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笑着:“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哼!”我走到小朱身边,把胡小严从他怀里抱出,用力塞给辜英。胡小严高兴地猛踢脚。牵着小朱的手,往房门外走:“小朱!我们回房去!”
从京城出发,不及不徐地走着,花了二十天的时间到了涫县。这一路上,我昏睡的时间居多,但只要我醒着,便不闲累地钉牢小朱。到达涫县时,天已经黑了,家家户户传来烹煮食物的飘香,我们快马加鞭进了城,辜英在前头领路往他家赶去。
涫县城是座大城,是全国木材、木料的批发集散地,虽然晚餐时间到了,街上仍灯火通明,大街上的店铺里都还人声鼎沸。
涫县的街道也都比我们所到达过的大城镇更为宽广,路上到处都停着或行驶着超大型的载货马车,车上载的全是木料,城中主要街道路面之宽阔可以同时容下六辆大型马车并排通行。
原来辜英是在这种城市中长大的。我们从城门进来走上主要大街,过了不久就拐入一个次要大街,虽没主要大街宽阔,也还能容下四辆车并排,行了不久,便缓速停下。停在一个佑记香铺前面,这是辜英他家吧。记忆中,他父母开了香铺的。
我们下了车,辜英大哥抱着胡严领着我们进了店门,看见在柜上招呼的是个笑咪咪的年轻人,模样和辜英很像。辜英朝那人喊了声:“大哥!”辜英的大哥看到辜英后便亮了一张脸,转头往后头大喊:“爹!娘!阿英回来啦!”辜英的大哥似乎观察出我们跟辜英是一伙的,就对着我们一笑,领着我们往后头走去,还吩咐店里伙计招呼其它客人。“大哥,大嫂呢?”辜英问着。
“她伺候爹娘用饭呢。你啊!要回来也不事先通知,带了朋友来,饭菜要是不够怎么办?”辜大哥说着。
“喔没关系啊,我想家里也没地方住,等会儿我们上金馔馆吃饭住店就成。还有,他们不是我朋友,是我家人,等等给大家介绍。”辜英大哥闻言惊讶地转头来又看我们一眼。
到了后一进大堂,堂里摆满菜肴的大圆桌上坐了五个人,里头主座上缓缓站起的该就是辜英父母。
“爹!娘!我回来了!”辜英说完,喀噔一声双膝就往地上跪去,拜了一拜。大哥手里抱着胡严,见状也跟着辜英双膝一跪,弯了上身。我心里一热,不知为什么就跟着激动起来。也许是自小对自己的双亲毫无印象,未曾感受过这种与父母间的情感
从小到大护着我的都是大哥、二哥,对着有双亲的人,这心里总是会有一份向往吧手里紧紧握着小朱的手,想到了小朱的爹娘辜英的父母疑惑地看着跪在辜英身边的我大哥,也不管如何先后扶起了辜英和我大哥,直说:“回来就好!”“爹,娘,这这是我的妻子胡兴,这是我们生的孩子胡严”辜英一句话凝了气氛,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爹、娘,媳媳妇胡兴,给爹娘请安”平常沉稳的大哥,这句话也说得战战兢兢,是恐惧不被承认?
这下气氛更僵了,四下一片静默。婴孩的格格笑声打破沉默,胡小严对着辜英父母的方向猛挥双手,吸引了辜英父母的注意力。“这孩子”辜伯母伸出双手就想抱胡严,大哥忙把孩子送进辜伯母手里。
“孩子叫胡严,是个男娃儿,是阿英让我怀孕生下的”大哥回话。辜伯伯、辜伯母疑惑地把大哥从头到脚仔细端详过一遍。辜伯伯带着尴尬的笑意微笑着说:“都坐下来说吧!”大伙儿坐了下来,辜英就为大家介绍所有人,辜英家的人也讶异地知道了我与小朱的夫妻身份。
之后辜英就开始说我胡家的特殊背景与历史,惟独没提起折寿一事。听完,大伙儿都能理解为什么我们家男人都得嫁男人,但他们无法理解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更无法理解男人还能生下孩子
可是现下辜英与大哥在左逢春的协助下木已成舟,更何况还有个活生生的胡严就在他们眼前活蹦乱跳的。
辜伯母越看胡严就越喜爱得紧,她抱着胡严逗着玩,还对辜伯伯说:“天佑,你看看,这小子长得真像我们阿英,当然也像阿兴啦,两个人都像!像极了!严儿长的可真好!”辜伯伯看着胡严那伶俐的样子,也笑开了,伸出手指让胡严抓着上下乱晃。辜伯伯笑着称许逗着胡小严:“严儿好灵啊,这孩子多大啦?为什么姓胡?”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抬眼看向辜英与大哥。
“爹,你别不高兴,因为男人怀胎也很辛苦的,所以第一胎我就让给我老婆了。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之后的孩子当然就姓辜了。”辜英理所当然地应对,一点让步也无,相反的倒是大哥,他让我感觉到有一丝丝退缩。
这我能体会,毕竟他是嫁给辜家,所生的孩子理当姓辜,难怪他会有那种歉然的反应。辜英紧握着大哥的手,让大哥别应声说话,非常地维护大哥,这点我和小朱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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