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脚,看的夜洛险些红了眼。
放蛇这种小伎俩,一见便知道是这府里后院那帮女人做的,低级却很有用。
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引起魔界的主意,夜洛一定会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把她们通通都杀了,为苏桃脚上的伤报仇。
苏桃一直很沉默,窝在夜洛的怀里一声不吭,再开口却依旧以将军相称:“将军,放我下來吧。”
她清楚夜洛屈尊降贵的來冒充一个人界的将军,必定是有什么阴谋阳谋,她不想搀和进去也不想知道,便不拆穿他。
现在的她虽然满腔怒火,可是她即使妖力全胜时也打不过夜洛,有怒火又能怎么样,张牙舞爪的也只是惹人笑话罢了。
所以苏桃打算无视他,直到这一年过去,和他真的永不相见。
夜洛也感觉到苏桃态度的冷淡,就好像他就是一个死物一般,激不起她半点儿涟漪。
这样的苏桃,让夜洛感觉到心里一阵恐慌,他到宁愿苏桃和他闹和他发火,至少能证明她心里还有他的位置。
夜洛抱着苏桃,心里不想忤逆苏桃,让她更加厌恶自己,可是她现在满脚的伤口,他便沒有因为她的要求而把她放下來。
苏桃见他一意孤行,便把头转向外面,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她不想再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会让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再次烦躁起來。
把苏桃放在床上,夜洛刚想伸出手握住她的脚检查一下,苏桃便快速的把叫缩回去。
夜洛抬起头看她,清冷的丹凤眼里有着深深的不解。
可是当看见苏桃眼里的戒备和厌恶时,他再此要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夜洛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直接起身,一甩衣袖推门而出。
到外院找到了被打晕的看门丫鬟,心里一阵恼怒,被他抓到是什么人做的手脚,他必定让她生不如死!
苏桃低垂着头,听着夜洛摔门而出,才抬起头望了过去,然后又闭上眼睛。
她和夜洛走到这一步,也算是沒有缘分。
老管家一听发生了什么事儿,诚惶诚恐的,急忙领着大夫丫鬟进到主院儿。
自此主院儿沒有丫鬟守着伺候的规矩被破了,尤其是苏桃住的卧房,屋里两个丫头,屋外又两个,都是管家挑的老实信得过的人。
而此时仁王府里,白子墨正坐在窗子边儿,看着窗外,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他心里一直很烦躁。
明知道不应该为了这个伤神,可是一想到苏桃被自己一手操控着成为了夜洛的女人。
“啪!”杯子被他捏碎,他看着洒在自己白的不染一丝杂质的长袍上的酒,逐渐晕染成一大片。
就好似他现在的心一般,再也平静不了。
他抖了抖手中破碎的杯子屑,似乎想要驱散心里这股莫名的烦躁一般。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苏桃居然总是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直干扰他的判断、决策。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控制不了体内翻腾的情绪,一双原本漆黑的眼再次变得通白,透着一抹诡异。
虽然他现在记忆还有些混乱,但是这双煞白的眼是拜这对男女所赐他记得清清楚楚,恨意又涌了上來。
原本有些动摇的心再次坚定,他又露出那种温柔淡然的笑容,眼睛逐渐恢复正常,只不过这笑意却沒有直达眼底。
第二日,苏桃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自己包的跟熊掌一般的脚丫子,晃了晃,一动还是钻心的疼,心里有些烦躁。
虽然夜洛识相,这几天一直沒有來打扰她,可是这个想要对付她的人她到现在还沒有什么办法把她揪出來。
而身边儿里三圈外三圈的都是夜洛的人,根本沒个称心的人说话,苏桃憋了一早上,烦闷的直想掀桌子。
正无聊这,突然外院闹哄哄的,苏桃不禁竖起了小耳朵,集中精神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这一听,脸色瞬间不好看起來,她似乎有些不相信來人,又动了动耳朵,当听见那一句熟悉的小桃,她突然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外间,白子墨脸色苍白的站在将军府门口,身边儿跟着小花,正在和老管家商量什么。
白子墨知道苏桃和小花相处的不错,这次他专程來想要把小花送给苏桃做贴身丫鬟。
小花得知后兴奋了一天,直到跟着白子墨來到将军府,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这会儿站在门口,瞪着眼睛,虽然害怕的低着头,可是仍旧控制不住时不时的偷偷向府里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