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战战兢兢的偷瞄着凌风,这位从捕快手中抢过案子的男子,据说是这个王朝最能破案的人,第一次被叫过来问话的时候,看到这个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心下好笑,这个王朝还真是不伦不类,不仅让男子出门做官,而且居然还让一介男子爬到女人头上作威作福,真是世风日下。
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这些小心思在之后长时间的询问和沉默当中被磨得一干二净,如斯俊朗的人沉默时释放的压力简直让人无法呼吸,点漆双眸黑的像团漩涡,似乎瞬间能把人溺亡。
这几天反复被提审,男子的眼神也越来越冷冽,此时的屋子仍有阳光透进来,但心冷的跟冰窖一样,小厮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渗落。
“想清楚了吗?对你之前的口供有什么要改变的吗?”凌风坐在审讯桌前,冷冷的盯着小厮的眼睛,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咚、咚、咚”,他敲一下小厮的身体就不自觉的抖动一次。
小厮颤抖着拭去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我该说的都说了,我离开了一会,等我回来正好看到莫遥狼狈逃窜,就是她杀害我家大人的。”小厮也似豁出去了,梗着脖子嚷道。
“那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是莫遥杀的蔡孟,只是看到她离开,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莫遥是凶手?”凌风停止敲击,“还有,你为什么会离开主子身边,按理说主子宴请宾客的时候,身旁难道不要人伺候么,就算你把一切都打点好了,主人不愿意被人打搅你也不应该离开不是吗?”
“我家大人吩咐让我离得远些,我还能说一定要待着附近么,再说我只是上了一趟茅房而已,凌公子是在暗示我,说我玩忽职守吗?”小厮这是被逼急了,反倒镇定不少,噶白的脸上青筋蹦显。
“是吗?你这趟茅房上得够久,应该有小半个时辰吧,你是一个人上了,还是有人跟你一起上呢?”
小厮满脸惊恐的哆嗦着道,“你,你,什么意思?”
凌风双手一击,两个衙役押着一个穿灰色布衣的人进来,毫不客气的把人扔在地上后退出。
待看清楚地上之人的容貌后,小厮再也控制不住站了起来,眼神里的哀求清晰可见。
“要不是这几天审问你的时候,老有个影子在附近晃来晃去,我也不会知道原来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上茅房的不止你一个人?”凌风看着两人道。
“凌公子,这件事情与敏姐无关,她什么也不知道?”小厮抱住地上的女人跪向凌风哭道。
“现在玩忽职守加上背着主人通奸,你们一个流放一个沉塘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凌风玩味的盯着两人,继续施压。
“不。”地上的女人一惊而起反死死抱住小厮,结结巴巴道,“这个是我逼他的,大人要抓就抓我一个好了,不要为难他。”虽然脸上的惧色那么明显,但仍是支撑着自己把这句话说完。
“对于你们两的事,我不想过问,我只想知道真相,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凌风认真的提出自己的条件。
灰衣女人怀里的小厮沉默着,眼中的挣扎清晰可辨,两人死死的攀附在一处,都害怕的发抖,但是仿佛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舍离开对方的怀抱。
“凌公子,如果我说,你能不能饶过敏姐,我们也才重逢不久,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她陷入绝境,我就算死也不会甘心的。”小厮眼眶红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别这么说,大人您要杀就杀我,只要你能留星儿一命,要杀要剐我都行?”
“不行,敏姐,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一定不能有事。”
“如果不能保你一命,我还算个女人吗,实在不行,咱们就一起死,路上有个伴,生前不能相守,死后相随也是一样。”
“嗯,只要跟你在一起,死都愿意。”地上两人从旁若无人的争论到达成共识,最后四只红红的眼睛瞪着凌风,仿佛在说,来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凌风眼神放软无奈的提醒道,“我现在在调查蔡孟被杀案,不是通奸案,你们懂吗?但是我现在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你们极有可能乘着蔡孟喝醉酒莫遥离开后,下手杀了她。”
“不是这样的,我们有什么理由杀了大人?”小厮尖声反驳。
“这个可就不由我控制了,至于理由吗,只要把你们两通奸的事实摆出来,理由旁人能一想一大堆,可能是你们的□□被撞破了故而杀人灭口,或者见蔡孟醉酒借机杀了她嫁祸莫遥,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要知道,猜测的力量有时候更恐惧,对于蔡孟的贴身小厮来说,怎么样处罚你都不为过,至于什么生死同赴,估计不能让你们如愿。”
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给人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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