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坐在他身边,不时与他亲密交头接耳的米亚。
一阵突来的晕眩几乎让她无法再往上走。她深呼吸稳住脚步,忍着胸口纠结的痛,唱完最后一句,随即一跃而下。
舞台上仍旧上演着结束前的舞码,但观众看不到的是,应该坠落在铺好的软垫上的pearl,意外的偏了方向,直接掉到地板上。
舞剧结束,观众如雷的掌声持续五分钟之久,所有人都上台接受这荣耀的一刻,除了pearl。
“她人呢?”不只米亚,所有观众都拉长脖子想在舞台上寻找她的踪影。
这时,有个工作人员压低身子走到季瑀面前。
“季先生,后台出事了。”
“什么?”
“pearl不小心摔下来了。”
季瑀不顾身边的朋友,不顾拿着相机等在一旁的记者,倏地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朝后台奔去。
“她没事。”
医生走出急诊室的帘幕,对焦急等在外头的季瑀说。
他点了个头,想绕过医生走近病床,却被阻止。
“病人需要休息,她不想见任何人。”
“我是”
“她情绪还不稳定,让她休息一下,有话等明天再说。”
季瑀望着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深觉事有蹊跷。
“到底怎么了?是她的伤”
“她只是轻微挫伤,身体没有大碍,但刚送进来的时候很激动,不断喊着‘走开’,不让任何人碰她。“经验丰富的医生看着季瑀,大概可以猜到两人的关系。“吵架没什么,给她一点时间,没事的。”
季瑀本想说两人从昨晚到现在连话都没说,要怎么吵?但想想,还是别再节外生枝了。
他坐在急诊室外的硬椅子上。舞团的人随后赶到,但因为pearl一不见客,因此确定她没事后,大家便各自回去休息。
或许是因为累了,季瑀等着等着竟然睡着,直到天快亮时才被护士摇醒。
“季先生。”
“怎么了?”他左顾右盼,这才发现帘幕已被拉开,pearl睡的那张床已经空了。“她人呢?”
“她刚刚办好手续出院了。”
“你怎么不叫我?”季瑀起身,赶紧将衣服穿上。
“她交代我们不要吵你,所以她还在外面,你如果快一点应该”
“算了!”
季瑀不想浪费时间,边跑边将一只手伸进袖子。
推开急诊室大门,在这安静又人烟稀少的黎明时分,找人并不难。因为pearl扭伤跛着脚,走起路来有些吃力,他三两步就赶上她了。
“等等!”他上前一步,将她从刚停下的计程车旁拉开,挥手要车子开走,然后转头问她:“你要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
“你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pearl不断转身,走开,但季瑀就像只穷追不舍的苍蝇,一直紧跟着她。
“或许错的不是你,是我,是我太异想天开,太不自量力了。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米亚,我也不要做她的替身。”
季瑀似懂非懂,不断想从这些无俚头的话语里找出原因。
“米亚是无人能取代的。”
“我知道,所以我退出。”
她用颤抖的声音绝望的说。
“那又怎么样?我没有要你学米亚,你是你啊。”
“你已经有她了,为什么还要你太贪心了。”
“得到我想要的,我不认为这是贪心。”
他自信的说,黑眸闪耀着巨大的力量。pearl望着他,毫无反抗能力的跌进那黑色的深渊中。
曾经,那力量带她脱离悲惨的命运;但现在,却重重的将她击倒
“你继续去追求你想要的,我不奉陪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转身要走,季瑀跨步上前挡住了她。“经过今晚你已经不一样了,你成功地跨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很快就会攀上高峰,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这不是我想要的,是你。”
她推开季瑀,抬起手再次拦车。
“今晚还有演出,你要上哪去?”
“我不上台了,舞团那我也不会再去,只要跟你有关系的,我都不想再碰了。”
车子远远驶来,初升的太阳将街道染成一片金黄,但没有人有心情欣赏那美景。
pearl拉开车门,正要坐进去,季瑀伸手扳住车门说: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放手。”
交谈这么久,pearl第一次抬起眼看着他。
“随便你!要走就走,我受够你的任性了,你不要后悔!”
季瑀愤怒的收回手,转身往街的另一头走去。pearl一坐上车,关门,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小姐,上哪?”
“开车。”
“到哪里啊?”
“开!开啊!不要问,开车就对了!”
pearl用力拍着椅背,对司机大吼。她的心像被掏空了似,除了冷,什么感觉都没有。
当初带她飞离厄运的翅膀断了,她从悬崖摔下来,就快要粉身碎骨了,所以不要再问她要到哪去,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