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这风吹来真是令人舒服,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的味道。”
“哦?什么味道?”
“不告诉你。”
“你真坏,想要吃什么?”
“想吃群凤做的皮蛋瘦肉粥。”
李馥真是怀念群凤做的粥,都这么多天了,她不知有没有来看过自己,也许她也像俊言一样很担心!
“那我们现在就去吃。”
“真的?”
背对着李馥,俊言仍可以感觉到她快乐的程度,虽然他没能看到她的脸。
“当然是真的,我的车就在前面,现在就去给她一个惊喜。”
“嗯,你对我真好。”
在这个时候,李馥就像是俊言的小女人似的,而俊言也爱极了她现在的模样,但他却害怕她的反应,因为有种回光返照的传说,促使着他没法放心而继续的担心。
坐在车子里,李馥不断的望着窗外,她喜欢那种一大清早空气还没很糟的时候,而睡了那么久,她唯一记得的是她见到了钟玉郎,在梦里是那么清楚,但一张开眼后,她却又只记得现实中的人,但第一眼见到的俊言让她的心站有种不同的归属,也许是钟玉郎故意唤她回去吧!至少她已经让玉郎知道她叫李馥,他一定会来找她的。
清晨六点,翔一仍睡着,但身旁的冯梅早已清醒了。她正端倪着翔一,他仍然没变,一样容易入睡而毫无心机,而她却变了。
她这一生只交过翔一这一个男友,之后总是死心塌地的对他,她是在朋友的引荐下才认识了前不久过世的老头子,但那是在金钱的怂恿下才驱使她离开翔一,但石俊言
“李馥。”翔一突然一跃而起,眼睛睁大的望向门边。
“你干嘛?!”
翔一没多做解释,只是迅速的爬起来然后冲向浴室。
冯梅随着他的动作也紧跟在他身后:“翔一”
翔一刷牙洗脸后便一手推开身后的冯梅,然后开始换衣服,不顾冯梅的跟前跟后:“翔一,你到底怎么了?”
“我梦见李馥醒了,想去看看她。”
“看她,为什么?那不过是个梦罢了!”
翔一见没法与她做良性沟通,干脆耸肩不做回答,然后穿好牛仔裤后准备出门。
冯梅当然不高兴他对自己的问话不理不睬,一古脑儿的怒火很快的燃升而上,在翔一末踏至门口的一刹那,她抢先的站在他面前:“你怎么可以漠视我的存在?我是你的女朋友啊!”“冯梅,别这么小气,我不过是去看看她。”翔一懒得与她多说,但冯梅就是不放过他:“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你没权干涉我的生活。”
“没权干涉?你是不是变心了,你爱上了那个生死不明的女人?”
冯梅激动的说着,眼泪已不争气的落下,弄得翔一更为光火:“你让开,我不过是去看看她而已,你干嘛这么不高兴,何况我们的关系已经非比从前了,你又何必为了我的私生活哭泣。”
“我们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让我搬过来住?”
“冯梅,别任性了,我要出去。”
“我偏不,你今天没说个明白,我不准你出去。”
“别这样”
冯梅挡在门前,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像翔一不说个清楚,她是不肯让步的。
“冯梅”她别过头去,不想再听他敷衍的话,但却把翔一惹恼了:“起开。”
“不,除非你把话说清楚。”
“我没什么话要对你说清楚,再说这是我家,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
这话一出,可把冯梅给气坏了,她涨红着脸,一股正气的挺起胸,然后不以为意的说着:“你以为我真爱管你?”
“不爱管我就让我走。”
“让你走可以,不过,我要你亲口说你只爱我一个。”
冯梅的任性让翔一忍无可忍,他伸手一推,冯梅便被他推到另一边去。
“翔一”冯梅愤怒的叫着他,她不愿他这么不重视她。
“要住要搬随便你,你前几次送的钱我已经存进你的银行户口了,按理说,我并没有欠你什么,让你搬进来是因为我们仍是朋友,但并不代表你有权干涉我。”
“砰”的一声,翔一头也不回的出去了;连个再见都没有,让冯梅好生难堪,两行泪失望的再也流不下来了,而将所有的愤怒都集于一瞬间的怒吼而出:“翔一”
然后她用一种阴晦而狠恶的眼神看着翔一床边的照片,低声吟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后悔这么对我,还有李馥,我会让她知道爱得付出什么代价,李馥,你走着瞧!就算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桌上的东西被她一扫,无一幸免的全部落地,而她也深深相信,翔一仍会是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去掌握石俊言这个男人。
而仍然站在门外未走的翔一被她的反应给吓着了!
“她变了。”
她变得宛如蛇蝎般狠恶,其实在她回国前,剧团的同事已经告诉他她的近况了,只是他没想到会是如此严重。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去看李馥才对,想及此,翔一便迅速的离开直奔医院。
群凤自昨夜听了翔一的话之后,整夜总是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加上曾路和她讨论戚导所说的话后,她更是难以入眠。
“妈。”
“克均?怎么这么早起呢?”
克均揉揉眼睛,慢慢的从楼上走下来:“你也这么早起呀!”
“我是大人有心事睡不着,你呢?小孩子会睡不着吗?”直到群凤身边,克均只是傻呼呼的笑着,并不想多做解释;群凤见状只抚着他的头,心不在焉的走向厨房:“想吃什么呢?”
“想吃粥。”
“吃粥?”
“嗯,很久没吃了,有点怀念妈妈的手艺,李馥阿姨最喜欢吃的了。”
说起李馥,群凤有些讶异克均的念头,她才刚想起煮些李馥爱吃的东西过去,接着他就提起,难道这是心有灵犀吗?
“你先上楼梳洗一下,待会儿下来吃早点,还有,别去吵你爸爸,快去。”
“好。”
一溜烟,克均就不见人影了,而群凤也进厨房忙她的粥。
翻开冰箱里的东西,群凤决定做个皮蛋瘦肉粥,因为那是李馥的最爱。
克均早在妈妈做早餐之际,赶紧跑上楼将书放在书包里,他其实心里有事,因为昨天已经铸满一千个星星,阿姨应该会醒才对;想及此,他更加坑诏作,然后想请妈妈带他到医院。
等他着装准备好下楼时,群凤也做好了粥,正在装入保温锅时,电铃却响了。
群凤觉得奇怪,现在不过才清晨六点半,会有谁按门铃吗?
她停下手边的工作要去开门,克均已经抢先一步走在前头:“石叔叔?”
克均不解的望着他,而俊言则一笑,然后移开身子,后面的李馥便显现在克均面前,而克均的第一个反应竟哑口答不出来。
“克均,谁来了?”
群凤跟着他后面过来,一见是俊言便礼貌的点个头,而后便瞥见了她意想不到的人,和克均一样,她目瞪口呆,然后再也忍不住讶矣邙欢快的心,一把拥住李馥,豆大的泪也随之而出:“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我不敢相信,李馥”
李馥被她表现所震撼!也许是自己只觉得睡了一觉,所以没有她那般生离死别的感受。
“你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没事先打电话过来,我可以去看你,医生说了什么没有?会不会是有什么病?我我该问些什么?”
“群凤,群凤没事的,别这么激动,看得我好难过,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好端端的就不能再哭哭啼啼,我不准开心快乐的你变得如此容易伤感掉泪,你看,我很好、很健康呀!我是特地来吃你煮的皮蛋瘦肉粥。”
“你怎么知道我煮粥?”
“我有第六感呀!”
李馥开玩笑的说着,视线从愕然的群凤脸上转向仍呆愣不已的克均脸上,然后蹲下对视着他,并牵着他的手放在脸上,温柔而疼惜的说着:“小克均,听说是你的巧手救了阿姨是吗?我要怎么报答你呢?”
亲亲他的手,李馥想站起来,但透支的体力使她差点又昏厥,弄得俊言紧张的扶住她:“先坐下吧!”
“她怎么了?”
“没事的,几十天都没吃饭,刚醒来就要来这里吃早餐。”
俊言扶着她,但她仍没法用力的支撑自己,所以俊言也不怕羞的抱起了她,放在椅子上:“还好吧?”
“嗯,我好饿呀!群凤”
群凤擦擦泪水,马上从厨房端出了煮好的粥,递到她跟前:“你真是有口福,我这几十天来第一次开伙你便闻香而来,待会儿让曾路知道,他又非骂我偏心不可。”
群凤的一番话,说得李馥打心眼里笑,而一个不小心差点又从沙发上跌下来,还好俊言一直随时的注意她,俊言的体贴,一切都看在群凤眼里。
克均始终站在李馥的眼前,看着俊言和她的亲密动作,好似曾路和群凤的模样,心底的不悦很快的浮现脸上。
“曾路呢?又在睡觉了?都肿得那个样子了还睡呀!”
李馥本想自己用汤匙舀,但受限于体力,所以接手喂她便成了俊言最快乐的乐趣,一旁的群凤怎么也想不到,冷竣深傲的他居然为了李馥变成如此。
“克均,去叫爸爸下来。”为避免尴尬,群凤只得叫克均上楼去,虽然他是那么的不情愿。
“好吃吗?”
“嗯,你做的粥最好吃了,对了,‘泪洒’是不是停拍了?”
“也不算,只是先保留你的戏份,等你醒来再拍。”
“曾路说的吗?”
“是呀!你看他多笃定你会醒来。”
群凤话才说完,曾路已从楼上只着睡衣的冲下来,顶着一头乱发及一脸的茫然:“李馥?你你”乒乒乓乓的跑至她面前,望着虚弱的她,他仍有些不敢相信:“瘦了?仔细一看还真不像你本人。”
李馥仍自顾自的吃粥,饿了太多天了,面对这种闲不住美食,她有绝对的理由这个吃法。
“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我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曾路过于兴奋,紧紧抱着她,差点没让李馥给噎着,连连叫喊:“放手,放手,你知不知道你的力气有多大,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高兴什么?高兴以后群凤又会准时给你做饭?高兴从此又是你一个人霸着她?神经。”李馥话一出,众人都被她逗笑了,而这也是近两个月来,他们唯一开心的一天,尤其是俊言,他温柔的看着李馥,对于旁人他也不顾,他的眼里只有李馥,她是笑得如此高兴,气色也逐渐的好转起来,只要她好好的,其他的事都不再重要。
克均仍站在李馥的跟前,和俊言一样,他的眼光没离开李馥的一举一动,而他比俊言更高兴的是,那一千个星星是他唤醒李馥的不二法门,所以李馥醒来,他的功劳最大,但他不愿居功,只愿李馥平安就好。
曾路是最开心的人,因为李馥的清醒,所有的烦恼都将抛之恼后,管众人笑些什么,总之,如同李馥所说的他获益最多。
而李馥呢?
她虽然笑颜逐开,但那长长的熟睡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记得,她只是不能清晰的记忆,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还有,就是拍完“泪洒”因为梦中的那影像已经逐渐从濛雾中明朗,而她也将要知道,到底谁是真正的钟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