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判断那个植物了的大哥,得的就是爷爷笔记中所说的失魂一症。
古人云:凡失魂者,燃香一支,对天祝由,述说真情,可引魂归。
好吧,这古人也是我季家先人。
季家先人讲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人丢了魂儿了,就点个自家制的引魂香,放他头顶。然后,站那儿,对着老天爷说:“哎呀,兄弟啊,你快回来吧,你不回来,俺们不知道你把那五百两银子藏哪儿了,你快点回来告诉俺们吧!”
这么喊一通,倘若这人丢魂不足三个时辰,那完全可以给喊回来。
但关健这位大哥,他丢的可不是几个时辰问题啊,这一丢,就是几个月啊!
所以,我就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五爷的铃铛上。
但是呢!一是为了保险,二是为了给老孙一家人找个治病的说词,我们假借了招魂一术。
跟唐教授道别,回去后,我就给老孙通了电话。
意思是说,你儿子的病情很严重,我这搁哪儿又请了位上清仙师云云。
老孙回答的很是干脆,他说佛本是道,佛道一家,当初他要不是贪恋红尘,没准现在就去终南山找个高人,跟高人屁股后边儿修仙儿去了。
跟老孙通了电话,我又给宋女士说了一下招魂的事儿。
我和老范儿把老孙给医好了,这让宋女士对我刮目相看,一通电话过后,她只表示,这件事不要扩散,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们是在山上招魂儿。”我平静对宋女士说。
“嗯,这样啊,好吧,但注意安全,我不想老公出现什么意外”
“请放心,因为我是医生。”
我撂了电话。
其实,我一直不清楚宋女士这种女人是怎么想的,她一方面极其渴望自已的丈夫苏醒,并悉心照顾病中的老公,另一方面又与别的男人滚在床上你亲我啃。
这是一种纠结虐心的生活。
或许,宋女士追求的就是那份极致虐心的感觉吧!
第二天,我和半仙儿,张元开始坐下仔细商量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
五爷曾告诉过我,这个铃铛,搁室内和城市里,对人基本没啥子作用。只有到了野外,越原始,风水越好的地方,它的效果越明显。
这往科学上靠,大概就是,利用铃铛的特性,把自然界中的良好共振和磁场转嫁到人的身上。
可如果,只拿个铃铛对人摇啊摇,一来显的不够庄重,二来家属见了,认为太过儿戏,到了最终给钱的时候,可能会拿这个说事儿。
别怪哥庸俗,首先老孙这钱也不是什么血汗钱,而是昧良心的钱财。其次,哥现在真心缺钱,哥得养活会所一大群的兄弟姐妹们呐。没钱,喝西北风吗?
张元是道家子弟,招魂这块,没人比他更懂了。
我问张元:“小元子,你晓得这个魂儿,咋个招法儿不?”
张元咧嘴乐了:“招魂儿,不晓得。”
我黑脸
张元:“但我晓得排场。”
“要得,要得,要的就是这个排场,别的不用。”我来精神了。
张元思索:“这个招魂儿,要招魂幡,要香炉,要纸钱,要贡桌,要祖师爷画像,要香烛,还要各式贡品,另外,两盏长明灯,搁在脚底板那儿,那是为魂儿引路。”
我想了想说:“这么办,半仙儿你跟张元拿钱去买这些东西,我在这附近转转,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确定下来,哦对了,这个招魂儿一般什么时候进行。”
张元:“亥时最好,亥时阴气大盛,是魂们儿最精神的时候。”
接下来,我们兵分两路。
半仙儿和张元准备东西去了,临走,我不忘告诉他俩,买两套漂亮的道袍穿着,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儿。
我花1000大洋包了个车,让司机拉我,沿城市周边山山水水开逛,边走我边问司机,这附近什么地方山清水秀。
司机也健谈,拉着我,去了好几个山头。
我一番观望,最终选了个海拔三百多米的一个小山包儿。
这地方虽不是什么深山老林,但一来风水不错,二来离附近的村镇远,三来,山脚下就有条公路,方便我们来往通行。
选好了地方,我记下路线,让司机把我捎回城。
回到酒店,半仙儿他们把东西买的差不多了。
哎哟,这家伙,尤其那招魂幡,半仙儿搁一寿衣店订做了个大号儿的。展开,接近两米来长,惨白惨白的,那个气派啊!
吼吼!东西置妥,地方找好,半仙儿问我啥时开工。
我怕夜长梦多,好歹把这桩生意干完,成不成不提,我现在就想早点回会所。这掐指头算着,都快一个月没回去了。
我想啊我跟半仙儿说:“今晚咱们就开工!现在,我带你们去搭排场,你们哥俩儿就在那儿守着,我再去把人拉来。”
半仙儿、张元二人齐齐回了个诺。
我们拎,搬,抬各式装备,下楼雇车,说了地方,直奔目的地。
一路上。
司机眼神儿怕怕的,没敢跟我们搭腔。
我们表情冰冷,浑身散发鬼气森森的僵尸道长范儿。
到了地方,我让半仙儿搁车里守着,然后跟张元,一件件拿东西到山上。
搬完给我累够呛,我下山,进车里,让半仙儿上山找张元,完事儿,坐车直接回城。
途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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