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S市的事情,傅敬山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告诉苏浅溪,来取卵子的人就已经先到了。
"何沁?"傅敬山看到带路的那个人时可以说是毫不意外,"果然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何沁回看他,没有一点亏欠的样子,"我们本不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边站着的S市的领队好像没感受到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样,依然带着得体的微笑,"何教授,这里就是胚胎存放的地方?"
"是,就是这里。"何沁面对他的时候很是低眉顺眼的样子,似是有所忌惮的样子。
"那就快去把东西取来吧,"那人笑笑,"毕竟是那么多军火换来的,不早点拿到手我可不太能安下心来呢。"
"是是,可以理解。"何沁唯唯诺诺的应了声,也没动,只看着傅敬山。
没办法,那间实验室的钥匙只有他有。
傅敬山再不想给,现在也只能乖乖去拿。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补充一下。"那人笑嘻嘻的,似乎很乐于看到别人为难的样子。
"男方的样品我也要拿走。"
"男方?"傅敬山有些意外,"之前你们根本没有提过还有这一条。"
"你已经留下了一半,就要知道你还得给点什么。"男人脸上依旧保留着笑意,但是语气有些不耐烦,"这一点也是协商过的,你不相信可以去问。"
"......."傅敬山没再说话,虽然好奇为什么要男方的样本,但是说实话,如果S市也用了慕封的样本,反而对他们有利。
S市的人没有多作停留,拿了东西的第二天就走了。
然而这时候的傅敬山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苏浅溪,他纠结了一会儿,决定先告诉慕封,再由他来转告。
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
"何沁,事情都办好了?"
"是,"何沁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都按照你说的办了。"
"那就好。"那人似乎挺满意,“你办好了,何家自然会给你铺路的。”
“你不是看不惯傅敬山?好好给我办事,会帮你把他给他下来的。”
“是,何少爷自然不会亏待我。”何沁揪了揪衣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别叫我何少爷!”何尧臣气急败坏地摔了手里的杯子,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处。
“嘶——”他的整只左臂都没了,生理上的痛苦加上心理上的压力,让他这段时间性情大变,连何沁都时常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以至于被刁难。
比如说现在....
"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何尧臣的表情狰狞如同恶鬼,"你是不是在可怜我?嗯?"
"我没有......"何沁也不敢躲,任由玻璃渣子、茶水溅了一身。
"你没有?"何尧臣笑笑,取了块帕子擦干净手,很是温文的样子,"你是没有。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是个人物了?我何尧臣现在的确是废了,可何家还是我做主,要弄死你何沁还是容易得很的。"
"是,何沁从不敢忘本。"
"那就好。"何尧臣似乎很享受此刻掌控着他人生死的感觉,"你可是我倚重的好、妹、妹呢。"
"啊,对了,"何尧臣事情说完,准备离开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父亲前几天还提起你了,有空你去看看吧。你偶尔也得尽尽孝不是?"
"....是。"何沁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应了。
「你不过就是何家的一条狗。」
言犹在耳。
何沁看着何尧臣离开的方向,露出一个阴狠的笑来。
就算是狗,也有办法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咬你一口。
且等着瞧吧!
***
“那个…”苏浅溪和在前台值班的小护士打了个招呼,“我想问一下这儿有个叫刘婧的人么?前段时间董叔送进来的,头上破口的一个女孩子。”
“你等等啊,”小护士低头翻手上薄薄一本住院记录,这年头受了伤得人基本都在外面等死,一是医院也没药物没设备,去了也没用,二是医院能治得病收费奇贵,没多少人付得起。
“有了,”小护士把本子一合,“三楼左转第三间就是了,前几天刚醒呢。”
“谢谢了。”苏浅溪道了谢便往楼上走,医院和想象的不一样,很是冷清。
苏浅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里面十分安静没什么动静不由有些失望。
也没打算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你怎么在这儿。"刘婧当然没有她看起来那么淡定。
"来看你啊。"苏浅溪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刘婧自己都快以为她们是什么知交好友或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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