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然后微微佝偻着身子站在一旁,依旧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他心乱如麻,明明记得苏桃背叛了他,还联合夜洛把他的眼睛弄成了这样,他已经恨她的,难道就因为在人界这几日的相处,他便心软了动了情?
不!
白子墨在心里低吼一声,他怎么能为了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动摇自己的心。
小花急忙上前一步扶住白子墨,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苏桃,满是担忧。
“白子墨,她已经晕过去了,你也不必再装了,此次所谓何意,直接说出來好了。”
夜洛沒心情和白子墨在这里耗着,可是又怕他懂什么其他下三滥的手脚,只能忍着怒火和他耐着性子说话。
听见夜洛的声音,白子墨已经回过神來。
他虽然头还是痛,紊乱的心绪已经平静下來,说话也恢复了平常的慢条斯理,脸上挂着哀伤温润的笑意。
把一个心爱之人被人夺走自己忍痛成人之美的温柔男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让小花留下來照顾小桃吧,这样也算是我为她尽最后一点儿力。”
夜洛瞟了一眼小花,见她眼里流露出对苏桃的关心不假,也不再和白子墨废话。
“她留下,送客。”夜洛就是再讨厌白子墨,他身份在这儿,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话不能太过分,否则引人话柄。
白子墨点了点头,扶开小花扶着自己的手:“小花,好好照顾她,谢谢。”
小花一听,眼睛就红了,想要扶着白子墨摇摇欲坠的身体,可是手还沒伸出去,白子墨就自己向前走了几步,走出了她手能碰到的范围。
苏桃现在晕了过去,脚上猩红一片,和白子墨比起來,苏桃现在的情况更加的危险。
小花不看苏桃平安醒來,心里总是不放心,一咬牙,急忙跟上和白子墨相反方向走的夜洛。
夜洛抱着苏桃直接进了主卧房,也就是苏桃现在住的卧房,小花刚想跟着进去,大门就被碰的一声关上。
她惶恐的站在门口,担心的搓着手來回的走,时不时的停下來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可是里面安静的让她害怕。
为什么这个黑脸的暴戾将军不叫大夫來呢?
等了一刻,屋里还是沒有什么动静,小花慌了,她急忙走到站在稍远一点儿的一个大丫鬟处。
小花守着本分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礼,见对方低垂下头看她,她才忐忑不安的小心问道:“姐姐,为什么将军不叫大夫來呀?”
那大丫鬟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其实她心里也觉得奇怪,将军虽然会医术。
可是她们夫人这情况怎么也得找两个御医看看,才算保准,可是里面却什么动静都沒有,太奇怪了。
不过将军的事儿哪是她们能过问的,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将军会医术。”
小花一听,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可另一半仍旧提着,她抿了抿唇,想起白子墨把她送进來前嘱咐的话,紧握的手心里立马起了一层的汗。
不过转瞬她低垂的眼里充满坚定,现在的小姐活的这么不好,她一定会帮助王爷把小姐抢回去的!
夜洛一进屋子,便在屋子四周下了一道结界,不让外人察觉到里面的魔力流动。
随即他把苏桃放到床上,紧接着不顾身份的半蹲在地上,小心的把苏桃脚上被血染红了的白布打开。
当看见原本雪白的小脚变得血肉模糊,夜洛握着猩红白布的手一抖,白布便化成粉末,散在地上。
空气中似乎立马弥漫腥甜的味道,让夜洛难受的皱了皱眉头。
他的半张脸被罩在阴冷的面具下,让人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可是那一双丹凤眼里映射的怒意、焦躁、心疼却毫无遗漏的一一显现。
一直沒有平复的心此刻因为愤怒狂跳着,苏桃为什么不相信他,为什么要被白子墨愚弄!
他现在真想把苏桃弄醒,然后好好的问问她,为什么总要去相信白子墨那个卑鄙小人,为什么为了那种人不顾自己的身体?
她的心里不是只有他夜洛吗,既然如此,为何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无法做到?
愤怒冲昏了夜洛的头脑,让他忘记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所作所为。
他一切都瞒着苏桃,然后一次次的伤害她的心,沒有给她一句该有的承诺,还不讲理的想要苏桃全然的信任,这种事儿是多么的可笑。
夜洛越想心里越难平静,他猛地站起來,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