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拿了几串牛肉,到烤炉上烤。
我顺手也拿了两鸡翅,一边烤,一边暗中提耳留神四周。
不为别的,我是怕打起来,崩身上血。
小文仰头喝了口啤酒,瞟眼矮个青年,愤愤说:“我那两个亿,你什么时候给我吐出来?”
我一听这话,心中感叹,我嘞个擦!果然啊,还是那两个亿闹的,可这跟我有啥子关系呢?
矮个青年回话了:“小文,那钱咱不说好了,合股吗?现在日本人走了,工程停了,这钱已经冻结了。”
“冻你妈x!”小文呸的骂了一句。
这句一扔出来,我瞅见高个中年人,身体微微一动,作势就想往前冲。
矮个青年伸手拦了他。
末了,这货又看我一眼,接着他没理会小文,而是跟我说:“你是小文朋友?”
我很善良,很路人地回:“不是,我是他同学,过来,烤串吃的。”
“哦”矮个子点了下头。
我突然又好奇,多问一句:“这位先生,您贵姓?”
矮个子咧嘴笑了下:“免贵高!高锋!是刀锋的锋。不是山峰的峰。”
“哦,高先生,你好,你好。”我伸手。
对手伸手,跟我握了下。
握完,这货跟小文说:“这么说吧,咱俩也挺长时间没见了,今天晚上,我就给你交个实底儿,把你那钱的事儿,好好唠一唠,你看怎么样?”
小文没说话,而是又起了瓶啤酒,大口地喝着。
场面一时很冷。
我摇了摇头,转身,正打算找李凡要点孜然。
可当我转过身的空当,我发现这凡姐,她人没了。
我问宋先生:“李凡呢,她人哪儿去了?”
宋先生抬头瞅了瞅说:“刚才好像是进楼了。”
我应了一声,起身,去楼里找她。
楼到院子,约有三十步远,我到了一楼,四下瞅瞅没人,推开两扇白钢门,我进到楼里。
光线一暗。
我眯眼瞅了下,正中央是一个大厅,摆了不少的古玩,花瓶,太师椅什么的东西。总之,显的古香古色,很有韵味。
再看装修,也不简单,用的料子不是红木,就是紫檀。
这小楼啊,外表看不起眼,里面的瓤子可有大讲究啊!
正对门的大厅左右两侧各有一个裱了红木门框的拱门,里边又有屏风挡着,看不太清楚是否有人。
在大厅左角,有个楼梯,楼梯可直达楼上。
我想了下,没上楼,而是拐到左手边的拱门里去瞅瞅。
刚进去,没等绕过屏风。
突然,我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怒骂。
“这日子,活够了!活够够的了!啊让我死啊,让我死!”
这声音苍老浑厚,听在人耳中,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一般,让人全身毛孔禁不住为之一立。
我嘞了个擦!这人是肿么了?得病了吗?
我打消往里走的念头,正回身儿,往外行。
突然,有人在我肩膀拍了一下。
哎呀我去你大爷!你这是拍鬼片儿吗?这是存心吓死哥呀!
好吧,上述只是一个**丝发自内心的呐喊。
真实版本就是,我不动声色地转过身,然后我看到李凡一双温和的大眼睛。
“小季,你找什么?”
我笑了下:“孜然。”
李凡:“哦,那你跟我来吧。”
我点了下头,跟在李凡身后,出了这幢楼。
我们直奔院子里的厢房而去,路上我问她:“凡姐跟小文很熟?”
李凡笑了下:“哦,我跟他父亲熟,一起做过不少生意。后来,他父母去了外地发展,x京这边,一直都是我照顾他。”
我点了下头,复又问:“小文这么大个家,就他自已住?”
李凡:“不是,跟他爷爷在一起住。”
说到小文爷爷,李凡忽然感觉好像说多了什么,她马上讪笑一下,末了又说:“他爷爷脾气怪,很暴烈,平时不太爱接触人,你多包涵啊。”
我听了这番话,心里有数了。
越来越多的东西证明,这宅子,这家人,有故事,并且还不是一般的故事。
“诺,孜然”李凡递给我一个小罐子。
我打开,一看,不对劲啊。
这里面,不是孜然,这里面是麝香!且是纯正,天然,气味正宗的喜玛拉雅麝香。
这东西,不是一般金贵呀。
另外,这玩意儿里面含强烈的天然兴奋剂,这家人,把麝香放在屋子里干嘛呀。
我对李凡笑了下说:“这不是孜然,这东西烤出来的串,不好吃。”
李凡接过。
她忽然抬头,用玩味眼神看我说:“你姓季,又懂中药,你应该就是老黄叔推荐的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