他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