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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知,”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因为欢爱过后的餍足,声音里带着一丝性感。
季南知没有出声,等待着沈庭轩的下文。
“佳儿下午会去美仑,下午的探监记得取消掉。”
心已经冷到麻木,季南知仍然没有说话——原本今天下午,她是要去监狱探望父亲的,沈庭轩明明知道这件事,却故意让梁佳儿下午来找自己,还让自己取消探监。
听到电话那头调
情的声音,季南知突然有些反胃,干呕了一声后,她努力压下反胃的感觉,“我不会取消,沈庭轩,你给我听清楚,我可以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和羞辱,但是如果你要我去看爸爸的权利,都因为你的情
人失去,那你不如现在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要么,你就跟我离婚,要么,就让你的情
人等着。”
手按在胸口的位置,却只觉得那里空荡荡的,麻木得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心脏在跳动。
她当然知道,沈庭轩这段时间对自己的折磨为什么变本加厉——今天,是她去看爸爸的日子,也是那个人的忌日。
每年到了那个人的忌日,沈庭轩就会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他用尽一切手段去惩罚她、折磨她。
今年的沈庭轩更是变本加厉,因为他的新欢梁佳儿,和那个人有着一张相似的脸,所以他一再纵容梁佳儿,甚至破坏了自己一直营造的恩爱夫妻的假象;他越是看见梁佳儿那张脸,对季南知的恨就会越强烈。
“季南知,什么时候离婚,我说了算,”沈庭轩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给你两个小时时间,佳儿两小时之后,你要在那里等她。”
“不打扰你了,玩得尽兴。”两个小时的时间很短,季南知不愿再和沈庭轩浪费时间,没有等他回答,立刻挂断电话。
从公司到监狱就要几乎一个小时,季南知匆忙赶到监狱,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一个月没见,父亲季绍远似乎又瘦了一些,连鬓角的头发也白了。
季绍远每次看见女儿衣着光鲜得来探监,却从来没有问过她一句,过得好不好,因为纵使季南知脸上总挂着笑,纵使她衣着鲜艳,他也看得出来,女儿过得不好。
可作为父亲,他不仅不能给女儿好的生活,甚至给她留下了一堆烂摊子,让她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要承受这一切。
“爸,美仑现在越做越大,我以后一定会有能力还清那些债,等你出来,就能好好享福了。”
季绍远欣慰得看着女儿,将手贴在了玻璃窗上。
季南知看了,也举起手,隔着玻璃窗贴在季绍远的手上,一时之间,两人都无言;父女之间只要一个眼神,就足以明白彼此的心意。
季南知努力抑制住眼里的泪意,却想起沈庭轩给自己的时间所剩不多了,只能不舍地向父亲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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