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总裁啊,您也拒绝的太快了吧?”连考虑都没有,就直接说不?他忍不住想同情那位可怜的“未婚妻”小姐。
“有意见?”斜眼瞟向李子渊,应衡依然面无表情。
“我”
“有意见就说。”他等着。
他不是专制霸王,不会听不进谏言。当然,要不是废话,还得有建设性,那他自然会听进去。
“我、好,我就说了。”
清了清喉咙,再深吸几口气,李子渊道:“副总裁,联姻之事已是属实,虽然您俩尚未正式文定,可铁小姐确实是您的未婚妻,您实在不该这样冷漠对她。”
“哦?”没表情,应衡只是看他“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对她?”
“这?”突然被这么一反问,李子渊暂时也答不上来。
没等到即刻答覆,十二点的钟声却先响起,于是
“这样吧,等你想到答案再来告诉我。”
自办公桌后站起身,应衡决定将这事暂缓,因为这只是桩小小私事,根本比不过重要的公事。
“走了,别让人等。”
他这人,从不迟到,不喜欢等人,也讨厌让人等。
“是。”主子都走在前头了,李子渊又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只能跟着走啦,哪里还能够怎么办?
至于铁家小姐嘛歙,容后再议吧!
铁家
离开了应盛,铁薰岚直接回家,可才一踏进家门,她就后悔了
“回来的正好,你过来看看吧”一见女儿回来,蒲秀君马上宣召。
“哦。”铁薰岚不甘不愿的走了过去“看什么?”
“礼服。”蒲秀君将摊开的婚纱杂志搁到女儿手上。
“为什么要看这个?”愣愣瞪着手上的杂志,铁薰岚压根没想要看,只觉得那是烫手山芋,巴不得扔进垃圾桶里。
“日子已经定了。”蒲秀君说的云淡风轻。
“啊?”铁薰岚感觉晴天霹雳。
“别那么大声,没规矩。”睐了女儿一眼,蒲秀君才又说:“文定是在两个月后,婚期则是在农历年前。所以,剩没多少时间了,你得赶紧准备准备。”
“准、准备?”铁薰岚更高音了。
“告诉你别大声了,你怎么还这个样?”拧起了眉头,蒲秀君不高兴了。
“能不大声嘛我?”飘几个高音算什么,她其实更想要尖叫啊!
“有什么好大声的?”睨着女儿,蒲秀君冷着颜。
“你、你跟爸,唉,你们不能这样啊!”甩扔下杂志,铁薰岚好烦躁。
“没什么能不能,我们已经这样。”拾起杂志,翻整好再搁上桌面,蒲秀君倚进了沙发。
“妈”一个跺脚,铁薰岚不依。
“好了。”愈要她小声,她偏愈是大声。“你是怎么回事?教过你的规矩、教过你的女德,你全都忘了吗?”
打小,她就让女儿读遍所有相关于女德女规的书籍,举凡“女诫”、“女论语”、“女三字经”、“女二十四孝”总之,为了将女儿教养成端庄娴淑的女子,她真的用心良苦。
这许多年来,女儿也一直符合她的期望,可怎么近儿个却是愈来愈不像样?
“我”
“住口。”厉眼横扫过去,蒲秀君怒上心“回房里去,把所有相关女德的书,全都给我仔仔细细再读一遍。”
“妈”
“还不去?”蒲秀君绷着颜。
“我回房就回房!”狠狠一个跺脚,铁薰岚气冲冲地跑了。
“唉。”看着女儿快步跑开,蒲秀君无奈摇头。
这孩子,早不叛逆晚不叛逆,却偏要挑这时候搞怪,这可怎么是好?抚着额,蹙紧眉,蒲秀君很烦恼。
她知道女儿为什么改变,只是这桩婚事,对她只有好没有坏,她怎么就不甘心接受呢?
女人最重要的幸福,就是有个能够依靠的肩膀。怎么这孩子却不懂他们做父母的苦心?唉!
“啊可恶!”回到了房里,敏薰岚怒摔房门,气得浑身都发抖了。
什么鬼女德?什么鬼规矩?
原本装乖扮巧只是为了谁骗爸妈,让他们对自己放心,那她就能在外偷偷的做自己,没想到真是失误!
“讨厌啦!现在要怎么办?”扑倒床士,她舍恼着。
订婚日期定了,结婚日期也定了,接下来不就要被赶
鸭子上架了?
“啊人家不要啦!”两只手直拍上脸,捣住了睁开的眼,铁薰岚忍不住哀号。
她不想结婚!她不想嫁人啊!就算真的要嫁人,也要嫁个喜欢的人啊,她跟他根本不熟,甚至称不上认识,怎么能结婚?
不要,她不要!霍地,直坐起身,两手握紧拳,用力捶向床面,铁薰岚真的好恼。
可,不对啊,在这里恼有什么用?枯坐在这儿发恼,跟坐困愁城有啥两样?非但不能解决事情,还只会愈想愈烦,不是吗?那对,别呆在这了,也别等李特助消息了,她还是自个想办法比较实际。
总之,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得见到他。
一手打造的行动豪宅,坐拥全球最珍贵的牛皮沙发以及原木家具,享受超完美隔音设备的私迷普间这,就是应衡的交通工具。当然,还配备一名司机,而那司机也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特助李子渊。
所以,跟着他,李子渊算辛苦吧?又是司机、又是特别助理,甚至算是他的保镖及跟班,他从小到大都跟在他身边照顾,差事真是又多又繁重到让人同情。
不过,这也不是他的决定,是父亲做好的安排,他个人也没意见。反正,这样也好,有专人接送,他倒轻松不少。也之所以,他能安稳坐在后头,继续处理未竟的事
“少爷。”突然,李子渊出了声一一语调相当凝重。
“嗯?”听见呼唤,应衡没抬头,依然盯着报表。
“您坐稳了。”主子就是主子,在公司是副总裁,离开公司是少爷,所以他得保他安全。
“怎么回事?”这回,听出了不寻常,应衡抬了眼。
“后头有人在跟。”重踩下油门,车身加速奔驰,李子渊开始飙车。
现在,没空去细想,不管后头是谁,都得先把人甩开。
“有人跟?”挑了下眉,看向后视镜,倒影里是有部红色跑车,但
“也许是同路。”
他没与人结仇,不论私交或生意上,所以这事不大可能。
“我原本也这么想。”脚下没放轻,依然高速飙驰。
“嗯哼?”他等着下文。
“可,如果真只是“同路”那也不会跟着快慢了。”回家一路上,每看一次后视镜,那车依然跟在后头,让人觉得很碍眼。
几次加速超车,它跟着一块超上;几次刻意放缓速度,它也跟着一同慢了下来;这若不是在“跟”还会是什么?
“哦?”这可有趣了。
难得的,应衡起了好奇心.回过头,他想看清,可惜天色已黑,又有些距离,压根看不清晰,所以
“停车。”他命令。
“咦?”那指令让人诧异,李子渊一时反应不过,也就忘了要听从命令。
“我说停车。”收起手中资料,将东西搁往旁座,应衡重复相同指令。
“这、这不好吧?”慢慢松了油门,但却不踩煞车,因为他很迟疑。“有什么不好?”
“万一真不是善类呢?”他出事没关系,主子出事可不成!
“有你在,不是?”他的特助、他的司机、他的保镖,根本是能人所不能,还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呃?”干笑了两声,李子渊很尴尬“很感激您这么看得起我,可我最多也只有武术在行,对方要是有刀有枪那可就不行了。”
“你未免想太多。”
“这不是想太多,是”李子渊想解释,应衡却不给机会。“好了,停车吧!”
“真要停?”
“停。”他很难得会有好奇心,如何能不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