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透明的弯曲图形,递给阿默:“成品必定会有这个透明的印记。”
阿默细细看后,照着祭司的顺序念咒画符,一次做出了另一颗药丸,对着光看了看,印记比祭司的细了很多,也没有太大幅度的弯曲,恭敬地递给祭司:“祭司大人,你看我这算是成功了吗?”
祭司对着光看了看:“虽然品阶低了些,但是对这个觋够用了,他身上几乎没有觋的威势,想来是才适配成为巫觋,修为不高。不过他太警觉了,灵露,清灵果只是浅常,特制的果酒一滴未沾,连烤肉也只吃了少许,恐怕不会昏迷太久。我们速度得快一些。”
“祭司,需要我去给他在灌一些吗?毕竟体内药引太少的话,失忆的术法未必能成功。”村长站在祭司旁边,想着补救的办法。
“不必,只要我们拿捏了巫,觋自然会留下。毕竟觋为巫守。”祭司说着,抬手指了指石床。
阿默立刻会意,伸手扶起巫月砂,将人摆成打坐的姿势,双手支着后背,自己也盘膝坐到石床上,右手成八字在几处大穴点过,之后掌心抵在背上:“祭司,我准备好入她神识了。”
祭司点头,将药丸喂到阿默口中。
阿默感受到自己魂体被几次拉扯,然后像是附着在药丸上,寻着药引的气息直直飞向巫月砂的后脑,却没有没入,而是被猛地弹回。
祭司手上附着清灵果果汁,伸手接住阿默:“后脑不行,便试试更脆弱的额间。切记进入后,药粉抹去巫族任务和是巫族的记忆,在用药虫重塑。”
黑色圆球在她手心跳了跳,球面上能看到缩小的阿默连连点头。
祭司将阿默托举到巫月砂的眉心,阿默再次被引着飞向巫月砂,眼看着要撞到额心,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在前面,轻巧的将阿默捻起来。
“阁下何人?为何坏我好事?”祭司看着凭空出现的手,倒还算镇定,眼看着手腕一点点消失,猛地上手抓住手指,左手从腰间拔出泛着冷光的弯刀:“阁下,请你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否则,我不介意断了你这只手。”
羽涅单手解了隐身披风,直接收入戒中:“我想你没有能耐能断了我的手。”
石床上的巫月砂也缓缓睁开了眼,左手银铃轻晃,清脆的声音后是密集的嗡嗡声,和无数节肢动物爬行的窸窣声音:“在我面前玩虫,多少有点不自量力。”
“你们……你们竟然没事!不可能,这不可能!太乙真仙之下都不可能在这副药下保持清醒。”祭司看着两人,总算有了些惧意:“你们还在此之上?!”
“你猜~”巫月砂笑着站起身,从羽涅手中接过小药丸:“这东西倒是神奇,明明是药,却能如器皿一般存人魂体,还有你说的那些功效,很有意思。”
原本坐在凳子上的祭司直直跪在地上,伸手拉着村长一起跪下:“是小人有眼无珠,一切都是我的主意,灵树将枯,我便会死。你是巫族,必然又护住灵树的办法,但这法子有损功德,你未必愿意。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