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她一脸倔强,带着几分不服气,他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怎么?想反抗我?”
“现成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范先生,请你的思想不要停留在封建时代好吗?”
他冷哼“是又怎么样?我是你的丈夫,所谓出嫁从夫,你那份收入不高的工作也该给我辞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专心在家相夫教子,没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踏出大门一步。”
方恩典闻言怒不可遏“范钧刚,你真的很不可理喻,凭什么这么命令我?!”
“就凭我是你的丈夫!”他嘲弄的看着她“你一直都想嫁入豪门,现在愿望都实现了,何以在外头工作装清高?”
她无畏的回瞪着眼前这看似熟悉,却陌生无比的男人,恨恨的道:“没错,我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这个社会谁会嫌钱多?我就是贪慕虚荣喜欢钱怎么样?以前你没钱我不屑与你一起,现在你有钱了,所以我又和你在一起了。”
“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有钱,我还不希罕嫁给你呢,当初之所以在遗嘱宣布完说不嫁给你是在和你拿乔呢,傻瓜,你真蠢得可以,演技都看不出来,反正我一向会演戏你忘了吗?否则当年我怎么可能把你这个笨蛋耍得团团转唔”再也听不下去的范钧刚一把将她扯进怀中,粗鲁的用子诼住她的小嘴。
方恩典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而两人之间久违了的吻,让她一时之间失去思考能力。
他们紧紧抱着对方的腰,贪恋彼此的美好,闭着眼,仿佛屏弃了世间的一切,此时此刻,只有两人的缠绵拥抱。
范钧刚这才知道他的身体不定期么想念她,想到想把她揉进他打开内,和他成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他的恩典这是他的恩典,这辈子只能属于他
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有钱,我还不希罕嫁给你呢
当初之所以在遗嘱宣布完说我不嫁给你的在和你拿乔呢傻瓜,你真蠢得可以,演技都看不出来
然而她方才的话挥之不去,如千万根针似的刺着他的心,好痛、好痛
就在两人吻得难分难解时,他突然一把将她推开。
两人对望,脸色皆是一片潮红,浓重的喘息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极为明显。
“我”他握紧双拳,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表情中带着一抹绝望“我突然间嫌你脏了。”
那四个字,如藤鞭、如匕首、如利剑,直接往方恩典的心口窝捅下去,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眼眶也湿润了。
话一出口,范钧刚也后悔了,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恩典”他想把她搂进怀中,告诉她那不是出自他的真心话,他只是气她之前讲的话
她却没给他任何解释、安抚的机会,一声冷笑后说:“是啊,我是很脏,在嫁给你之前,我和无数富家少爷上过床,所以你最好不要随便碰我,免得侮辱了你高贵的身份。”
这番挑衅的话又将他刚刚生出的悔意全部打消。
他怨恨的看了她一眼,铁青着脸上楼走回房里。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方恩典的泪夺眶而出,她死死咬着嘴唇,站在原地轻轻低语
“其实事情不是那样子的”
自那夜的争吵之后,范钧刚一连几天没回家,都是在公司顶层的休息室度过,但这么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这天下班后,他便驾车回到别墅。
避家和佣人忙着上前招呼他,他却四下寻找着方恩典的影子,管家多事的问了他一句是不是要找太太,让他被抓包的只能心虚的摇头否认。
他觉得自己真是好笑,为了一个女人,傻到这种地步。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卧室,才想倒进柔软的大床里,不意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正拿着一只大水壶在浇他卧室里的盆栽。
“咦,爸爸,你回来啦?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你喽。”方子旭露出那种天使般灿烂的微笑,高兴的放下大水壶向他迎来。
他很乖巧的接过范钧刚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拿去挂在衣橱里。
看这小子对自己卧室这么熟悉的样子,范钧刚不禁想,他趁着自己不在时,究竟闯进来多少次了。
然而看到小家伙的脸,让他又直接联想到方恩典,心底依然怨恨着,摆出张臭脸问:“你怎么会在我的卧室里?”
“哦,今天我们学校月考,所以回来得比较早,我看到管家伯伯在浇花,就自告奋勇来帮忙。”
小家伙对他的问题有问有答,十分恭敬,回答完后眼巴巴仰起小脸,有些害羞的扭绞着自己短嫩的手指。
“那个其实下个月啊,我们学校要办家长会,以前都是妈咪去的,但是今年我可不可以要求爸爸和妈妈一起来参加?”
明明是一张让人不忍拒绝的小脸,可范钧刚还是狠下心来说道:“我没时间,今年还是让你妈陪你去好了。”
这小子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他对他的厌恶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怎么还不识趣?
虽然明知道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斗气实在是很幼稚,但他就是无法敞开心扉接纳这小子。
“爸爸”
他烦躁的吼他“不要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谁说我娶你妈我就一定要变成你爸爸的?”
小家伙被他的吼声吓得连连退后几步。
他嗫嗫的道:“可是可是你就是我的爸爸啊。”
他这执着的强调,将范钧刚的脾气全部逼了出来。
“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爸爸,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踏进我房间半步,你是听不懂国语,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你”说得太激动,手臂一挥,不小心打到那个摆放在桌子上方子旭送他的汽车模型。
啪!模型车碎裂的声音响起,两人往地板上望去,就见那模型车狼狈地摔得稀巴烂。
范钧刚回过神,惊觉自己居然会跟一个小孩子吵架,他抬眸看到小家伙眼中的畏惧和绝望,一股懊悔顿时涌上心头。
一句对不起就要破口而出,可方子旭却在这时向他点了个头,行了个礼,可怜兮兮的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你不要生气。”
他的声音哽咽,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范钧刚错愕,考虑着要不要把那小小的身子搂到怀里安慰,他已经垂着头、耷着肩,满脸失望的离开。
懊死!他越来越讨厌自己这别扭的心态。
惹到他的人,明明就是方恩典,他跟个孩子生什么气?!
看到汽车模型的碎块,他的心居然难以抑制的痛了起来。
他弯身捡起,一块又一块,连残渣也收拾得一滴不剩。
第二天清晨,范钧刚带着复杂的心情从卧室下楼,餐桌边,方恩典一如以往的帮方子旭整理书包、装饭盒。
见到他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温馨的场面似乎受到了惊扰,方子旭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在下一秒,又闭上了嘴巴,硬生生的收回那热切的视线。
范钧刚藏在背后的双手因为小家伙下意识的躲避,让他不自觉的藏得更紧。
方恩典也避免与他目光接触,因为他的出现,刚刚还算热闹的饭厅,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先生,今天的早餐”
秀美的声音刚响起,就让范钧刚打断“今天早上我不在家吃。”
他多看了方恩典几眼,发现她原本红润白皙的面孔,显露出几丝让人心疼的疲态,连眼窝都凹陷了几分,下巴瘦削了不少,他的心冷不防刺痛了一下。
难道是那天自己不经大脑的话伤害了她,害得她如此消瘦?
方恩典对他也多加理会,迳自跟儿子道:“小旭,妈咪今天有别的事要办,你让管家伯伯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嗯。”小家伙乖乖点了点头,背好书包,拿起午餐袋,目光转身范钧刚进勉强的对他笑了笑,然后出门上学了。
范钧刚傻傻看着方子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想要叫住他,可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方恩典也完全将他当做透明人,她将自己盘内的早餐吃完,跟秀美说一声她吃饱了,她赶着上班,今天就麻烦她收拾了,然后拿起包包离开。
他没叫住她,全身疲惫的坐进一张餐椅内,无力的将藏在身后的汽车模型放到面前桌上,花费他大半个晚上的时间慢慢黏好的,本想给那小子一个意外的惊喜,哪知,这份道歉却根本给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