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在几个专业保镖的注目下伤了您这个大男人——”
故意顿了顿,霍青阳视线扫了扫被制住的封静怡跟一边被欺负地蔫头耷脑、畏畏缩缩、满身狼狈的小姐,摇了摇头:
“不知道传出去外人是相信你还是会信我天堂星?”
显然,伤人这一说是不可能成立的!就照眼前的情况,明显也是他的人弱势!第一点控诉就不成立,哪怕成立,最多也就是个误伤!
点了点头,霍青阳轻抠了下指甲,还借机嘲讽了对方两句还不忘自夸了两把:“嗯,要说我这儿的姑娘服务周到、热情过火,一时不慎若点界,这个我倒是得承认!”
瞬间,男人的脸色就铁青了几分:
他脸上都还能感觉到刺痛,他也知道这应该是被个首饰之类的锋利边角划伤的,当时他是躲得快,所以才只是留下了一条血色划痕,但显然霍青阳很无耻地,是要把这利器留下的伤痕跟轻描淡写成激情时留下的指甲痕迹!
这tmd都已经完全是两种性质了好吧?
莫名的憋屈涌上了心头,男人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借口有点牵强,幸亏今天带着古画,要不这场面还真不好交代了?
咬了咬牙,男人也没强行争辩:
“九爷的嘴真是厉害,我不得不服!好,我说不过你!这点小伤算我倒霉!人家不领情,也算我剃头担子一头热!那这古画、乾隆爷的真迹”
顿了顿,男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道:
“九爷不会想说我为了要你一个卖一辈子身都不见得能赚来这些钱的小服务生毁了自己的心头宝吧?”
言下之意同样是将他抛的球原封不动的给甩了回来——传出去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这幅画到底是怎么毁掉的不知,但污损了却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说白了就是会无尽的扯皮,而显然,现在,这一点的主动权掌握到了对方的手中。
虽然是坑的肉疼,但毕竟是钱能解决的事儿,封静怡的心头多少就有了些底气,也不似之前的慌乱。其实这画到底是怎么染到的,那慌乱的场面,她真不记得了,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她也说不清楚,所以,抿唇,她只是皱着一张苦瓜脸,快哭了。
这次,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忌惮,仅仅是因为心疼钱,疼地她要死要死的!就这么一个破东西就要坑她几辈子赚不来的几千万啊!
娘的,她又不是文物学家,也不研究历史,这东西在她眼里跟废纸一张有啥区别?这一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挂墙上当装饰她都嫌破”啊!
她的钱包啊!
苦逼又瘪瘪的钱包啊!
真是比刮她的肉还疼啊,疼的哗哗淌血!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
她是哪门子的吉祥物?倒霉鬼还差不多!
正兀自心疼地想捂小心脏的时候,却见霍青阳往前抻了抻身子:
“呵呵~我一个粗人自然是不能跟火眼金睛的风雅沈爷相提并论!不过,我是眼拙,却也不是傻子,不会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三言两语就被人骗了!”
含沙射影地,霍青阳只差明着说“怀疑这画是假的”了,如此清晰的推诿,沈万金自然不会听不出,脸上的戒备有了松懈的迹象:
“青城最大拍卖行刚出的拍品,听说还有封家二爷的投资,这热乎劲儿还没过呢,九爷不会连自己兄弟家相关的投资公司都信不过吧?”
眼神示意地扫过一边盖着红章的各种鉴定证书,男人面露轻夷,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有没有脑子?找这种愚蠢借口?他不是傻子,难不成还是他人傻钱多,画八千万买废纸?
四两拨千斤,霍青阳又把玩地扣了下打火机,将球抛了回去:“亲兄弟明算账,一码是一码!”
“九爷这般强词夺理,不是打算胡搅蛮缠拖延不认账吧?”
“我眼拙,又不是全天堂星的人全眼瞎!”
掀了掀眼皮,男人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行,那就找个专门的人先来验验吧!正好欧阳博士也在,两人可以一起交流下意见!”
愚蠢,看来他真是高看了霍青阳!
事情的经过不问,竟轻重不分想剑走偏锋,难道他真金还怕火炼吗?他就不信货真价实的真迹,他还能给歪楼成赝品!
刚刚真是白瞎了他的担心,竟一直琢磨怕露说了什么给他留把柄!这样也好,给他留了更多完善准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