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桃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左臂,摸了摸沒有难忍的疼痛,估计沒有伤到骨头。
小花这一喊,守在不远处的两个大丫鬟急忙涌了进來,一见这架势,愣了一下,便过來把苏桃架上了床。
然后一个去取药膏,另一个低头闷声打扫,就好像沒有看见刚刚那一幕似的。
小花站在苏桃脚边儿,看着苏桃血淋淋的伤口,抽咽起來,她怕惹得苏桃难过,不敢大声哭,抽泣一下就急忙伸出袖子把泪水擦干。
药膏沒拿來,也不能涂药,小花见伤口外又都是血,颤巍巍的提议道:“小姐,我帮您清洗一下吧!”
苏桃动了动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幸好她不晕血,否则这被她弄得血肉模糊的脚丫子,估计得让她晕上几回。
“你看着办吧,只是轻点儿。”虽然已经疼得麻木了,可是苏桃骨子里还是怕疼的,晃了晃脚,她往后一仰,直接倒入柔软的被褥里。
最近烦心事儿还真不少,不过好在小花來了,她还能有一个称心说话的人。
小花虽然抽咽的厉害,可是一双小手十分的巧,给苏桃清洗的力度十分的轻,血擦干净了,也沒有弄疼苏桃。
大丫鬟收拾完地上的药膏,便出去了,另一个送完药膏,苏桃也把她打发出去了,这会儿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人,气氛还算安静。
苏桃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事儿,头晕晕沉沉的,便想闭上眼睛眯一会儿。
才涌上一丝睡意,小花包完苏桃的脚便凑了过來,小声的抽咽道:“小姐,您在这儿过的这么不好,和小花回仁王府吧!”
苏桃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悬在自己上方的大脑袋,露出温柔的一笑:“我现在嫁人了,怎么能再回仁王府呢?”
小花一听,眼睛又红了,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逾越,可是苏桃这个主子对她很好,她不想看见她在这儿受皮肉之苦。
“可是可是王爷很想念小姐,每天茶饭不思的,整个人都瘦了好多,小姐您和王爷不是都要成亲了吗?”
苏桃的脸色瞬间有些苍白,她和白子墨的事儿她一直都不想在提,毕竟这事儿是她做错了。
“我现在是将军夫人,小花,这话莫要再在这儿提起了,我乏了,睡一会儿,你要是累了就到软榻上躺一会儿。”
苏桃说完便闭上眼睛,困意瞬间袭來。
小花站在苏桃旁边儿,看着她苍白的脸,紧了紧自己的小拳头,她心里想,要是沒有暗夜,那苏桃就能回到仁王府了,就不用再遭罪了。
不过她又懊恼的叹了口气,她一个小丫鬟哪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她低头给苏桃紧了紧薄被,心里想到:她还是先做好王爷交代的事儿好了。
白子墨一回到仁王府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当一个人安静的呆着时,那种头疼的感觉又涌了上來。
他烦躁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扶了下去,为什么头脑里苏桃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他似乎忘记了和苏桃之间的一些事儿,苏桃还是挽歌时他们的一些事儿。
可是一直以來的记忆告诉他,他和挽歌虽然从小指腹为婚,却沒什么印象,在他记忆里,顶多见过两三面而已。
为什么对她的感觉却好似刻在了骨子里一般,白子墨烦闷的低吼一声,一双漆黑的双眼霎时又变得全白。
眼前的景象开始朦朦胧胧,只能凭着自己的神识來感知四周的事物,白子墨终于冷静下來。
他冷笑一声,这双眼睛是拜他们所赐,他们是仇人,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其他呢?
他压下心里一直否定的声音,稳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摩擦着手中一个小小的铃铛,突然诡异一笑。
这时太子殿内,景逸之休养生息了多日,整个人的气色终于好了许多,可是他却呆坐在花园内,一瞬不瞬的看着池塘里的金鱼。
骨骼分明的手握着一枚玉佩,缓缓的摩擦着,越摩擦越觉得心烦气躁。
“鬼医参见太子殿下!”
羽阔的临阵变节让景逸之开始堤防他,因为他还想从羽阔这儿查查他是不是白子墨的人,便一直留在太子府并沒有立刻铲除。
如今鬼医成了景逸之的心腹,有一些事儿,他会交给鬼医去办。
景逸之有些心不在焉,握着玉佩的手挥了挥示意他平身,鬼医却一把拉住景逸之的手。
景逸之立马反感的想要挣脱鬼医的手,可是一转头见他双目瞪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一直游散的思绪瞬间涌回。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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