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听闻姑娘才艺双绝,极为倾慕,特求一见,姑娘果然名不虚传,让在下惊为天人,着实不虚此行。”
小香玉急忙起身“香玉姿陋才薄,是公子过奖了。”
丹丹在心底飞快的祷告了一句:上帝,原谅我的厚颜无耻吧。
“不瞒姑娘,此曲是在下特意连夜为姑娘所做,姑娘能够喜欢,在下真是不胜荣幸”
小香玉又是一惊,看向丹丹的眼神已经隐隐的有些不一样了,至少是深深的感动,还有几分爱才,这首词曲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一首,虽不是旷古的绝曲,却是最贴近她的心境,一字一句都是她的血泪诉说一般,特别是还是特意为她所做,这份情意,她深深的感动。
小香玉的言语中不由的少了疏离客气,亲近道:“遇到公子也是香玉三生有幸,公子为何说以后无缘再听?”
丹丹烦闷又气愤道:“实不瞒姑娘,我此番来是处li我姑母的遗产,我姑母远嫁京中,却是遇人不淑,先是被负心的夫婿遗弃,后来唯一的女儿也不认她,与她恩断义绝,可怜我姑母零孑一人,孤苦无依,纵然资产颇厚还是抑郁而终,临终前她与我爹修书一封,将几处家财留与我并要我将她的遗骸带回西北”
丹丹从贴身处掏出一个灰布包裹,那布已经褪了色,褐旧的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她小心的打开,里面是几份房契、地契,还有一张契结书。
丹丹先是摩挲了那灰布包裹,目露哀思沉痛“这包裹还是我姑母当年的一件陪嫁之物,一晃这么多年了,竟然是物是人非,这包裹还在,我姑母却是阴阳相隔”
小香玉一脸同情的看向她,对丹丹的那句物是人非深有感触,立刻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丹丹擦了微微湿润的眼角又指了契结书道:“香玉姑娘你看,这是房契、地契,这是我姑母将一切转赠我的凭证,一应手续齐全,可恨”
说着她重重的捶了桌子“可恨,追随了她多年的心腹婆子却是见财起意,非但将我姑母的遗骸随意的葬在乱坟岗,还伪造了文书,侵谋了尽数产业,她毕竟做贼心虚,已经先我一步联系了买家准备低价转卖,携款私逃,你看”
丹丹又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是几个人名“她已经收了这些人的定金,明日就交割了。就算我手上的契约是真的,谁又信我,就算我这份是真的,又哪里去寻证人,你看看这些买主必是与她相熟的,听说还有几人极有势力,谁又敢为我作证得罪他们?唉,我自小锦衣玉食,从未与人争执过这些,家父忧急姑母,不日前也已经过世唉,罢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我也不争了,不幸中的万幸,竟是有缘得遇姑娘,也算是不虚此行,明日,我便带了姑母的遗骸离京西去,此生,再也不会踏足这伤人心的京城之地了”
小香玉忽然愤然起身,又对丹丹的软弱恨铁不成钢“太没有天理了,贾公子你报官吧!”
丹丹吓了一跳,立刻白了脸色,拼命摇头“不能报关,千万不能报关,我之前着人打听了,这恶奴在府衙里有人,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若是报官,说不定我就真的有去无回了,我我怕屈打成招,枉丢了性命”
小香玉看了她可怜兮兮的样,再看那纸上的人名几眼,忽然问道:“若是有了证人,你打算怎么办?”
丹丹看了她一眼,哀愁道:“哪里又会有好心的证人凭白的信了我,与我作证?若是真有证人,还能打算怎么办,既然已经有了买主,我也的确不适合在京城置业,若是真有证人能证明我手上的契书是真的,庄子、铺子归我所有,哪怕再减去一成的价格,我也愿意卖给这些人,带了姑母的遗骸回西北去,至于那恶奴,我并不想追究她,相信天网恢恢,恶有恶报可是,唉,现今这世道,人人明哲保身且自顾不暇,谁又会为了我得罪那恶奴”
小香玉摇摇头,不赞成道:“公子真是太善良了,我给公子做证人,管让那恶奴一无所有还要自食恶果!”
丹丹的心怦怦直跳,差点跳起来抱住小香玉大喊一声姐姐啊,你真是太太好了!
面上却一脸质疑和惊怯“香玉姑娘别说笑安慰我了,姑娘一介女流,我怎么忍心让姑娘为了我以身犯险,我,我良心不安”
她的确是良心不安,大大的欺骗人家的感情和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