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
她一愣,咬了咬牙,铁了心不信他。“你骗人,那是给端颜穿的,我一点都不适合穿那种低胸婚纱!”她没有g奶,不适合穿那种自曝其“小”的婚纱。
“我哪里知道林与彤设计成什么样子?我根本还没有看到设计图!”他对着门吼着。
“无所谓,你想娶谁就娶谁,不关我的事。”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小妹!”他咬牙喊着,握紧的拳头槌在门板上。“出来!”
浑蛋,她还打算怎么折磨他?早跟她说过,不许她再跟苏义杰见面,她明明也答应的。
“不要!”她对着门板吼回去。
以为大声她就会怕吗?什么都不要的她,没什么好怕的。
席斯柔深吸口气,回头问着苏义杰。“介意我踹门吗?”
他张口欲言,但迟疑半天,无奈地道:“不会。”
不该这么回答的,但是,席斯柔神情挫败,脸色很惨,和他初见时那阳光般灿烂笑的俊朗截然不同,让他不由得同情。
震耳欲聋的踹门声在眼前响起,很快的,门便被踹开,且门上留下一个破洞。
苏义杰见识到他惊人的破坏力。
不一会,便看到席斯柔像拎小鸡般将舒亚米拎出来。
“义杰,救我!”她喊着,泪流满面。
苏义杰想阻止,却见席斯柔投射出杀人的目光,教他乖乖闭上嘴,很怕门上的破洞待会移转到他身上。
于是,她就这样被带走了,騒动过后,屋里只剩他独自善后。
“我不要去,救命啊”坐在车内的舒亚米又踢又踹,急拍着车窗,一副被挟持掳走的模样。
“给我坐好!”席斯柔暴吼着,吓得她马上端正坐好。
“呜呜,凶我”明明他做错事还敢凶她,她当初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从没见过他这么凶狠的模样,心不由得阵阵抽痛着。
席斯柔见状,重叹口气。“小妹,我不是凶你,我只是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你别去找苏义杰,为什么你不听,甚至在这种时候去找他?”
他看着前方,饭店已经近在眼前。
“你管我要找谁?反正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凶巴巴地喊着,两眼喷泪。都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有脸与师问罪?
“那是你说的。”他烦躁的低喊,将车驶进饭店停车场。
车子停妥,随即将她拎出车外。
“我会让你收回这句话的。”
“不可能。”她回得斩钉截铁,仿佛心意已决。
“好,不管怎样,你先陪我一起上楼,让我们再看一次案发现场。”大手紧扣着她,像是怕她逃跑似的。
“现在是怎样?捅我一刀不够,还打算再转一圈,让我的伤再也不会好?”好狠、好没人性,是她认人不清,遇人不淑。
“等看过了再下定论也不迟。”架着她上电梯,来到了—八0一号房外。
席斯柔按下电铃,等了好一会,端颜才出来开门,她一脸倦容,看起来好像刚睡醒,惺忪的眼看起来妩媚多情,舒亚米心里在滴血。
“怎么这么晚?”端颜语带抱怨。
“抱歉,找她花费了一点时间。”他强拉着舒亚米入内。
她抗拒着,死也不看他们之间的春宫秀,她宁可把眼戳瞎。
“好了,我们继续。”三人走进房内,席斯柔锁上门,随即走到沙发前,准备宽衣解带。
舒亚米瞪大眼,难以置信听见的话。
浑蛋、浑蛋,他真的打算这么做?
端颜不雅地打了个哈欠,看着舒亚米那哭丧的脸,往床边一坐。“你还能继续啊?”
席斯柔褪去西装,脱下衬衫,露出健壮的体魄。“我要让她明白,她再一次的误会我,还跑到男人家中躲藏有多惹恼我。”
眼见他扯掉皮带,解开裤带扣环,她不由得拔尖嗓子嚷着“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看,你放我走,你这个坏人,浑蛋!”声泪俱下,哭得像是个泪人儿。
呜呜,她不要看,分手了,已经分手了
席斯柔回头,目光微黯,心疼极了,却也气极了。
“依我看”端颜懒懒地说:“你不是说要跟她解释吗?为什么我看她还是没搞清楚?与其脱光,你直接让她看画就够了,不需要这么刺激她吧?”
她可不想坏人姻缘,只是想画画而已。
“画?”舒亚米微愕。
席斯柔指了指前方,她这才发现墙边有一座画架,上头搁了张画,再仔细闻,空气里充满油画气味。
他把画转过来,让她看仔细。
舒亚米见状,瞪大眼,而后眯起眼,左偏着头、右偏着头,完全不懂画布上头画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裸体画。”席斯柔无奈道。
“嗄,裸体?”裸在哪里,为什么她看不出来?
画布上头有着斑斓的色彩,也有一张人脸,但看不出来人形,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抽象画,有慧根的人才看得懂。”端颜呵呵笑着,一脸骄傲。“斯柔,虽然你还欠我一次,不过画已经快完成了,就这样算了,我们的契约到此结束,免得你家小妹又误会你。”
舒亚米听得一愣一愣,下巴都快要掉下来。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要回去睡觉,累死了,为了等你们来,等得我都睡着了。”端颜拎起包包,又打了个哈欠,脚步优雅地离开。
她这一走,室内突然变得很静,静到让舒亚米全身发毛,而席斯柔漾着火花的视线,更是教她背脊升起一股恶寒。
难道说,他们在这里只是纯裸体画画?
真的假的?
“还不够详细吗?”他沉声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合作骗我?”她嘴硬得很。
席斯柔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好,我从头解释一次,几个月前,就在你离开我的那个时候,裕合因为业务拓展不彰,资金周转不灵,而我手头上有几个业务尚等待开发,前景看好,所以,为了资金,我去拜托端颜融资给裕合。”
她沉默不语,很认真地听着。
“不妨告诉你,能够搭上so那条线,端颜功不可没,毕竟so精品集团的总裁就是她表弟。”席斯柔顿了顿,揉了揉疼痛的额角。“因为如此,我欠她太多恩情,而她极喜欢画画,对我提出交换条件,要画我的裸画。”
“等等,要是她没看过你的身体,又怎么想画你的裸画?”她嗔道。
总算给她找出破绽了吧,看他怎么狡辩?
“画画这种艺术,我不懂,就好比你从画上也完全看不出我的裸体到底出现在哪个角落里,对不对?”
天晓得端颜是为什么要画他的裸体,但那一点都不重要好吗?不要错开话题。“正因为她画的是抽象画,我才答应让她画的。”
“她一定是喜欢你。”她咕哝着。
“嗯?”
“你还是脱光衣服给她看啊!”她的男人被看得一干二净,她心里不舒服。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也很无奈。“反正无所谓啦,她的画没人看得懂,也不会有人看得出那是我的裸画。”
“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清楚?”音量大了一点,表情很无辜。
要是打一开始把事情说白,又怎会惹出这些风波?
虽说她会介意,但她不会误会。
“说了,你、会、信、吗?”他哼笑着。
“但你不说,事情不是搞得更复杂、更暧昧吗?”她反而怪起他来。“所以,全都是你的错。”
“是、是,全都是我的错,而你呢?跑去跟苏义皆妻诉?都已经凌晨两点了,你还待在他的住处,你一点错都没有,全都是我的错。”席斯柔双手环胸,往床上一坐,瞪着地上的毛毯,眼色之炽热,几乎要将毛毯烧起来。
“你生气了?”她气焰消退,怯声问着。
“不、敢。”他‘何德何能’能生她的气?
“不要气嘛!”她有点不知所措。
没看过他真正发火的狠样,让她觉得打从心底怕怕。
“哼。”他别开眼。
舒亚米绞扭着手,噎了噎口水,坐到他身旁,用很软很轻的声音说:“对不起嘛,大哥。”使出‘大哥’必杀技,逼他彻底软化。
“你知不知道我很火大?”态度软化了点,但口气还是很冲。
“对、不起嘛”把脸埋在他厚实的胸瞠左右蹭了下。
“就跟你说不要再跟苏义杰联络,你为什么总是不听?”叹了口气,态度完全软化,长指轻拭着她脸上未干的泪水。
“他打电话给我,问制服的进度,我那时哭得伤心,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该怎么回家,所以”说到底,他才是始作俑者啊,但她不敢再把错推到他身上,就怕他更火大。
不过,她没想到他最最在意的,竟然是这件事。
“真的?”他对她的话持疑。
“在佳豫家里撞见那一幕时,我也是这样啊!”她扁起嘴,开始装可怜。
席斯柔看她爱娇的脸,又叹了口气,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往后不要再这样了,而我也对你保证,我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你的,这一点,麻烦请你务必相信,好吗?不要再让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找你,那会把我给逼疯的。”
“嗯。”她答应他,但听完他所有的解释,还是觉得有一处疑点无法澄清。“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小妹?”
“不好吗?”他不解。
“没有不好,只是不懂你怎么只叫我小妹,感觉上像是在区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好像我永远只是一个小妹。”她要的不只是小妹的位置。
“只是叫惯了。”他的脸色有点铁青,口气开始僵了。
“我以为你叫我小妹,只是因为我是小妹。”
“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叫你小妹,后来就这样叫惯了。”脸绿了,语调更硬了。
“偶尔也要叫我的名字啊,我也会叫你名字嘛!”有来有往,感觉总是比较亲密一点。席斯柔不语。
“柔柔,”她抬眼,见他快要石化。“怎么了?”
“没事。”他皮笑肉不笑。
“叫我名字有这么为难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有更重要的人了?”她哭丧着脸,作势要离开他的怀抱。
“不是。”他连忙拉回她。
“不然呢?”
他又不说话了。
“问你,你都不说,那到底是怎样?我们之间非得要搞出那么多的误会才过瘾吗?”她快气炸了。
“不是,而是”他支吾其词。
“到底是怎样?”
“我”他垂下脸。
“嗯?”总算发觉他的不对劲,她张大眼直瞅着他的表情,却发觉他脸上有抹不正常的绯红,大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难道说,你是不好意思?”
席斯柔羞恼的瞪着她。
“真的是这样?”她诧异极了,忍不住咧嘴笑得很乐。“柔柔,你不敢叫我名字?可你不都会在别人面前喊我的名字吗?”
天啊,竟然只是因为他不好意思?
这个答案实在是太耐人寻味了。
“罗唆。”在他人面前,总不能老是她啊她的喊吧!
“呵呵,你在害羞”她调戏着他,心里觉得过瘾,报复他害她今晚像是坐了趟云霄飞车,尝尽冲机和刺激。
可她作梦也没想到,如此潇洒帅气、昂藏却也儒雅、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他,竟会羞于叫她的名字。
得知这一点,让她觉得好虚荣、好得意。
原来小妹是他对她的呢称,是无可取代的代号,里头藏着他向来积极展现的深情,她到现在才懂。
“闭嘴。”席斯柔张口对住她,蛮横地纠缠着。
她由着他释放属于他的侵略性和强悍。“柔,叫我的名字嘛!”欢爱中,尽管气喘吁吁,她仍有余力调戏他。
然后,她就后悔了。
很后悔、很后悔,因为他选择用其他方式报复她,害得她一夜未眠,绝口不敢再提这个问题。
嘻嘻,答案她知道就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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