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劲儿,点了点头:“还有何事让万叔叔这么难以说出口?”
万事通知道这事儿不应该由她说出來,毕竟之前在白依然和苏莫离身上他就大错特错了。
但是他转头扫了一眼在梨树下的殷离,还是担忧的提醒了一句:“殿下,您对小离儿到底是什么心思?”
白苏一听一愣,随即轻轻笑了起來:“她是我徒儿,还能是什么心思?”
白苏说话的时候万事通一直很认真的看着白苏的表情,见他双眼里真的沒有任何其他的一点儿其他的情感,总算是总松了口气。
可是紧接着心里又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惶恐,他死死的盯着殷离的身影。
正巧殷离这会儿向这边儿看來,只是那一双黑的如墨的双眼却含笑看着白苏,那纯净的眼里只留下了白苏的身影,再沒有别的杂物。
可正是这样才让万事通惶恐,他动了动嘴春,最终还是多提了一句:“殿下,您无心,只怕”
万事通并沒有点明,但是手却向殷离的方向指了一下。
这一指,白苏正巧对上殷离的双眼,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宛如冻结了一般,紧接着他装作沒有关系的继续轻笑。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底也涌出一种从來沒有出现过的惶恐。
万事通见白苏已经明白,现在他的心早已经被自己那个不孝的女儿闹的千疮百孔,也不。欲。多说,向白苏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去。
万事通走后,白苏仍旧站在远处,久久沒有动,突然一只柔软的小手穿过他的五指,紧接着反扣住他的手,银铃一般的轻笑声便传入他的耳朵里。
“呵呵师父,你若是想让我多酿几坛子酒,可得靠你的灵力收集梨花瓣儿啊!”白苏回过神儿,看着殷离毫无心机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了。
“好,若是不够为师喝着一年的,看到时为师怎么罚你。”白苏越來越习惯身边儿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小徒儿在身边儿,不免对她的态度多了一份真心。
殷离一听,白净的小脸儿上极少露出极为难得的笑意:“师父喜欢就好!要是哪日师父不喜欢了,小离儿还是会为师父酿着梨花酿,省的哪日师父突然又想喝了,找不到”
白苏听着听着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一点儿落寞,他伸出手习惯。性。的揉了揉殷离的头顶,这才发现,一年來殷离长的不少。
他认真的看了一下殷离的容貌,皮肤白皙胜雪,一双大眼睛黑如沉墨,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
小嘴儿嫣红,不笑时浑身透着一股清秀俊雅的气息,一笑起來,宛如惊鸿,白苏心里叹了口气,过几年只怕求亲的小伙子得踏破他这琉璃界的门了!
“师父?”殷离见白苏还在发呆,有点儿着急的晃了晃白苏的衣袖,再等一会儿落下的梨花瓣儿沾染了泥土的气息,这梨花酿可就沒那么纯正了。
白苏也察觉到自己居然出神了,急忙伸出手轻轻一晃,梨花宛如游龙一般迅速旋转形成一条线然后往殷离怀里抱着的小篮子里飞去。
白苏直接往后靠在一棵梨花树下,微微眯着自己的一双桃花眼,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这笑意沒有丝毫的敷衍。
“师父你说小小白想要见我一面?”殷离正蹲在院子里准备酿梨花酿,突然听见白苏这么说,慌的手中的花瓣抖了一地。
白苏原本不想提这个事儿,但是小小白执拗的直说要见一面殷离,否则她心里一直愧疚,也沒有办法出去。
殷离对于小小白对自己做得事儿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下意识的不想给白苏添麻烦,可是再见小小白,仍旧需要她酝酿一下自己的勇气。
她有记忆之后第二个真心对待的人,居然险些把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她怎么会沒有阴影。
“如果你不想去,师父不会为难你,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为难你”白苏只是提一嘴,其实他也不想再让小小白刺激好不容易活泼起來的殷离。
殷离却摇了摇头:“我去,师父,我也有些事儿想问问她,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
殷离见到小小白的时候,还是吃惊了一下,沒想到只是一年,小小白居然沧桑了这么多。
原本丰润的小脸儿现在变得干瘪,大大的眼睛也沒有丝毫精神,她见到殷离过來,倒是沒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和表情,只是抬起头扫了她一眼,然后沙哑的说道:“來了?”
殷离点了点头,两个人便都相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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