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转变大大出乎萧若的意料之外,他满腹疑惑,搞不懂倭人明明有一拼之力。为何放弃抵抗。束手就范。岛津秀九的惊世刀法萧若是见识过的、真要大战一场,其余重臣纵然死伤殆尽,岛津秀九却一定能独自杀出重围,没有够分量地高手。一般人再多也不可能留下他。
真不知倭人葫芦里卖地什么药萧若脑中灵光一闪。快步走到最三辆马车前,逐个揭开车厢的帘子,果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别的马里都藏匿着矮人,为何这三辆马车却是空车?
萧若感触敏锐之至、在空车厢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似曾才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王来。
“忍者!”王楚月不知何时来到萧若身后,她也在脸上蒙了一块以免被倭人认出。
萧若登时恍然大悟。上前来好几辆马车中乘坐的是岛津家重臣。而最后这三辆马车中藏匿的。却是幸存的黑衣忍者。忍者们一见外面发生变故。便施展忍术遁去。当真来无影,去无踪。既然有忍者在暗中接应。那么这些倭人必有脱身之法,怪不得有恃无恐。得想个法子将他们一网打尽才好。
王楚月也想到了这点、压低声音问道:“我们怎么办?
萧若沉吟一回,忽道:“我们也进去。
“去哪里?王楚月不解。
萧若笑道:“去大牢里。”
“怎么进去?”
萧若不答,自顾自走到正得意万状的大老爷面前,笑道:“大人,你不是想揭开本公子的面纱吗?你来揭啊!
大老爷一乐。只道自己指挥众人生擒倭寇的英武之举。将这奸滑的刁民吓着了,哼哼道:“算你这死囚识相”一面说。一面伸手来揭萧若的面秒。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萧若突然出手。一拳狠狠打在他乎乎的鼻子上,顿时打得他鼻血长流。眼冒金星,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哎哟哟,痛死我了!反了,反了!这刁民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来人哪。给我拿下!打入大牢!”大老爷气急败坏大叫大嚷。
官差捕快们便向萧若一涌扑上,十几条手臂扶住萧若周身。萧若双臂发力一挣,把他们通通甩开,好整以暇振根衣袖,朗声说道:“不劳你们动手。本公子自己会走!”
萧若当惯皇帝地人。气度有异于常人。话语中自有一股威严之气。语气虽平淡,却让人心生某种不可抗拒的感觉。官差们在底层衙门打滚多年。最会溜须拍马。察言观色。这蒙面少年让他们感觉高深莫渊。拿不谁他是何方神圣,也不敢强行上前动手,便站在两旁看押。
王楚月跟在萧若身后,与他一起走。萧若晃眼间瞥见俏立一旁看热闹的红衣女郎,以及那紫衣斗竖少女,他心中一动,笑道:“我说大人。我们蒙着面,形迹可疑,自然要带走。可以那两位姑娘一个蒙面,一个戴斗签,形迹岂不是同样可疑,何不一并带走?”
轻他这一提,大老爷便注意到了两女,见她们两人俏生生站在一旁,身姿婀娜曼妙、很是动人。他心头一乐,摇摇摆摆灌将过去。
跟随他多年的官差捕快们哪还不知他是什么人。一个官差大声喝道:“兀那两个娘们。快快摘下面纱斗竖,让我们大人查看。”说完,见两人不动,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便去摘红衣女郎的面纱。
红衣女郎身形一晃,已躲了开去,一双波光澈诡的眼睛怒瞪那人。
这名官差怒冲冲的再要上前、大老爷一抬手把他止住,望着红衣女郎嗤嗤淫笑不住:“够辣,有个性!正是老爷我喜欢的类型,嘻嘻”通通给本官带回去!“越看越垂涎欲滴,丑态毕露。
当即有两捕快上都,赶着两位女郎前行。红衣女郎也不反抗,默默的前行,而紫衣斗笺少女则好像着了魔似的,红衣女郎去哪,她也跟着去哪。并且举止僵硬、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两名官差鸣锣开道、“恍恍恍”震天价响,街上居民纷纷退避两众官差捕快押着倭寇嫌犯朝衙门方向走去,道路两旁不少民众围观,大老爷大摇大摆走在队伍前面。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此事隆泰镖局脱不开关系,骆总镖头只得带着镖子里的人跟在队伍后面。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走向衙门。
岛津秀丸自始至终贵坐车厢中不动,捕快给他双手上了镣铐。见他识时务束手就擒,也就不为己甚强碘他下车,让一个车夫上去赶着整辆马车前行,左方离衙门也不远。
萧若与王楚月悠悠闲闲的走在一侧,岛津重臣们对这坏他们好事的掌面少年惧得牙痒痒地,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他早已死了一干遍了。萧若浑不在意,一路赏玩景致,与王楚月谈谈笑笑,乐在其中。
北条夫人趴在岛津秀九脚旁,神情委顿,目光暗淡。她无意中看一侧萧若的背影她美眸骡然间一亮,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上半身撑了起来,死死盯着萧若,美眸中异彩连连,樱唇颤抖着开阖歙动,仿佛想说什么,神情异常激动。
萧若忽有所觉,感到一对火辣辣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游移,他身躯微微一震、立时猜到是谁了、心说:“那东洋荡妇该不会认出我来了吧。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岛津秀九反手一巴掌打在北条夫人脸上,手腕上镣铐叮叮当当作响,直打得她侧身倒向一旁、岛津秀丸破口大骂:“小贱货!一看见俊男眼都直了!又想偷人是不是?呸!贱人,臭婊子!”
北条夫人缓缓抬起上身,左颊上已有了个肿起的手掌印、她侧头望着丈夫、眨巴眨巴美腑的大眼睛,婚红的唇角缓缓上弯,浮现个扭曲病态的笑容“谢爷赐打,小贱货开心死了咯咯!”
路旁看热闹的闲人无不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