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跃移动脑袋盯着腊叔叔等待下句。
丙不其然:“哈哈,你别笑死人了。这东西应该是这样玩的,让我给你展示一下你就会知道它的厉害了。把你那破玩意拿开。”
跃跃闭上眼睛。竖起耳朵默默的在心理数数。五、四、三、二、“嘭”的一声,杨腊向后倒去。跃跃偷瞄。看吧,真如他所想,历史重演了。叔叔跌了个四脚朝天。
沈靖南大笑,配合杨腊的动作,不忘调笑:“可真是不同凡响啊,需要这样的超级动作才能玩,确实佩服!
杨腊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真是不给面子,我在家实验成功才拿来,应该是完全成功的啊!怎么会这样?”
“好了,就你那玩意,还是拿回家再琢磨琢磨或许还能赶上用场。看我的。”
正当沈靖南拉着杨腊表演他的作品的同时,跃跃以沙发做掩护离开了客厅。因为,他知道南叔叔的遭遇会更惨!谁叫他聪明呢。就只是在两个东西上拧下了螺丝,抽了根线。唉,还是给大人们留点面子吧!
百合照常去上班。她在一个教学生弹钢琴的地方工作。现在不用担心跃跃的照看问题,有两个热心保姆自愿报名,还需要她操什么心。
这个月教完最后几节课后,她就会辞掉工作。那样,也会有多点的时间陪陪跃跃,她欠孩子的实在太多了。还很少陪陪他,欠他的更多了。在心里补充着。
踏着轻快的脚步,迎着和煦的清风,好久没有这么舒适的心情。
没有叫任何人来接她,今天是最后一节钢琴课。和那些有点舍不得的学生做了告别后就步入回家的征程。
家,是的,家。她微笑。
这次,真的该是家了吧!在那里有孩子,有即将成为她老公的人,齐备的家的装备,她真的是好幸福。
她再次微笑。
他要是知道她一个人步行回家,一定会很不放心的。要是没有接到她人,会更不放心的。自从再次相见后,蕲对她看的很紧,要不是她的坚持,早就不让上班了。但必须保证一点:每天上下班都由他来接送。
可今天没有,今天比较特殊,至少有点特殊,她是这么感觉的。所以,没有告诉蕲提前下课,她不想影响他的工作。还是独自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感受吧!就是苦了蕲。
一想到蕲会着急的表情,她幸福的又笑了。
在这份宁静中,有一双不曾从百合身上移开的眼,阴鸷的眼,柔和中参杂浑浊的眼,注视着百合的表情,面部表情。
当然也包括那让人回味的、久久持续的笑。
是什么让她如此高兴,如此沉醉,如此迷人?
她是他的,应该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他会让她成为他的,再也不会离开他。
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教堂内正举行婚礼,当牧师宣布新郎与新娘正式结为夫妻时,马上响起一片欢呼,所有的人鼓起掌,所有的人送上自己的祝福。
“百合,祝你幸福。”
“谢谢,孟德。”
告别客人,百合找了一个较偏的地方坐下,虽然他们准备的比较简单,但还是来了很多的客人,还算好有靖南他们,有空偷闲。
这人来人往的人群都是来参加她的婚礼,每个人的表情洋溢着幸福、快乐,她的脸上也有笑,为什么不那么和谐?充满不知名的情绪。
也许因为小和涵儿。
五年的时间,她们还好吗?是否还记得那个记忆的号码?
“倏”的一声,白色的纸团由一块小石子飞至百合的眼前。谁扔的?望了眼杜蕲那边,百合离开人群,越来越远。
太阳躲进云里,不敢伸出它的脸,生怕有谁怪罪它的无情,接着迎来几片昏暗的云,没有带来一丝阴凉增添几许闷热。
“南,风儿呢?”
“她没和你在一起?”
“跃跃,妈妈呢?”
没有人能解释,没有人知道,在喜庆的日子,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新娘的去向。
这是一幢白色的房子,主人在每一扇窗子前挂着一串别致的风铃。
这是一间粉红色的房间,从顶部牵下细细的绳子系着同色的千纸鹤系满了整个空间。
这是一张粉红色的柔软床,躺着一位着看粉红色睡衣的女孩,周围撒满粉红色的玫瑰花瓣。
长长的睫毛在深情的注视下终于微微颤动,缓缓的掀开一小点细逢,聪明的光线像个调皮的小孩,顺溜的滑进仅有的缝隙,它的突然进入使得睫毛轻轻抖瑟,忽的合上,而后开启。
“风儿,你醒了。”一个焦急的男人紧握柔软的手探到睫毛的上方,急切的盼望得到它的注视。
“你是谁?”悠悠飘出居无定所的气息传送三个简单的字,她又是谁?风儿好熟悉,是他吗?空洞无神的瞳仁找不到聚集的焦点。
“唉,你连我都不记得?”
“疼。”轻转手腕,咦,似乎少了点什么?叮声音,怎么没有声音?另一只能活动的小手无意识的探索周围,摸索,寻找。
“在这儿。”她的另一只手也被抓起,同时一对圆圆的圈儿送人手掌中。叮是的,它又回到她的身边,嘴角稍稍扯出一道优美的弧形,放到胸前紧紧的贴住心窝。
“风儿,该喝葯了。”
葯,嫌恶的皱起眉头,本能的排斥那东西。“乖,听话,喝了葯病就会好。”抬起她的头,灌进嘴里。“乖,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
催眠般,意识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