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
“别把这本书混在我的书里,万一要上山下海,你带的东西你自己背。”温清平逗她,没想里蓉顺手就把书甩出去了“那不要了。”
他阻挡不及,哭笑不得。“你怎么说丢就丢啊。”
“想想你说的也是,预言之类的只会徒添悲伤而已。”
他无奈作罢,她说是风就雨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里蓉突然开口喊他“介之。”
“恩?”“等回到你的家乡后,我们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依偎着温清平,她仰望朗朗晴天,憧憬着未来。
“一个就够了。”他的理想显然和她的有出入。
“为什么?”
“照顾你够我累的了,再拖一大群孩子,我容易英年早逝。”
“温先生,你已经不英年了。”
仿佛怕忘了来时的路,车轮一路记载着他们的行迹,所到之处都留下了长长的车痕。只不过车轮不知道,他们已不会再回头。
“我要卖古董。”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男孩踮起脚,仰起头对柜台后的白衣女子说话。他常在附近走动,知道这里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经营着古董铺。
白衣女子走柜台里走出来,半蹲下身子,微笑着问:“你有什么古董要卖?”
“呶。”小男孩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籍,上面沾满泥土,‘推背图’三个字依稀可辩。
白衣女子并不急着接过书,而是问:“你怎么知道这是古董呢?”
小男孩很骄傲地回答。“它都快跟我的爷爷一样老了,不是古董是什么。”
白衣女子的笑容在脸上绽开,小男孩看呆了。
“那你想卖什么价钱?”她又问。
“嗯——”小男孩侧头想了想,伸出五个手指“能买五个馒头的钱。哦,不。”他又伸出另一只手。“十个馒头的钱。”
白衣女子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走回柜台。
小男孩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开价太高?
就在他准备说八个馒头也可以的时候。
白衣女子再次出现,将一锭金子放入他的手心,将他的手合拢“收好了,别让坏人抢了去。”
小男孩张大了嘴,没再合上,呆呆地揣着钱出了店,脑子里想着一锭金子可以换多少个馒头。白衣女子拿着书步入后室,小心翼翼的清理好每一页后将书放在晒得到太阳的地方晾着。
“白衣服姐姐,一锭金子究竟可以换多少”小男孩叫嚷着再次掀帘而入,见到眼前的一幕他呷然而止。
窗边矮几上敞开的泛黄书籍在柔风的驱动下微微颤动,如春天的蝴蝶振翅欲飞。
阳光下,漫尘飞舞。
这是一个关于一只玉镯的故事。
这个故事白月和红云也不记得是发生在何时何地了。
她们只记得自己听故事时的心情,红云哭了白月没有笑她远远地看着她在自己的回忆里平尝相同的心情。
红云知道她不该哭的,因为白月答应过她永远不哭,所以她应该陪着白月也永远不哭。
可是她做不到这么久了
她也只能在别人的故事里留着自己的泪那个美丽的少女用一种虚无的声音缓缓向她们述说这个故事,声音很平淡那澎湃的激情却很压抑。
白月最怕听这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