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妹子们说:“你们,谁跟她熟,过来帮我劝劝,我我这有点小碍。”
妹子们哭了,不知是让刚才那幕给吓的,还是别的什么,反正门口儿好几个妹子都捂嘴呜呜地哭着。
地上蹲的妹子也哭。
门口的也哭
总之,哭声一片啊。
唉我轻叹口气,瞧见双人床头那儿摆了一卷手纸,我拿过来,小心地沿着水果刀的周围擦着不停涌出的血。
瞧架势,好像是伤到哪根静动脉了,血流挺多。
这会儿,疼痛牵的我扭脖子都费劲。
估计是不能自个儿打穴止血了。
一会儿,医院去吧。
我无力坐床头儿,我看着地上的妹子说:“这不都商量好了吗?先不行动,等我来再说。你怎么又自个儿行动了。”
妹子蹲地上呜呜
“我我刚才本来心情挺好,可可我给我妈打电话,她又给我一通骂。我我受不了了。我是真不想活了,我”
我一瞅这架势,对方这是还没绝了要去死的心啊。
妹子蹲地上痛苦地揪着头发。
我歪了下头,看门口的妹子们,我问:“报警了吗?”
妹子们齐唰地摇头。
我说:“好,那就别报了。都散了吧。不散,也别堆门口儿了。”(我是担心警察叔叔再给妹子治个行凶伤人的罪,那可就不好喽。)
我睁了睁眼,感觉疼劲儿过去点儿了。就先起身,走到妹子身边,伸手说:“来,别蹲着了,你刚才折腾的也够呛,这蹲着,大脑又容易缺血,会晕过去啊。”
妹子伸冰冷小爪搭我手上。
我费力拉她起身,肩膀又是一阵疼。
我拉着她手儿,一块并肩坐床上。
我低头瞅眼伤口呵呵,都流成小溪了。
我没理会儿。
我对妹子说:“艾艾同学啊,你的情况,我都了解。别人不理解,我理解啊。”
这时我俯身,凑她耳边,低声说:“蕾丝边儿好啊,现在人口急剧增涨,你们这是在为世界缩减人口做贡献,是流行的低碳生活儿,是好事儿。”
妹子听了我的话,扭头,转小脸儿,脸上表情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开心,总之,很纠结
我这才看清,这居然是个极漂亮的妹子。
长的有几分女王大人的气质,五官格局,算是跟宇铃霖一个类型吧。
算了,漂亮也不关我事。
我只瞟一眼,我就忽视容颜我又说:“你知道吗?其实吧,我就是传说中的腐男。”
话一出口,钟艾艾扑哧乐了:“都说腐女,哪有腐男这说法儿。”
“哎,我就是啊,我自个儿封的,我还给自个儿印一腐男证儿呢,只是没打印。”我兴高采烈,完全不顾肩膀还插一刀。
我语重深长:“所以说吧,别人不理解,不能代表全世界人民不理解。就算全世界人民不理解,也不能代表全宇宙人民不理解,是不是啊。”
钟艾艾仰头自顾干笑两声:“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那位已经要嫁人了,你让我怎么活吧。”
我说:“我对你们不熟哈,那个,你们在你们那个圈儿里,办婚礼了吗?”
钟艾艾:“没有。”
我说:“这就是了,她跟别人走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她觉得真心不合适,所以跟你分手了。这只是普通失恋,一个失恋,你说你就寻死,你至于吗?”
钟艾艾:“你没有像我那样爱过,你不会知道的。”
我说:“是啊,论这个,我这一带把儿的,没啥说话权利。可我想说的是,就算你轰烈爱了,那又怎样?那只是你一方的付出,没人逼你,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威胁你。一切,都是你自以为,自认为,自行脑补的结果。你明白吗姑娘?”
钟艾艾怔怔想了下:“好像真有点像你说的,她性子太弱,什么都拿不起来,我跟她飞一个航班,经常会帮她,帮她出头。久了,就有依赖然后”
我说:“这就对了,来,我帮你分析啊,你有初恋没?”
钟艾艾说:“有啊,高三时候,可就谈了两个月,高考结束就分了,他现在搁德国,好像都结婚了。”
“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
我松了口气说:“小艾同学,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这不是正宗蕾丝边儿。”
“啊?”小艾奇怪,拧眉扭头不解。
我说:“你知道啥是正宗蕾丝边儿吗?那是天生就觉得自个儿是男的,恨不能马上去医院做手术,把胸啊啥的全弄没!恨不能长腿毛,恨不能长胡子,就算没胡子,都想花钱买假胡子戴上,然后觉得那样才是最漂亮的活法儿。你瞅瞅你”我睁了下眼,我去,这眼睛瞅东西怎么有点花啊。
不管了。
我指着房间说:“你看你啊,咪咪衣,高跟鞋哦,不是制服高跟,是普通凉拖嘿嘿还有,这个,这个这全是女孩儿家家的东西。你你跟那小妹,你你们是互相依赖的关系,你们你们不”
我说到这儿,突然就眼前一黑,扑腾趴地上了。
我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睁眼。
我见俩漂亮妞儿正搁床头盯我看呢。
一个是女王,另一个就是钟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