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张秘仍旧那么高官和忙碌。
这么讲,我是从张秘脸上看到了一股子蓄势待发的官气。这股官气,即将与两耳合鼎,最终,当它窜到山根,直通印堂,汇进百会的时候。
张秘就又升官喽!
而忙碌是因为张秘眼泛红血丝,眼袋略下垂,眉宇间,显出一丝不经意的疲惫之态。
这是累的啊。
想想也是,人家那么大的官儿,不累,能行吗?
一天二十四小时,真是恨不得分分秒秒绷紧弦呐,一个不小心,万一错买块表戴上
哎我不说了,张秘不那样人。
我笑着迎上去,紧握张秘手说:“欢迎,欢迎领导下来视察工作。”
张秘哈哈一笑:“你小子啊,你小子,还是那一套哈!行!你这会所啊,办的真是不错。来,带我参观一下吧。”
我扯嗓子吼了一声:“都出来,接受领导视察。”
稀稀拉拉
叶暄戴一次性手套,双手捧块黑不秋溜地药材。
孙起秀拿无绳座机一边跟人讲怎么配药膳方子,一边往外走。
没见小淘
可以理解,小淘现在一听‘领导’两字儿就条件反射,他不是害怕,是怕控制不住情绪再愤青一把。
至于小菲
哎我说,小菲,你提拎根破棍子下来干嘛
我黑脸,看这些散兵游勇们一个个站我面前。
张秘一个个看,啧啧有声,最后他看到小菲,又望了望她手里的小棍儿,目露不解。
张秘好奇,伸手指小菲拎的棍子说:“这个,是中药吗?”
我黑脸瞪小菲一眼,我回答张秘说:“这个目前跟中药没半点关系,哦,这是我的徒弟小菲,这会儿,她正搁楼上帮我监督几个年青人学习国术呢。”
张秘一惊:“国术,国术好哇。民国时候,咱们的周总理还跟韩慕侠先生学习过一段时间国术呢。这个好!哎哟,小季啊,看来我真是轻看你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就是小打小闹。”
张秘提议到二楼参观,我只好硬头皮领他上去了。
还好,那五位新收的小弟子比较给我面子,没当张秘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张秘审视一番,没说话。
但他身上的气场已经把我的几个徒弟镇住了。
尤其是唐非,对,小菲告诉我,这家伙叫加菲猫。
我不知这加菲猫是否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亦或是在网上发表了什么不当言论。总之,自打他看到张秘,脑门子就开始冒冷汗。
一直到我跟张秘下楼,这小子的腿还在打着哆嗦呢。
回到大堂,茶案那儿就坐。
半仙很识趣地把轮椅罗留下的大红袍拿出,亲自给我们沏茶,净杯,敬茶。
我和张秘小啜。
张秘感慨说:“这才一晃几天不见呐,小季你就折腾出这么大个事业。就昨天,我把你的情况跟任玲爸爸,爷爷,都简单介绍了下,他们非常高兴,表示,有时间要请你吃饭。”
我忙说:“不敢当,不敢当啊。”
张秘哈哈:“你小子,就甭跟我客气了。对了,刚才我不说轻看你了吗?可是啊,有人没轻看,有人真的看出你是有真本事的人了。”
我好奇:“谁啊。”
张秘笑了下,把随身带的一个公文包拿出来,搁里边取出一个用白棉布精细包裹的东西。
我瞅着这玩意儿,好像是一个纸卷。
张秘这时表情格外郑重,他起身,走到茶案另一侧的空桌上。
我递给半仙一个眼色。
后者会意,左右没找着抹布,直接就把胳膊伸上去一阵擦。
张秘摇头笑了笑。
他把纸卷放在桌子上,慢慢摊开。
当纸卷完全展露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幅用白棉布衬起来的字。
“醫者仁心”
非常简单的四个字。但是,这字太犀利了。
每个笔划,每个转折,无不透出股号令千军万马,一将功能万古枯的强大气势。
这副字!绝非普通书法家所写啊。
这时,张秘有意压住字的落款一角,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是想让我猜这字是谁写的。
我微笑:“领导,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副字,应该是任玲爷爷送给我的吧。”
“哈哈哈!小季哈,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张秘一笑,松了纸卷。
落款处,赫然浮现了一个殷红清晰的印章
张秘感慨说:“上次一别,老爷子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隔三岔地嘀咕啊。后来,他腿伤痊愈,更是有度要亲自来找你。那会儿,我知道你不方便,就借口推了。这不,前几天我和任玲爸爸去看老爷子,期间聊到你,老爷子兴致大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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