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招了计程车。
笑澐跟卫海肩并肩坐在吧台前,她已经喝掉了一杯马丁尼,而他则点了加冰的威士忌。
“喂。”卫海靠过来,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是家酒店。”
她的嘴角浮现一抹笑,这家伙知道她情绪低落,是在搞笑娱乐她吗?
“嗯,我知道啊!”她故意淡淡地说。
“你知道的,当你说要来这边喝酒,我已经有了很多种版本的故事,想不想听?”他神秘兮兮地说。
她耸了耸肩。这家伙能编出什么故事,她用脚趾都猜得到。
“故事一,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然后我们度过香艳火辣的一晚。故事二,你喝醉了,实在太不舒服了,我只好在楼下开一个房间,然后你不小心吐在我身上,我只好帮你跟我洗澡,然后我们度过香艳火辣的一晚。故事三”
“等等。”她制止他继续编造那些“香艳火辣”的故事。“为什么都是我喝醉了?也可能是你喝醉了。”
“嗯,我的酒量不差,再说男人真正醉死是没法办事的,这样会违背故事的结局”他一脸困扰地说。
“什么结局?”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她差点笑出来。“香艳火辣地过了一夜?就算真的上床了,你怎么能保证是香艳火辣?”
“郎笑澐!”他非常认真地沈下脸。“千万不可以挑战男人的权威,更不能怀疑男人的性能力,否则这个男人只好身体力行,去证明自己的男性魅力了。懂吗?”他勾住她的肩膀,低声地正色道。
“喔?是这样吗?”她抿嘴一笑。“可是我可能比较喜欢我的版本,就是你喝醉了的版本,要听吗?”
他皱起眉头。“结局有没有香艳火辣地过了一夜?”
“嗯哼,我考虑一下。”她掀了掀眉说。
“真的啦,只要有香艳火辣的过了一夜,其他细节我可以配合你。真的,我发誓!”他又伸出三根手指头发誓。
她瞇起眼看他。“你的年纪已经离童子军很远了,老一点的年轻人!”
“那当然,我现在可是有成熟的肉体,要不要验证一下啊?”他朝她暧昧一笑,两手还故意放在衬衫领口,作势要打开扣子。
怎料她双手盘胸,往后靠坐在吧台,然后说:“好啊,那你脱吧!”
他露出惊慌失色的表情,赶紧把扣子扣到下巴。“不行,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青春肉体,我发过誓只对你滥情的。”
“哈哈哈”她终于受不了地笑出来。
“别笑了,你会伤害到我的男性自尊,害我不举的。”他故意苦着脸说。
“放心。”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帮你的。”
他一愣,她玩笑的一句话害他顿时血液全往下半身冲,该死了!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她怎样“帮”他的旖旎画面。
“呃,快一点了,你要不要回家?”男人是禁不起挑逗的,他赶紧看了看手表说。
“我今天不要回家。”她想到家里的答录机肯定录满了母亲的唠叨,就一点都不想回去。说不定她妈会继续打到天亮,时差这东西真的给她老妈太多方便了。
“不要回家?”他心一跳。完蛋,这女人知不知道她害他想入非非了?
“你的故事一跟故事二挑一个。”她喝掉杯子里的酒说。“不过要我喝醉很难,我已经喝两杯了,目前不想再喝第三杯。”
她的话说得那么平淡,却害他不争气地心跳加快。他本来就是在跟她开玩笑,当她真的说她不回家时,他竟然被搞得有点手足无措。
“你真的不想回家吗?”他望着她,看着她细微的脸部变化,感觉得出来她今天心情不大好,看起来比平常要忧郁落寞,让他觉得不舍,总想逗她笑。
在她心情不好时,她会找他,他觉得很感动。这显示她对他不是那么无动于衷。说实在,他从来不曾在一个女人身上费这么多心思。他想了解她,想与她在一起,也很清楚自己太急躁会让这段感情夭折。
即使笑澐不像一般的女孩,行事作风更是不同,但是她总是让他每天都过得很快乐,光是接到她的简讯,他的嘴就可以咧一整天。最近他车厂里的员工常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怀疑他是快发疯了,不然怎么常常笑得跟白痴一样。
“不然故事三也可以,我可以自己去楼下要一个房间,你回你家作你香艳火辣的梦。”她笑笑说。
“别想!”他掏出一张钞票,付掉酒钱,然后拿起她的公事包,扶她下高脚椅。
笑澐不想反抗,任他扶着她的腰,像是对待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女孩一样,带她离开酒吧。
一个小时后,她已经洗完澡,身上穿着卫海的衬衫当睡衣,坐在他的床上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住所,原来他就住在车厂后面的房子。两层的独栋楼房还满有隐私性的,房子的装潢很朴实,但却涸祈敞、舒适。
她躺上其中一颗枕头,将脸埋入,随即他身上那熟悉的干净男性气息就出现在她鼻端。顿时间一种她觉得陌生的温柔涌上,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比起那什么外科医生的,她更喜欢卫海。
事实上是比起其他男人,她更喜欢卫海。
因为喝了酒,身体感觉很放松,她拥着他的棉被,轻轻地闭着眼,感觉很舒服。而当浴室的水声停歇,那男人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t恤跟短裤,看到她软绵绵的躺在他平日睡觉的地方时,脚步一顿,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前进。
“该死了。”使劲擦着自己的湿发,卫海瞪大眼睛,低咒连连。
他刚刚洗的冷水澡都白洗了。男人真的好可悲,只消一眼,就破了他二十分钟冷水澡的努力。
他浑身僵硬,试图绕到床的另一边,拿走另外一颗枕头,逃到客房去睡。没想到他才拿起枕头准备转身,笑澐的眼睛就睁开了。
“你洗得还真久,比女人还久。”她咕哝抱怨道。“你拿枕头做什么?”
“我房间很多,我去客房”他有点窘困地说。要不是客房都没铺床单,枕头也都收在柜子里,他不会带她进自己房间,现在他可是困死自己了。
“为什么?这是双人床啊。”她坐起身,被单滑开,她身上只有一件他的衬衫,此时露出匀称的大腿,害他眼珠子差点滚出来。
他真想知道她衬衫底下是不是穿着可爱的内裤,可是他很怕自己会喷鼻血。喔,这女人真是太不合作了。
“不行,我真的会做的。”他胀红了,一脸严肃地说着,手还抱着那颗大枕头挡在身前。
笑澐已经完全醒了,双腿盘坐在他床上,然后倾身,突如其来地抽掉他手里的枕头,顿时他那高张的欲望无所遁形。
“郎笑澐!”他懊恼地瞪她。“不要逼人太甚喔。”她难道不懂,男人是充满兽性的吗?
她双手盘胸,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亢奋的证据。“看来你不需要我帮你了。”
“可恶!”他低吼一声朝她扑过来。
她呵呵笑着任他扑倒。
但铺天盖地而来的狂吻止住了她的笑声,那男人像是被逼到极点的兽,不断地嘶嚎出声。
她敛去笑,任他的热情淹没她。
她勾住他的肩膀,在他身上抓出一条条爪痕。
她身上的他的衬衫在解开几颗扣子之后,看起来比性感睡衣还撩人。他的眼底满是火焰,高贵的情操已经完全被扔下床了。
“卫海!”她抓着他浓密的发,感觉到他的手撩高衬衫的下襬,入侵她未着内衣的肌肤。
她的身子抵着他坚硬的线条蠕动,感觉到他滚烫的欲望贴靠着她。她轻声呻吟,靠着他轻轻摩擦。
他堪堪倒抽两口气。“天哪,你这女人会害我短命!”
她才不管他的抗议,嘴角浮起一抹媚笑,双手已经从后腰侵入他的短裤底下,握住他结实的臀部。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褪去她下身唯一的遮蔽,将她拉高,然后在她的帮助下脱去自己的裤子,下一刻他已经冲进她体内了。
“喔,天哪。”他低喘着,感觉到她那极紧包覆,差点让自制力完全溃堤。
他绝对绝对会短命的,这女人。
“卫海。”她轻喊着他的名字。
这两个字像是最致命的催*葯,让他再也做不了绅士,握住她细致的腰狂力地抽动着即将沸腾的热情。
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对一个女人有了这么强大的感觉,他显然已经毫无退路了。
于是他紧紧抱住她,如果他要坠入情网,那么他也要拉着她一起,绝对不许她置身事外。
当白热的激情烧灼着彼此,不论是她还是他,最后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那感觉太陌生也太强烈,已经没有话语可以形容了。
最后虽搞不清楚谁吞了谁,但香艳火辣的一夜确实不只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