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失踪,所以她还是回拨给韩涛。铃声响了一下,他就飞快的接了起来“乐乐,你在什么地方?”问也问得很急切。
“家里,”连乐乐说。
“我回过家了,你没在”韩涛说。
“我爸妈找我回家过节,我自己家里,”听到韩涛说回过家了,家这个字眼让连乐乐觉得心里酸酸的,也好像软了,眼睛也酸酸的,被眼泪撑得难受,不过黑暗中,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而已“你难得回家,陪陪你父母吧,还来回跑什么,我挺好的,要睡觉了,没事我就挂了。”
“我去接你。”韩涛却说“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去接你。”
“我也要陪陪我爸我妈。”连乐乐摇头,又想到韩涛看不到,就说“有点晚了,我真的想睡了。”
“乐乐,”韩涛却不肯挂断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连乐乐几次想干脆挂断,都没下去手,只能嗯了一声,听他说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见你爸妈的,今天先回来好不好,明天早晨我们一起再去?”韩涛放缓了语气说“我知道你今天不高兴了,但是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你总得听我解释一下。”
“我没有不高兴,”连乐乐不想听韩涛提起徐辰欣,今天她很累,身心俱疲,觉得总是人年纪大了的缘故,这样的受挫,就难免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再说,什么都不想再想,只抢着说“我也不是小孩子,我真的什么都没想,你不用解释,困了,晚安。”
掐断电话,连乐乐随手把手机一关,人重重的躺在床上。今天她有点任性了,她知道,她这个年纪,不该这样失态,但是,她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她早就该知道,韩涛不会没有一点过去,可他说起高中时的事情时,她真的觉得好像在做梦,一切都太美好的,美好得没有什么真实感,好像地球不是围着太阳转,而是太阳围着她在转。连乐乐想,总归是她对爱情的期许太高了,所以会很失望,梦就是梦,很快就会醒来,醒来之后,那种痛,让人觉得,不如不做梦。
夜里连乐乐真的做了梦,梦见韩涛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追,他明明走得不快,但是她就是跟不上他的步子,后来好容易抓住了他的手臂,徐辰欣却出现了,于是韩涛一把推开她。一切都太突然了,她没站稳,一下子摔在地上,那种痛的感觉真实得让她忍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她就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那是梦,是梦,可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可想而知,天亮的时候,她的眼睛肿得双眼皮都不见了,枕巾哭湿了一大片,赶紧趁着连爸爸和连妈妈不注意,自己到冰箱里找了两罐冰镇啤酒,敷了好一阵子眼睛。
五月二号连乐乐还是放假,手机在手里拿了一会,犹豫着要不要开机,可是梦里的刺痛犹在,连乐乐最后还是把手机丢在包里,跟着连爸爸连妈妈去了同城的外婆家过节。
几个阿姨舅舅也带着孩子回家了,小一辈的兄弟姐妹聚在一起,照例是打个小麻将娱乐娱乐的。连乐乐想着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古训,挽起袖子上阵了。
结果半天鏖战下来,连乐乐的战况惨烈,无论如何换风圈,她坐的位置就从来不胡牌,连蛋也不下一个,反而是经常点炮,好容易不点炮了,她的兄弟姐妹们就总来庄家自摸,要不就对宝,人民币流水一样的有去无回,连乐乐的郁闷就别提了。
吃过晚饭,大家各回各家,连乐乐一路上几度长叹,不免遭到了连爸爸的批评“输点钱就叹气,没有娱乐精神。”
连乐乐没忍住,又叹了口气,她真不是为输钱郁闷,从小到大,她玩这些就不如弟弟妹妹,从会玩扑克开始,记忆里就没赢过钱,有句经典台词怎么说的来着“输着输着就习惯了”默,原台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不过差不多,她输都输习惯了,但是她还是想叹气,手一直插在兜里,牢牢的握着手机,直到回家洗漱过后,才到底忍不住打开了手机。
没有一条短信,她等了很久,真的没有一条,连乐乐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掏空了,这一夜她倒是没有再在梦里哭得醒都醒不过来,而是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韩涛没有再联系她,那他们是不是就算告一段落了?连乐乐想完,自嘲般的笑了笑,王子果然是得匹配公主的,灰姑娘到了时间就得被打回原型,唯一麻烦的是她有很多东西都挪到韩涛家里了,还得找时间去取回来。还有就是房子,她不能回去住了,没办法面对韩涛,没办法看着他和别人出双入对,装修过的房子,再卖就得打折扣了,何况这几年房地产市场还火,连乐乐想了想,租出去吧,还能赚点还贷款的钱,算是以房子养房子。
五月三日她就得上班了,黄金周长假取消了,五一就三天假,报社的人比较惨,得提前一天上班,让五月四号休假归来的人们坐到办公室里就能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到单位是意料之中的无精打采,因为是值班,松松来得比平时晚很多,进门看见连乐乐就大惊小怪,非把她拖到顶楼去,问她这几天是不是战况太激烈。
“什么战况?”连乐乐不明所以,一脸魂不守舍。
“俗称的xxoo呀,”松松拿手指支起连乐乐的下颌“你家韩医生看起来没这么生猛呀,小妞,你这两天怎么憔悴了这么多,好像还瘦了,看你这眼圈黑的,说,做了什么坏事?”
“打麻将打的吧,”连乐乐没什么力气说话,事实上,她没力气干任何事情,只盼望线索别分到她的头上,她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发呆。
韩涛找到报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连乐乐支着下颌趴在桌子上,对着电脑的显示屏发呆,旁边松松中午买给她的麻辣烫就吃了两口,塑料袋套着装在饭盒里,一点热气也没有了。
“起来,”韩涛过去拉她,连乐乐后知后觉的说“你怎么来了,我还在上班。”
“今天线索少,你先回家吧,”主任不知道怎么就听见了,过个劳动节,报社的线人们好像也都彻底放假了,大半天热线就没正经电话进来。他去热线部转了几圈了,发现都是读者投诉这几天没送报,然后热线员解释说是休刊的缘故。眼看屋里不少人等活,能打发走一个是一个,所以他站起来在隔断那边探出头说完,大手一挥,示意连乐乐可以立刻消失。
连乐乐没什么力气,她也不想在自己的单位和韩涛拉拉扯扯闹出更大的笑话,就顺从的跟着他上车,回家,嗯,如果还能称为家的,韩涛的住处。
“说说吧,你在别扭什么?”关上门,韩涛坐到连乐乐对面的沙发上,他这一天多不见,好像也憔悴了不少。
“没有,我挺好的,”连乐乐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有点茫然的落在没有打开的电视屏幕上,一夜没睡,她想过很多话准备和韩涛说,但是,真的面对面了,她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算是近乡情怯吗?
“你没闹别扭,那前天为什么等都不等我就匆匆跑掉?我追到楼下,到处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多着急?还有昨天为什么关机?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去见你的父母吗?”韩涛一口气说完,自己忍不住也叹了口气,隔了会才说“连乐乐,我们都不是小孩子,这样并不能让我们好过,有些事情是不可控制的意外,你这样躲避,连求证都不肯,有意义吗?”
“是没什么意义,那你是不是准备告诉我,徐辰欣是怎么回事?”连乐乐精神了一点,韩涛说她闹别扭,好吧,算是她闹别扭,可是难道她不能闹别扭吗?第一次去他家,她难道没有尽力的去讨好他的家人,可是她得到的是什么呢?敌意她可以忽略,不被喜欢是她自己的原因,徐辰欣夺走了韩涛的全部注意力,这也是她造成的吗?
“她就是大嫂的旧同学。”韩涛脸色不好,回答得很快。
“她难道不是你的旧同学?”连乐乐冷笑,韩涛居然还掩饰“只怕还不止是同学那么简单吧,那天她对你的含情脉脉,没有眼睛的瞎子都能感受到。”
“你想说什么?”韩涛皱眉,隔了会说“连乐乐,你是想说,因为忽然出现的不相干的人,所以我们得分手,你是想这么说吗?”
“未尝不可,”连乐乐没有忽略韩涛说的,不相干的人几个字,可是他说话的语气,挤兑得她无路可退。
“不可能,”结果韩涛忽然撂下这三个字,跨过茶几,不给连乐乐反应的时间,直接吻上她,他很少这样吻她,霸道又强硬,甚至咬破了她的嘴唇。