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妮跟着明克走进酒馆,他温暖的手指紧握着她的手。催促着她快走。她觉得像在做梦。思绪无法集中,不断地想着,嗯,与她整夜做ài。是的,明克,用他那强壮的身躯和无所不知的手指。做ài。不管那是什么意思,她都要享受它光彩美好的一切。
相反的,这个拉着她走的男人好像要赶赴一场任务,为了他们俩而一心一意。他一点也没有停下脚步,一路抓起她的上衣、外套和帽子,以及他自己的外套。就在他们快要来到门口时,之前纠缠着他们的那个男爵之子决定要插手了。
“喂,喂,喂。”他说道。云妮一点也没注意到他的接近,直到他抓住她的腰。一时之间她被朝两边拉扯,后来明克才察觉到她的境况。
他转身看见了,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可怕起来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的怒气如此迅速上扬。
“放开你的手。”他说道。
她知道另一个人已经喝醉了。他说:“我们何不问问女士,或许她喜欢一个能在伦敦西区取悦她的男人?”
要不是亲眼所见,云妮永远也不会相信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明克扬起眉毛.头稍稍往上仰,嘴角露出贵族般的冷笑。“你?”他不屑地说道。他的样子变了,就像是个舞台上的演员。他突然变得高傲而敌意十足,充满了男性挑战的意味。
另一个人略略迟疑了片刻,没料到明克会在前一次的让步之后,这么快变得攻击性十足。他恢复了镇定,朝云妮送了个秋波,然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是说让小姐留下来,我想再看看她那双漂亮的长腿跳舞。”
天啊,还有另一个人觉得她的腿漂亮。
那个年轻人对云妮说道:“毫无疑问的,小姐,你是今晚我所见到”他大笑。“最吸引人、也最高的女人。”
云妮真想为他说出这么好听的话,给他一个拥抱和一个大大的吻。
明克则显然为了同样的理由而想杀了他。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间迸出来道:“除了我打在你脸上的拳头之外,你什么也没瞧见。滚开。”
“男爵有权利”
明克不屑地打断他,说道:“是什么让你以为自己可以在星期三晚上胡来?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比我优秀?你这个蠢驴。”他朝那人逼近一步,将云妮拉到身后。“我相信一位子爵要比一个还不是男爵,只不过是个男爵的儿子的人有优先权。你想要碰这位小姐,门儿都没有。”
那家伙犯了个错误,以为明克是位真正的绅士。
他朝云妮上前一步,明克给了他的脸和肚子各一拳,然后用膝盖朝他的鼠蹊处狠狠一顶。那位出来见识伦敦“低下阶层”的绅士这会儿可见到最低下的部份了地板。云妮连尖叫都还来不及,他就已经倒下去,这会儿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走吧,”明克说道。他再度拉起她的手,朝身后的朋友说道:“你能不能给那个家伙一点儿水。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扶他一把?”
云妮头昏脑胀地走出去。有两个男人为她打架,一个男爵的儿子因为想要得到她而被摆平。她在一家酒馆里成为注目的焦点,并在暗巷里亲吻她深爱的男人,直到神经象个着了火的仓库般剧烈地抽动。
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
马车上,明克狂烈地亲吻她。他一次又一次地吻着她,可是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虽然他做了所有他承认过不会做的可怕事情,但是他的热情却渐渐地减退。
直到他突然打住,身体向后退。在到家前的最后五分钟里,他盯着窗外,一语不发。
她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云妮心想。她惹他生气了,表现不佳。一定有什么。
不,她突然想到:她什么也没做,根本用不着感到心虚。她有个美好的夜晚,什么都替他着想。他闹情绪全都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
是嫉妒。当这个字眼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时,她的心为之一阵雀跃。聪明、英挺的明克,信心十足的明克,竟然在吃一个男爵之子的醋,真是太让人高兴了,她想。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大利拉。(译注:旧约圣经中参孙的情妇,将参孙出卖给非利是人)拥有危险的权力,而且欲望强烈。
然而大利拉并不真的那么适合参孙,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感觉。她要的是当明克望着她,并且看到的是真正的云妮时,那种温馨的感觉。她要他爱的是真正的云妮,那个想要勇敢地将自己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的云妮。
她开始跟他说话,想要将他从那种情绪中拉出来。她单纯地认为他没有道理要嫉妒,她要两个人再度亲近。
然而明克还是退却了。随着呼啸而过的风,他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
今晚在他的朋友之间,在亲吻云妮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国王。然而那个白痴给了他一记当头棒喝:在现实的社会中,他只不过是个乞丐头儿一个冒充的贵族,事实上是个捕鼠人。他根本就配不上包云妮。
不管他和云妮对彼此的感觉为何,两个人的结合都将是个奇耻大辱。他们的关系就和崔德雷子爵一样的虚假:他们根本就没有未来。
无视于现实,她仍然在进屋的时候轻声和他说着话。门厅里一片昏暗,只有尽头墙上的烛光足以让他们安全地进屋。他不让她点燃小桌上比较亮的灯,他太过沮丧了,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脸。
幸好弥顿已经睡了,至少他们不必为她随意将上衣、外套和帽子搁在桌上的举动提出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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