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兵丁们乱轰轰道。
钱得子笑道:“我家公子爷从不说戏言。”
兵丁们七嘴八舌商量了几句,最后,大胡子道:“那好,放你们进去,不过要快些出来,否则出了事我们可不管!”
“多谢各位军爷了。”钱得子含笑把银两递给他们。
兵丁们便移开拒路木桩,让三人大摇大摆走入军营。
在皇帝面前显露了一回本事,钱得子洋洋得意,转头却见皇帝阴沉着脸,目光中杀机隐隐,他心头一寒,搞不懂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萧若万万想不到禁军军纪如此溃散,照这般看来,那不是只要出点银子贿赂一下,任何人都能进入军营重地?包括敌人!这还了得了!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想大开杀戒,将**无能的将领、见钱眼开的士兵统统杀个精光,以正国法!
京师禁军尚且糜烂到这般田地,地方上的驻军可想而知,他终于明白两三万契丹铁骑为何能纵横河朔,如入无人之境。朝廷不像朝廷,军队不像军队,这样下去,不消几年,华朝看似庞大的基业就会土崩瓦解,绝无幸理。
他深深吸了口气,波澜起伏的心绪稍稍平复,思路便回复清明。过错在于将领带兵无能,造成军纪溃散的将领,罪不可恕;而那些私收贿赂的士兵罪过却不大,在这种军队里,只怕无论换哪个在守门,都会发生这种事,难道真能将全军杀光不成?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三人一路走来,只见营房林立,校场宽阔,但士兵们三三两两一片散慢情形,赌博的赌博,聊天的聊天,哂太阳的哂太阳,洗衣物的洗衣物,打架的打架就是没有操练的。见他们三个不相干的人走来,也不加查问,似乎早已是司空见惯。
萧若感觉似乎来到了菜市场,简直哭笑不得。揪着一个士兵,问道:“你们当兵的怎么不勤加操练?”
这士兵白他一眼,一副“你新来的吧”表情,道:“操什么练?我们前天才刚操练过。”
萧若彻底呆掉了,什么叫前天“才刚”操练过?!这话怎么听着怪新鲜的。
萧若的怒火已快到失控的边缘,道:“你们的将军是谁,此刻在哪里?”
“喏!”士兵伸手一指,露出个怪怪的笑容,满脸龌龊。
萧若无暇领会他笑容的含义,三人便顺着他所指,来到一所高大的营房之外,还未走近,便听见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倾而又近了些,听得更是清楚,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呻吟声,似爽快也似痛苦,另有男子低沉的喘息声,敢情里面正上演一出漏*点大戏。
“奴家要死要死要啊!将军好猛,饶了奴家啊,将军你真坏”
“小浪货,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老子要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嘿,这一下真带劲”
“嗯嗯将军好猛喔,奴家受不了了”
“你说,老子是天下第一猛男!”
“将军好坏,这种话犯忌讳。将军是天下第一猛男了,把皇帝放哪?”
“嘿嘿,当今皇帝是个二尾子,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能享用要换了是我啊,嘿嘿”萧若当即就气炸了,二话不说“砰”的一脚踢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