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鸳鸯被抓了?怎么回事?你别急,我马上过来。”程钧剑挂完电话,对何以宁说道:“鸳鸯被人举报泄露公司机密,刚被警察带走,我过去一趟,这里你先照顾。阿德,帮我联系吴律师,让他尽快去静安公安局。”
他走到门边,又止住脚步,朝安安说道:“具体的资料,等会儿我让阿德再送过来。安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身体,其他的事情,先不要管。”
程安安没有说话,程钧剑长叹了一口气。此刻他已经顾不上安安的情绪,他的心,早已飞到了身陷囹圄的陈鸳鸯身上。
何以宁脸上愁云满布,程安安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静安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陈鸳鸯紧闭着唇,任由审讯人员怎么问,都不开口。
矮个儿警察已经脱掉警帽,看着油盐不进的陈鸳鸯,不禁动了怒。他撑着桌子,缓缓俯下身来:“现在几乎证据确凿,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别的不学,居然学人家贪污纳贿!“
“还是坚持自己什么都没做是吧,那你告诉我,你账户上忽然增多的0w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包里信封的钱是怎么回事?据我推断,前天那笔是定金,昨天上午的0w,才是泄密后,德非给的全款。我这么说,你是不是想起点什么?”
陈鸳鸯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平静:“我虽然不是学法律出身,但基本的法律常识我还是知道一些。如果你们真的掌握了证据,就不会这么盘问我。我是合法的纳税者,月月交税给你们这些公职人员,可不是为了此刻的污蔑。我还是那句话,我没做过!你说的这些钱,我根本不知道!”
“还挺伶牙俐齿的!前天你见了田恬,她就是德非此次竞标的工作人员之一。田恬已经交代,那日与你会面,是你主动约她,谈话内容就是这次的竞标价格。证据表明,是你将机密泄露给她!这种不正当的商业竞争,我见多了。你可以保持沉默,我们最多也只能扣留你48小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逃不掉的。”
“警察同志,虽然我不知道整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但我根本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还有,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会那么傻,还将钱揣在包里等你们抓吗?如果你们认定我就是罪犯,知道了所有经过,盘问我,又有什么意义?”陈鸳鸯有些激动,回想起那日咖啡厅遇到田恬的场景,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原来真是一个陷阱!那日奇怪的感觉真不是捕风捉影。自己也许是个诱饵,精心设计这个计谋的人,要对付的绝对不是自己而已。是沈俞晔,还是整个方庭?陈鸳鸯的脑海里闪过温清和,纪婷的脸,只觉得后背都渗出了汗。
矮个儿警察继续:“动机?你还知道动机!我们查到,你一个亲戚刚好住院,需要大笔钱。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动机?”
“话到这份上,你自己琢磨琢磨。你想跟我耗,那就继续耗着。”说完,他凉凉地扫了陈鸳鸯一眼,关门出去。
静谧的审讯室,只有一盏苍白的灯,陈鸳鸯双手抱肩,身上一阵冷一阵寒。她努力摒弃掉害怕和恐惧,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这里的警察跟她认知的警察叔叔不一样,矮个儿一个接一个炸弹扔过来,几乎让她无任何招架之力。可陈鸳鸯知道,从自己口中说出的任何话,都有可能伤到其他人。背后的主谋,究竟是谁?
他算准了她需要大量钱的时机,也算准了她与沈俞晔闹矛盾的点,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还有谁,会如此‘看重’自己,除了一直打压俞晔的纪婷,还有谁?
就在陈鸳鸯被警察带走的同时,方庭向法院提起了诉讼,状告德非集团采取不合法竞争手段参与竞标。孙德厚接到法院传单,气地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说合作的是纪婷,泄露机密的也是纪婷,没想到从一开始,德非也是纪婷这只饿狼眼里的食物。
这次竞标,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许自强私自接洽,基本都是口头交流,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书面文件。孙德厚本就垂涎这块地,又迫于强大的方庭在侧,想吞又没本事吞。恰好许自强不请自来,精心筹划了这个局,目的是拉沈俞晔下马。孙德厚被天上的馅饼砸蒙了,根本没多想,这本身就是个局中局,计中计。
放眼整个静安,能与方庭抗衡的地产公司,屈指可数。唯有后起之秀德非,稍稍能与之抗衡,在不同层面,瓜分着静安地产这块蛋糕。孙德厚本也存了戒心,但纪婷不要钱,拱手就将地让了出来,目的只是想借他的手打击沈俞晔
陈鸳鸯是整个计划最关键的饵,她已经按计划被抓,没想到他是只螳螂,纪婷又做了回黄雀。田恬是许自强和他共同安排的,那个录像带不仅能说明陈鸳鸯受贿,也能证明是德非这边收买看着法院的传单,孙德厚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了一点小营小利,被猪油蒙了心。
他猜的没错,借机打垮德非,是纪婷的第二个目的。她让许自强提前透露标底,表面上将黄金地皮让了出去,让德非尝点甜头。等德非冲昏头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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