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不了皇宫?还是你这个废物能护她周全?”
“还是说等你事成之后,便会踢了小桃子这块儿绊脚石?”景逸之是气急了,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一句一句紧紧的逼着白子墨。
这一动气,理智就少了一分,明显落了下乘。
“没有。”白子墨说着紧了紧拉着苏桃的手“我只想与小桃在一起,这皇权天下于我不是过眼云烟,景逸之,你莫要拿你想要的强加在我身上,把我想成和你一般的人。”
“呵!”景逸之盯着白子墨的双眼,虽然他一直以温润著称,但是那眉眼里的侵略性和野心景逸之读得懂。
所以他从来不相信白子墨会对皇位没有心思,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说道了苏桃心里,还真是狡猾。
看着苏桃满心满眼全是白子墨,景逸之气血更加翻涌,他突然感觉到颈间一阵酥麻,心叫不好。
他急忙伸手在胸前一抹,余光一看手上的血,果真是黑色的,这匕首上涂了毒。
他看着白子墨,倒是没有过于诧异,似乎已经习惯他背地里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只是因为他气血翻涌,毒素流的更快,就这一会儿,他便有些支撑不住身体,拿着剑的手撑着地面,才稳住身形。
如此,他更加起了要立马杀了白子墨的心,再拖延下去只怕他真的什么都输了。
“子墨”只是苏桃一心全在他的伤口处,根本没心思去管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更加没有看出景逸之的异常,只是觉得两人之间对话,景逸之太过于咄咄逼人。
“景逸之,你别废话了,要杀就杀,反正我是死也不会离开子墨的!”苏桃说着紧了紧拉着白子墨的手,眼神坚定,没有分毫犹豫。
景逸之一见,好不容易压下的这口气瞬间又激了起来,猛地咳嗽一声,险些呕出一口血来,脚步虚扶两下,才稳住身形。
“徒儿,做大事不拘小节,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白子墨吗?想要这江山,一个女人,你还要犹豫到何时?”
羽阔说着挥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四周的神火迅速翻涌起来。
“快杀了他,上来,为师用神火少了这妖!”
景逸之诧异的抬头看着羽阔,倒不是因为四周的火势变大,而是因为羽阔的话,他这话歧义太大,听在不知情的苏桃耳里只怕会更加的恨他。
果真羽阔说完这话,苏桃看他的眼神儿更加的愤恨,那种浓郁的恨意,让景逸之险些承受不住。
“师傅?”这一声并不是很大,但是确实此刻景逸之全部的心情,全部的疑问和不解。
羽阔笑眯眯的看着景逸之,这话说的更加轻巧,效果却是火上浇油一般:“徒儿,你一直想要的这天下唾手可得,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放手吧?”
景逸之提着剑,看着苏桃,这会儿是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
而白子墨还火上加油一般把苏桃拦在身后:“小桃,一会儿不用管我,你如果能逃出去就逃。”
“景逸之,这天下我从来不在意,你如果不信非要斩草除根,那就放了小桃,她是无辜的。”
“子墨”苏桃看着白子墨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把她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她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襟,此刻恨极了景逸之,恨极了自己。
景逸之看着苏桃满眼的担忧,连一个余光都不愿意给自己,心里的怨气、怒火瞬间升了上来。
事已至此,苏桃对他的误会已经根深蒂固,今日如果不杀死白子墨,那他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此一想,景逸之身随心动,直接一剑快很准的刺向白子墨,这回却是真真正正的带了必杀之意。
白子墨自知躲不过这一剑,也没打算躲,身体一挺,一手拦着苏桃,便打算硬接下来。
哪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苏桃一个挺身,挡在了白子墨的身前。
白子墨只觉得眼前一花,耳朵嗡嗡的,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小桃别胡闹!”
他作势想要拉住她,可是此刻站起来都是勉强,哪还有多余的气力拉住苏桃。
景逸之一见苏桃冲了出来,猛地瞪大一双丹凤眼,眼里满是惊恐。
他想要收住剑,但刚刚他是抱着必杀之心出的剑,两人离得又近,此刻根本收不回手。
苏桃挺身而出便没有后悔的意思,感受到剑尖顶在身上,划破皮肉,觉得很疼。
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值得的,她终于能还白子墨一些了,只求她受着一剑,景逸之能放过白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